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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辣)第7部分阅读(2 / 2)

几句交谈,道给她错觉,是那该死的宫女无衣!

清淡的性子,与世无争,明哲保身。

柔妃的自我防备太强,就和那宫女一样!

怪不得,她的澈如此宠爱她!

“皇后娘娘千岁。”

太监传告皇后来了,柔妃一个敛眉,快速的整洁了衣物便踩着小碎步前去中堂迎接。

她向皇后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本宫此行前来是为一直对妹妹的疏忽赔不是来的。”

苻意笑得和蔼可亲,微笑着掬起柔妃的皓腕带至软榻前坐下。

“姐姐这么说可折煞妹妹了。该是做妹妹前去给姐姐请安才是……”

“这算得了什么?!若不是姐姐生皇儿期间由妹妹代为照顾皇上,令皇上舒心……来,这是本宫赏给你的玉露凝丸,可是滋颜养身的圣品。是前几日皇上特意赐给本宫的,我见妹妹也辛苦,特意拿了些来。”

说着,苻意挥手示意随身的太监端出一小盒子子,她亲手接过,递给了柔妃。

“姐姐……”

柔妃一听是皇上特意赐给皇后的,便是一脸的豫色。

“来,打开看看。”

苻意挂上一脸的温柔说道。

柔妃只得咬牙打开那檀木小盒,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颗白色药丸,那色泽极是光润,和着那丸中散发的清香,一看便知价值不费。

“尝一颗试试味儿如何。”

“这……谢谢姐姐”

见柔妃取出一粒吞下肚,苻意勾起了邪佞的笑。

哼,敢和她斗,她绝计让她生不如死!

约是过了十日,便传出柔妃病体微恙,太医检查是为风寒所致。

后,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所有人都未曾放在心上。

苻意派去柔宫的耳目回禀,柔妃仍在用玉露凝丸,她阴狠一笑,又特意差人再送数十粒过去。

明知不可为,却不可不为。

“你吃太多身体的承受力会跟不上的。”

最近,柔妃有事没事都爱往祈善堂呆上一柱香时辰。

“没事的,有你祈师在,可保我相安无事。”

此刻,柔妃与轩祁少正坐于水榭中悠闲茗茶赏海棠花景。

“虽可保你平安,却不可太过明显,你的身体,每隔十五天都会犯一次病,切记。”

一朵白海棠飘落在轩祈少的面前,他拈起,撕着那花瓣一片又一片。

她挑眉,他的举动说怪异倒更贴近孩童把戏,“你在做什么?”

“占卜。”

“怎么看都像孩子把戏。”

“是吗?”

他没有反对,只是笑得高深莫测,直到海棠花铺满整个台面为上。

“你看。”

他指着台面让柔妃看。

柔妃一见,敛眸轻锁眉头,道:“这是……”

“大凶之兆,必有血光之灾。”

他说得清淡,袖袍一飞,台面上的海棠花瓣由着风四周飘落。

她看到了……

“阿衣娘娘,今晚用膳还是在梅林吗?……阿衣娘娘?”

宫女的轻唤,让她回神:“你说什么?”

“今晚用膳还是在梅林吗?”

宫女再次重复。

“嗯。”

之后,宫女下去了。

她望着幽静的湖面上点缀的点点海棠花。

那是从隔壁院落飘进来的。

梅早已凋零,留下的只有她仍呆在原地。

她的男人……

是否誓言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可以转瞬即忘,可以谈笑风声和另一名女子?

心,好疼。

她想,其实男人都一样吧。

那位柔妃,确实名副其实,温柔似水。所以皇上宠爱她,轩祁少也喜欢她……

最近无衣常常在发呆,或许对宫女来说,这已是习以为常,但对常来坐坐的皇帝而言,那就是怪异了。

但,转念一想,他不该讶异的,这宫内,能牵动她情绪的,只有那个男人!

“无衣,在想什么?”

他开口状似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海棠花也快凋谢了。”

她表情呆呆的,语气愁然一叹。

“花一谢,夏至也将来临了。”

他眯眼。

“嗯,可以赏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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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就这样聊着不着边际的话混过了几个时辰。

终于傲天澈走了,她松了口气,又开始发起呆。

“娘娘,今儿个寅时初您不是去摘海棠花了吗?如何,开得很漂亮对吧?!”

