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辣)作者:肉色屋
唔,什么东西好香哦。”
“白莲花和茉莉香料。棉,这里好不好玩?”
小饺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坐进红木桌用膳的小姐。
“好玩啊,昨儿个锐总管派了好些人领我玩,那藏书阁中可多武术秘籍,真是好想多看看,将它们全部给记下来!”
生性对江湖侠女特别钟爱的棉,一说到自己的兴趣便止不了话匣子,“小饺子我跟你说哦,里面连失传的无阴掌都有呢……”
安静的听着棉兴奋的讲述,小饺子微微一笑,乌瞳划过光芒,在棉停下一段落时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吧,那位少爷也很欢迎我们呢。”
“耶?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姐有空就多呆在藏书阁吧,趁机将那些难得一见的珍宝记多点。”
“好耶——”
欢呼一声,棉丢下只吃了一半的米饭,兴冲冲往外跑了。“我去找锐总管了!”
“小姐什么时候和锐尘风如此熟络了?”
偏厅膳桌上,小饺子盯着棉远去的背影疑惑低喃。
用过早膳,向来善后的柳翠打了声招呼,借用了厨房,香而不郁的饺子香气和着春风飘飞到整个宅子。
“姑娘做的饺子可真是香呢!”
一旁,肥胖而和蔼的厨娘嗅着阵阵饺子清香诚心赞叹着。
端来小食盒装了二十个晶莹剔透的饺子,小饺子微笑道:“婶婶呆会儿可拿些去给少爷用,算是小饺子多谢他的收留之恩。”
甜腻的声音伴着那张可爱至极的甜美笑容,迷得肥胖的厨娘直应承着。
拧着精美的食盒,小饺子挂着甜笑向守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准备出门进城。
就在跨出门槛儿的同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停靠在大门口,一小厮装扮的高瘦少年一见到她,立刻道:“主爷吩咐让小的送姑娘一程,这路途遥远,若走路进城怕是会耽搁了姑娘的正事。”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小饺子没理由反驳,于是笑得越发甜腻的接承了俊秀少年的好意。“那就麻烦大哥了。”
随着车夫‘驾’的一声,马车哒哒的驶在林间小道上。
进了城,已是两柱香之后,小饺子示意马车小高停在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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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已是两柱香之后,小饺子示意马车小高停在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店上。
小饺子提着食盒下了马车,如无意外的瞧见李老板正背对着自己擦拭着胭脂盒上面的灰尘。
“李老板,小草给您送饺子来了。”
一声招呼拉过李老板的注意,李老板回头,一瞧见一脸甜笑的小饺子,脸上一变,赶忙拉着小饺子朝里屋走去,“笨丫头,你咋回来了,这两日蔡老板一直在找你家小姐的行踪,你这一出现,被蔡老爷的家丁看到可怎生得了啊!”
真诚的关心令小饺子冷寂的心一暖,乌亮的黑瞳划过暖笑,她将手中的食盒交到李老板手中,轻声道:“虽然迟了一天,这可是小饺子师傅亲手做的呢!李老板,您放心,小草做事自有分寸。时不久留,为防给您带来麻烦,小草这就离开。”
说完,朝李老板点了个头,小饺子低着头快步走出铺面,上了马车。
哒哒的车轮子滚动远去,李老板拧着食盒站在铺店门口,瞅着那马车背影微叹了口气。
真是善良的丫头呢。
奢华晚宴
“姑娘,直接回去吗?”
沉默的小高开口。
“不,前面左转直走。”
坐回马车,将自己隐藏起来,小饺子轻声吩咐。
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让小高停在拐角处,小饺子径直下了马车,吩咐小高在此等候,独自一人进入那小巷子里。
甜美的笑容在遇上倚在自家屋前的肥胖男人而僵住,乌溜的黑眸却划一丝阴暗。
“哟,原来是小饺子师傅啊?怎么,拐了蔡家千金还敢到处乱跑,可得小心被抓了哟!”肥胖的男人一见到小饺子,那被肥肉所挤小的眼珠子闪闪发亮。
“又不关你的事。”
径直越过肥胖男人,小饺子推开那扇紧闭的竹制小门,屋里的摆设如她离开前一样整洁,只除了家具上薄薄的一层灰。
窗户前,那张硬邦邦的大床上,原本叠放工整的棉被被拆开了,凌乱的堆在一角。
“又是你?”
