“……”
教室最前排的议论,郁睿此时自然听不见。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管旁人现在在说什么——谢黎那番话已经把他隐忍了半晚上的焦躁和戾气拉到一个极限值。
郁睿冷淡着一双黑漆漆的眼,从颧骨到下颌绷紧的线条凌厉得像是能割伤人。
“谢黎,有病就去医院看病——而不是在这里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谢黎丝毫没有被激怒,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郁睿的眼,“可惜医院是拴不住疯狗的,班长。而且疯狗只想咬你一个人,一口一口尝够了味道吞下去的那种撕咬——啧,那你要怎么办才好?逃还是不逃?”
“……”
这激将法用的并不遮掩,郁睿很轻易就能看透,但看透也不代表能看开。
他眼神冷淡地望着谢黎,不避不退地对视几秒后,“你试试看——看我们最后谁像条丧家犬似的落荒而逃。”
谢黎微怔,然后克制不住,他低下眼哑声笑起来——
“郁睿。”
那个名字被他在唇齿间细细地咬碎了,再拼凑起来,极尽贪餍和欲'望。然后他站直身。
“你会是我一个人的盛宴。”
“——!”
郁睿手里的笔被蓦地攥紧。在他冷冰冰的目光里,谢黎笑着转身走了。
——
周六。
一早上加一上午时间,郁睿就把数英物化生五科发下来的卷子作业快速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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