整日见无衣发着呆,一脸的愁眉不展,那几位贴身的宫女们得找话题逗笑她,这是傲天澈吩咐的。

“海棠……开得很漂亮。”

她都已经故意将今儿个下午看到的事忘在脑后,这群宫女没事又提醒了她……

梅沁殿是看不到海棠花的。

整座皇宫内,种植有海棠的那地方曾经是她的住处,现今,却变成轩祁少的地盘……

所以,忆起往事,她冲动的回那院落,遇上的,就是那一副令她心碎的画面。

男人的承诺,有多不可靠,她明知道,也说服着自已要学会心死,偏偏……

还是存着希望的结果就是再一次被伤害!

够了,真是够了,她从今以后,一步也不要踏出梅林了!

夜里风大,海棠花飘得临近的几个院落到处都是,无衣命宫女关了窗,正欲就寝时,屋外一条黑影闪过。

无衣心下一惊,那黑影给她莫名恐惧。

“娘娘,身子不适吗?”

见无衣脸色苍白,宫女上前关心。

“不,没事,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只是眼花吧,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是夜,那黑影,来到了她床前,一把弯刀闪着光接近那睡得香甜的无衣。

“臭丫头,终于找到你了……”

那黑影如是说着,手中的弯刀俐落一挥,无衣被疼痛唤醒。

“呀——”

一睁开眼便看到最不愿见的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直抵在墙壁为止。

手腕上传来了疼痛,染了一手的湿意,就着月光她看到腕上一条裂口,从那里冒出了大量的血。

“丫头,躲在宫里真是让本道好找呀!”

那黑影话一落,伸出长臂猛的揪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

她皱眉,腕上的疼痛,黑影的粗鲁折磨得她几欲晕厥。

“放……放、开我……”

血流太得急也太快了,染了床榻一大片,她的头开始晕眩起来。

“你的血,本道说过会来取回来的——”

那黑影,即是那被驱逐的国师,怪异的是,他的身形不复老态反倒是年轻。

“放开我……煌一族的祭师……”

她知道他的身份,从他以道高法师的身份进宫时,她就知道了。

这该是两族之间敏锐的直觉所致,无论怎么隐藏,终是会被轻而易举的看穿。

“都是因为你这亚衣族的祸害,差点让本道死在轩祁少的手下!哼,今日,本道就来替天行道,毁去亚衣族最后的命脉!”

他阴狠狠的说道,弯刀跟着挥下,眼看就要直取无衣的脖子时,一朵海棠破窗而入,打在那弯刀上。

强大的力道致使弯刀偏离了目标,落在无衣肩头。

道高被海棠花的内力所袭,虎口生疼握不住刀柄,只是任它嵌在无衣肩头上,捂着裂出血痕的虎口破窗而去。

肩头的伤与手腕上的伤,原就失血严重的身子这下更是伤上加重,无衣承受不住的晕厥在榻。

门被推开了,轩祁少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在见到床榻上那如破碎娃娃的少女时,他握紧的拳头中渗出了血丝。

他又大意了……

海棠花碎,必有血凶之咒……

想起今日亭内的占卜,竟会是发生在她身上!

他快步上去,撕裂了罗帐成条为她包扎伤口。

门外,那群被道高施药迷晕的宫女悠悠转醒,怆惶奔进来时便见一室狼藉,瞬时,尖叫声撕破了宁静的午夜。

无衣伤重,时隔三日仍旧未醒。

轩祁少一直呆在祈善堂半步未出。

皇帝日夜未眠守候在无衣床榻前。

苻意恨得牙痒痒,在心里咒了千百回最好一睡不醒。

柔宫内,柔妃忐忑不安的来回走动。

皇上已下令封了内宫,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任那道高法力再深,被轩祁少以海棠花布下迷阵,也只得像个凡人东躲西藏。

而好巧不巧,那道高正好躲在柔宫内!

这也是柔妃坐立不安的原因。

只怪她一时鬼迷了心窍,为嫉妒而引贼入室。

此刻,皇宫内正大肆搜索,连那早成空的遗清宫也逃不过,只怕再过些时辰就搜她这了!

“娘娘何必焦急,只要老道一恢复力气,自能助你躲过此劫。”

柔妃的内室内,道高盘腿于榻上似闭目养神,实则为发功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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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你倒说得轻巧!要躲怎么不躲轩祁少的祈善堂,往我这柔宫藏,不是也想拖累我吗?!”