扭头瞪了肥胖的男人一眼,小饺子眸底闪过一丝恶心。幸好她从没在这里睡过。一想到胖子趁她不在时,窝进她的床铺里,一股反胃令她眸底浮现杀机。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这丫头不在,我帮你看着家,免得被老鼠给占了去。”
被逮个正着,肥胖男人也只能抹抹鼻子,相当理直气壮的反驳。那一脸的得意就是欺小饺子孤身一人。
“牛大朋,这次饶了你。”
压下一剑刺死肥胖男人的冲去,小饺子转身来到紧锁的衣橱前,开了铜锁,在里面摸出一个小铜盒。
门后传来‘咿呀’的一声,光线突然消失了,小饺子黑眸倏的划过一丝阴狠,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我说小饺子,你就从了我吧。我牛大朋一定对你比那恶婆娘还好!”
双手相互搓揉着,牛大朋背抵着竹门,一脸的不怀好意瞅着那婀娜的娇美背影,肥厚的嘴巴吐出带着浓重鼻音的讨好。
“你……真该死。”
身体一僵,随后小饺子回头,一脸的阴鸷。那手中捧着的小小的铜盒子被掀开了一角,一股淡淡的檀香弥漫在黑暗的房间里。
“啊!小草你——”
黑暗中响起男人的惊叫,并不大声。
随后是片刻的沉默,竹门被人从里拉开了,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失去甜美笑容的可爱少女身上,那身突兀的冰冷,却是令人诡异生寒。
失了笑容的少女,竟如换了个人似的,如此的可怕……
迈开小脚,反手将竹门关闭,小饺子神色平静的带着小铜盒离开了。
竹屋角落里,一条黑影越进了紧闭的竹屋。
这个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小饺子与小草的关系。
小饺子虽住在这竹屋里,但却从未在竹屋里睡过一晚,她回蔡府照顾小姐去了。
这里,只是她的暂脚处而已。
回到豪宅,已是黄昏,满天的橘红伴着那日落西山的太阳,诡谲莫测。
“小饺子,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一进雅园,便听棉一脸不悦的埋怨。
“去城里为小姐买了只金钗。”
小饺子从那小铜盒里取出一只成色上好的莲花金钗,递给生气中的小姐。
“哇,好漂亮,看起来好名贵哦!小饺子哪来这么多钱买的?!”
棉接过金钗,一脸的爱不释手,发出惊叹的同时亦是疑惑。“这个值不了多少钱的。你看,按这个按扭,是不是有一股清香味?这是迷|药,小姐若是遇上危险时,就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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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值不了多少钱的。你看,按这个按扭,是不是有一股清香味?这是迷|药,小姐若是遇上危险时,就按这个。”
小饺子微微一笑,取过棉手中的金钗,在那朵莲花蕊上轻轻一按,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解药,棉要每天服用一粒,直到下次月圆时停用。”
再从铜盒里取出一只镶着同色金莲的木盒递给棉。
“小饺子哪来的这东西啊?”
很认真的听小饺子讲解,棉皱着细致的眉,噘嘴不满道。
小饺子宠溺的摸了摸棉的头,道:“这是某位食客送给我的。”
棉不再好奇多问,每当小饺子若不想再多告诉她时,就会摸摸她的头。
“嗯,我知道了。”
甜甜一笑,棉从镶着金莲的小木盒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接着,将金钗插在髻上。随后,乌黑的瞳仁不住的在小饺子手中的铜盒上转溜。
“这个,小姐不可以打开的,要是小姐出事了,我会生气的。”
在棉的好奇注视下,小饺子将铜盒锁上,随意放到檀木桌上。
“哦。”被警告了,棉只能抹抹鼻子吐吐舌,“那我去找锐总管了!”