道高的话让柔妃来了火气。

“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我只负责将东宫那棵结满石榴的树砍掉,余下的任何事情全与我无关!现在你莫不是想悔约拉着我一同送死吧?!”

相较于柔妃的气急败坏,道高则是完全不动声色的继续调理他的内伤。

“你说话呀!”

见道高不搭理她,柔妃上前几个大步,正欲发作,便听寝屋外宫女的轻声呼喊:“娘娘,禁卫队快来了。”

一听说守护皇宫安危的禁卫队即将到来,柔妃那一张清丽的小脸顿时吓得苍白,她目带惊惧的盯着那仍无半点动静的道高,怒骂道:“你还不快走?!要真被逮到了,你我都活不成!”

“不急,本道自有应对之策。娘娘,你进内屋躺着休息吧,本道定保你平安无事。”

终于,道高调养好内伤了,立即睁开一双老眼,那眼中的锐利直让柔妃心里发寒。

她只得咬牙,在心里做好最坏打算。

若真不幸被抓,她只要说是这老道儿逼迫她的!

暗下了决心,柔妃快步闪进内屋,吩咐宫女,那些禁卫来了就说她正在午睡,不得前去打扰。

道高见那柔妃神色惊慌离去,老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无用的妇人!”

然后,挥手一扬,手心内窜出一阵黑烟,以极短的时间笼罩了他所住的偏厅。

在柔妃忐忑不安中迎来禁卫队的搜查,当禁卫队长进来那偏厅时,柔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随后见禁卫队长出来,一脸神色平常吩咐着卫兵们撤离时,便见那禁卫队长身后升起一股黑烟。

她压下心惊,见那股黑烟整个笼罩在禁卫队长身后,而其它人似乎全然看不到时,她想定是那道高暗地里动了手脚。

待禁卫队走远了,柔妃忙翻身下床走进偏厅,却见偏厅整个被黑烟笼罩,她唤了几声,未见有人。

那软榻前半开的窗料是道高由此而出。

“哼,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道高一离开,危险也跟着消失,她冷冷的朝那窗户外望了一眼,咬牙开始为自已的一时嫉妒而后悔。

肩伤,手伤,无衣躺在床上整整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夜,她即将被杀轩祁少冲进来时。

那个男人啊……救了她。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搜寻着某道身影,直到宫女们无意中的碎碎念传进了她耳中:“听说这次多亏祈师日夜不休的呆在祈善堂为娘娘祈福呢。”

“祈师大人可真是厉害,御医都宣布娘娘活不过五日,没想到……”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祈师会尽心祈求娘娘平安,还不是皇上下的旨。”

“就是,皇上为娘娘操了那么多心,日夜守在娘娘身边,连朝也不上了。可见皇上对娘娘是多么的上心。”

“既然上心,何以还宠爱着另一位妃子?!皇上可从不曾在梅沁殿过夜过,全是跑那柔宫去了!”

“这个……”

她听到这里,摇头失笑,不再将注意力放入那一角落。

傲天澈为她所做的一切,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她不是铁石心肠,亦不是冷血无情,怕是有一天,终究会倾心于他给予的温柔……

在那之前,她选择对他的付出视若无睹。

“轩祁少……”

她是该对他,死心了……

放弃一切执作,或许终究有一天,她会再一次背叛承诺,到那时,亚衣族真的绝后了……

祈善堂,轩祈少正听取禁卫队长的报告。

搜遍了整座皇宫,也未见到道高的人影。

他喝着明朝送上来的叶竹青,揭开盖子,见那茶梗竟有几许竖立于水中。

他露出一个轻笑,将茶递给禁卫队长,道:“喝吧,本尊赐给你的。”

他什么解释也没有。

但禁卫队长也全无反应的接过就口就喝。

只片刻后,便见禁卫队长一脸恐怖的丢掉了茶杯,直掐着自已的脖子,在大厅内胡乱翻腾着。

明朝见状,不禁面露担忧,并开口为那脸色痛苦在地上打滚的禁卫队长说好话:“祈师,这茶,那禁卫队长要是死了,皇上会怪罪下来的。”

在禁卫队长来之前,轩祁少便吩咐他煮一杯加了蝎毒的竹叶青茶。

当时他吓破了胆。

思付着祈师是否要加害于某人,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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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喂他喝这杯茶,本尊可真会被皇上问罪的。”

他轻笑,见那禁卫队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他蹲在他面前,伸手在他的脖颈处点了下,便见那禁卫队长悠悠转醒。

轩祁少问:“现在,告诉本尊,你看到的一切。”

无衣在做梅饼,她已经连续做了三日了。

已经许久未曾进过灶房了,最拿手的梅饼已经变得生熟了。

她一直在做梅饼,做好的饼子她全送给宫女太监享用。

春未夏初,帝都的天气开始严热起来了。

宫里又在为避暑做着准备。

皇上自她伤好后便不曾再来看望过她,听宫女说一直住柔妃那。

前几个月与轩祁少在一起的那位妃子。

她是与天朝相交的友国送来的美人,被皇上宠了半年仍未见有失宠的征兆,宫里倒不曾消退的猜测皇上的宠幸会持续多久,能否破‘宠幸’她的记录。

与柔妃受宠的程度相比,她这位‘见不得人’的妃则是让所有人幸灾乐祸。

常听到宫女太监们拿她来与柔妃相提并论。

她听到这些,总是一笑而过,不气也不恼。

那些是与她无关的事,她所要做的只是静静的呆在皇宫一角直到老死。

梅饼做好了,她端着它们回到了寝宫,前脚刚踏进厅内,便见宫女上前朝她福身道:“娘娘,祈师来了。”

轩祁少?!

她敛眉,进了大厅,便见那轩祁少冷肃着一张俊脸,少了那一惯的温和。

他手执一块梅饼,盯得出神。

这一面的轩祁少是陌生的,却有种这才是他真面目的感叹。

“祈师来这有事吗?”

她将梅饼交给宫女,示意她们在外候着,然后走向轩祁少身边的位置坐下。

“这饼,味儿变了。”

他没看她,盯着梅饼道。

“你又没吃过。”

她见他手中的梅完好如初,那唇四周也未曾留有饼屑,可见他并未尝过。

“这成色,这味,足以。”

他扯出一抹笑,将梅饼放下。

“这宫妃的奢华,想要一如从前那很难。”

她轻笑,笑容中夹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叹。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

“这饼,要用的梅花得绕去石榴窖,那里的石榴结上的果子味如何?”

“你太心急了,这个季节,果子还未成熟呢,最少也要等到夏至。”

“但娘娘这些日子常往石榴窖跑,我还以为娘娘等不急先尝味了。”

他虽是一脸的打趣,但那话中的深意可不同寻常。

被发现了吗?

她轻笑,无声一叹道:“要去石榴窖采那冰冻的梅瓣,顺道而已。”

既然他未主动,她何需自投罗网。

“顺道移了四季海棠。”

“不知是哪个宫女太监太粗心,放路边,我只是好心的帮它放回原位而已。”

“但这个‘好心’,却为你引来了杀机。”

他说到最后,面上的谈笑风声早已挂不住,换上一脸的冷然。

他瞪着她,眼里有着太多的责备。

“有何关系,反正,这是亚衣族欠他们的,只是奉还……”

“奉还!该死的,你就这么不想活下去吗?!”

终是,她的淡然引暴了他的失控。

她为他的失控而愕然。

只是愣愣的盯着他,盯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男子。

“你为什么生气?”

她突然愣愣的一问,他为此僵住了身体,和她挂上了同样的错愕。

“为、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在见到她眼中的不解时,他蓦地轻笑了几声。

那笑声,令她心悸,心慌,心痛。

“为什么……”

他盯着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颔,笑得云淡风清,道:“是呢,为什么要生气呢……”

说完,他旋身离开了沁梅殿。

他一走,她即感觉颊上凉凉的。

伸手一触,指尖的湿润,宫女的惊叫:“娘娘,您怎么了?!”

莫名的,她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心痛?

为什么酸楚?

只道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或许,在她自已也未察觉时,其实,活着只是本能。

“爹爹,为什么要将君君丢入这恐怖的地方?!君君刚才差点被妖怪吃掉耶——爹爹是大坏蛋——”

那迷雾散去时,一具高大的身躯出现,泪流满面的小女孩挂着一脸的惊惧扑入那中年男人的怀中。

她吵着,哭着,骂着。

“这是让你明白,违背承诺的下场。君君,要记得,亚衣族的族人,一旦许诺,若是违背,杀机即现。”

中年男人一手抱起了她,语气平淡的告诫。

“嗯……君君再也不敢了。”

她啜泣着向中年男人许下承诺。

尔后,中年男人带着她离开了藤谷。

八罗阵下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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