说完,又一溜烟的跑开了。
“棉……现在天黑了。”
想叫住棉,还是迟了一步,小饺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落,灰暗取而代之。
过了一会儿,柳翠进来,朝倚在阳台上的小饺子福了福身,“姑娘,我家主爷请您去‘水上阁’用膳。”
“是的。”
小饺子回以一礼,甜笑应承。
水上阁,主屋为接待客人专设的楼宇。
同样建立在湖泊中央,有四条长长的廊坊。
走上白玉砌成的廊坊,那柱上雕刻得精美华贵的龙凤是专属于皇族的饰物。柱上由四根细小的同样雕刻精致的白玉柱围成一个圆,圆形中间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水上阁的灯光全来自于廊坊上的夜明珠。
凤眸一闪,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族的事物。
落柳,白玉龙凤柱,在在显示那位少爷的身份是皇族。
奢侈的建筑,奢华的摆设,若不是如今君矅皇朝富裕强胜,这样的奢侈可是会引起民怨的。
进入楼阁,上了二楼,灯火通明下,是悠扬飘雅的管弦之乐,梦幻唯美的歌舞,勾人摄魄的舞妓。
丝竹悠扬,人间仙境。
“小饺子,快过来!”
被眼前的阵式给愣了一下,小饺子瞠大乌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所谓的极致富贵奢华场景,直到棉兴奋的叫嚷唤醒她的神智。
“是、是的。”
表现得登不上大台面,小饺子低垂螓首,诚惶诚恐的提着过长的裙摆来到棉身边。
一旁,那从小饺子一踏入厢房便直盯着她的绝色少年,见到小饺子小家碧玉的表现,只是端起金器酒具,就唇轻抿了一口,流苏着艳色的眸底浮现兴味。
“这是主爷为两位小姐特意准备的宴会。”
待小饺子安定在棉的身旁,锐尘风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谢谢少爷如此好客,这宴,真当是抬举了奴婢。”
端起桧木桌上的上好玉制酒具,小饺子举手示意,同样一口饮尽。
“这没什么的,我们主爷本就好客。再说,两位姑娘可是本宅第一位客人,意义非凡。”
红鹦鸽儿
小饺子正待准备将棉送回去时,一旁的柳翠便挨了过来,“姑娘,请让奴婢送小姐吧。”
眸底划过激赏,没想到这些婢子们如此聪慧,这连夜逃走的机会势必得错失了。
棉被不情愿的送走后,小饺子注意到宴厅里的气氛不再是压抑,一股佞气张狂着散发在各角落里。
就在此时,锐尘风领着一群极为年轻的幼童出现。
拧眉,那群幼童们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十三岁,却个个手执利剑,那过于成熟的眼瞳里满是冷漠,没有丝毫的对危险的胆怯。
“小子们,这是个机会,谁生谁死,端此一战。可别叫主爷失望才是。”
锐尘风话一落,那群杀手们眼里闪着被羞怒的嗜血,手中的利剑一紧,直冲坐在主位上一脸悠闲的少年而去。
与此同时,那群小小孩童们也有了动静,在小饺子也无法看清的情况下,利落的身影竟已移至倾城少年的身前,以剑挡住杀手们的。
而那绝色少年,仍是笑得风淡云清,一脸悠然的倚着软垫摇晃着酒具。
小饺子注意到,少年至始至终身体都未动过分毫。那闪着妖异的狭长黑眸染上薄薄的水雾,眸底有着对孩童们身手利落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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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小饺子惊讶于幼童们的身手,黑衣杀手们更是惊诧,以致于在呆愣中,被擒了个正着。
用命拼搏,怎可分心?
胜负立见分晓。
“尘风,你训练的手下们可真是一批比一批好了呢。”
场面得到控制,少年曲膝起身,将一只手臂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端着酒具的手举至唇边,就口轻啜:“嗯,这胜利的果实百尝不腻。”
“谢少爷赞赏。这十三位孩童是经由百人幸存者,有这能力还真得归功于战戟才是。”
锐尘风温和一笑,漂亮的眸子同样带着满意。
小饺子眉头拧得更紧了,百人?这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残忍!
少年朝小饺子这边睨了一眼,笑得温文如玉:“心疼么?这就是各人的命。”
锐尘风亦是有意无意跟道:“孤儿的生命是可悲的,为了混得一口饭吃,就得各凭本事。”
“奴婢,明白。”
她能说什么?
孤儿的命本就可悲,她比谁都清楚。
“爷,这群,黑衣人是哑巴呢。”
在这边聊了这么久也不见那群黑衣人出来应景的叫嚣几句,锐尘风挑眉,上去一掀开蒙面黑巾,扳开他们的嘴,淡淡点出他的求证。
“那么,刚才,是谁叫‘纳命来’呢?”
这倒奇了,若那群黑衣人全是哑巴,想必,还有另外一人隐藏在这大殿之内!
“这里怎么会有只鹦鹉呢?”
突然衣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小饺子好奇一看,一只漂亮的翠绿鹦鹉正睁大那双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她。
手一抬,那只鹦鹉飞了上来,小小的鸟爪温柔的卷握着她的手臂。
“纳命来……纳命来……”
清脆的中性声音,听不出半点儿畜牲的味儿。
“看来,是那只小家伙。”
主位上的少年,清淡一笑,魅人的狭长黑眸划过精亮。
回到雅园已是子时,棉已沉沉的睡下。
小饺子带着那只死活也不愿离开她身边的翠绿鹦鹉,“你乖乖的自己找地方睡,我要休息了。”
累了一天,过度思考的脑袋已是疲惫,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是等她精神足了再说。
挥挥手,将手臂上那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鹦鹉弄掉,任它咯咯直嚷:“不要睡,不要睡。”
“闭嘴小鹦鹉,要不然明儿个起床烤了你来吃。”
打了个哈欠,褪去甜笑的小饺子神情冷漠得可怕,那语气无波起伏,让人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
鹦哥儿不再闹事,闭上尖尖的带勾的鸟嘴,小小的黑眼珠可怜惜惜的瞅着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小饺子,乖乖的拍拍翅膀找了个地方静静呆着。
见鹦鹉那和人一样的委屈表情,小饺子红艳的朱唇一勾,一抹愉悦涌入眸底。随后躺在名贵的苏州织绣的床杨上,挥袖,宫灯一灭,屋内陷入黑暗。
天明,鸡叫。
小饺子刚一睁眼,一只小小的绿色鸟头便映入眼帘,若不是拥有超强的自制力,想必她的手已先一步将那只鸟头给拧了下来。
“你要吓死我吗?”
起身,小饺子挥开将她胸部当垫子踩的鹦鹉,她还正奇怪为何胸前会出现在一阵压迫感,还有一片凉凉的……
“起床了,大懒虫。”
被调教得极好的鹦鹉,中性嗓音有时真让小饺子错觉站在她面前的是人,而不是畜牲。
“小饺子,醒了吗?难得你比我起得晚呢。”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出现棉娇美的笑脸,那滴溜转的眼珠子闪着不怀好意。
下床,穿衣裳时胸前少了点什么,小饺子没在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嘻嘻……小饺子,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哦!你放心,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会太丢你面子的。”
某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小饺子的背脊。
棉美眸瞥了那只眼珠子四外乱转,且挥动着翅膀闪到窗棂前,一副随时都可以高飞的鹦哥。
美眸一眯,棉诡异的神情更是令小饺子不安直线上升。
“那个小饺子……嘿嘿……那肚兜儿真漂亮……嘻嘻……哈哈——是翠绿竹子呢!嘻嘻……”
轰,俏脸红成一片,美眸圆睁,小饺子第一次明白何谓羞愧欲死的感觉。
“小姐,你在哪儿看到了?!”
这个当头都还能镇定,让棉不得不打心底眼儿佩服她家丫环了。
“就是大清早的,那只鹦哥儿嘴里叼了一块翠绿肚兜在天空乱飞着,幸好被沈少爷取下来了,所以没多少下人看到。”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棉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指着那窗棂前闯祸的鹦鹉,那小小的绿脑袋此刻正扮无辜的东张西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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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棉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指着那窗棂前闯祸的鹦鹉,那小小的绿脑袋此刻正扮无辜的东张西望着。
头顶冒烟,强烈的嗜血欲望让小饺子漂亮的黑瞳染上红色,利眸一瞪,鹦哥儿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拍拍翅膀赶忙飞入天空,鸟嘴里还真叫着:“肚兜儿香香的,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哇哈哈……小饺子,你说这鹦哥儿真是通灵对不,专捡肚兜儿叼呢。哈哈……”
棉倒是没啥恶意戏弄小饺子,只不过听在小饺子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从不曾在棉面前如此失礼过,也从不曾在平和的十七年里出现过如此大的尴尬情况,这真是……
黑眸划过嗜血,情绪很快平静下来,小饺子脑子开始快速运转。
只不过是女孩家的肚兜儿,这很寻常,虽然很想宰了那只从她身上将肚兜扒下来的鹦鹉,但现在不是时候。
棉说,那位沈少爷……
原来少年姓沈,这不是皇族的姓氏……
一想到贴身衣物在少年的手中,小饺子淡漠的面容浮现暗红。
真该死的……为何会落在他的手中?!
这样,根本不能杀掉他……
一束白莲
鹦鹉自叼了小饺子的肚兜儿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午时分,沈家少爷邀小饺子去藤厅用膳,小饺子推说身体不太舒服,避人耳目的消失在沈宅里。
鹦哥儿很平常,但通灵性,会叼肚兜儿的鹦鹉她小饺子可是有记忆的。
没想到,那群人会这么快找到她。
昨夜里那群杀手,鹦鹉的‘纳命来’歪打正着的帮了忙。黑衣人,可不光只有那一群。
沈宅距离不远一里处有个小山坡,坡上种植着许多桑树,养植了桑虫。
自小对那些无骨小型动物就有着超乎平常的厌怕,追寻着鹦鹉鸟影而来的小饺子,只得恨恨的咬牙停在小山坡下,眼睁睁的瞅着鹦鹉闪过桑林里。
“奴儿跟不上来了——”
鹦哥儿很早就发现到了小饺子,所以在她停留在山坡下时,圆滚的小眼珠像是嘲讽般,嘴里吐出气死人的挑衅。
该死的臭鹦鹉!
黑眸闪过杀气,小饺子目光冰冷的盯着鹦鹉哥儿远去。
她怎么会忘了这只该死的鹦鹉哥呢?!
这个世上会养着这只臭屁的,生命长达近十七年的鹦鹉,只有那个男人!
那个,最令她怨恨的权位者!
“好久不见了,任奴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怯弱,小小的桑虫便能吓得你止步,真是成不了大器的奴才。”
小饺子姓任,从娘姓。她的爹为她取了个看似很好听,却十足伤人的名。
奴!
很小的时候,她从娘亲那里听过,她的名是当时奴隶爹正在教训一个该死的奴才,随手拈来的。
小饺子,是她娘亲另给她取的小名。
我的女儿很可爱,就像饺子一样令人喜爱。
娘希望她讨喜,讨爹爹的疼爱。
所以她学会了不论是怒还悲,都是一脸的甜蜜笑容。
“好比你这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就如你养的那只畜牲一样,只懂得叼女人的肚兜儿!”
由那桑树林中悠然飘来的黑衣男人,有着一张堪称英俊的脸,那细长的眸总是半眯着,无法忽视的阴邪总是令人不舒服。
“我这鹦哥儿嘴可叼,能叼得你的肚兜儿也算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