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童的小脸被沈止念拧转过来,便看见了旱魃与冉宗主相斗的情状。
旱魃的凤冠霞帔已不知所踪,乱蓬蓬的头发被冉宗主扯起。孩童竟哭出声道:“娘……”
白语冰为之震撼,这孩童本是怕旱魃的,如今见旱魃即将被冉宗主撕碎,竟想起这是它娘了。
随后,他怀里一轻,孩童一下子飞掠出去,转眼已扑入战局。
他勉力要去追,沈止念反扣住他的脉门,不容他动弹:“子母煞是拦不住的,让它去罢。”
白语冰眼睁睁看飞尸孩童被旱魃吞吃。旱魃刹那鼓胀变形,毛发丛生,化作一尖耳红毛异兽,口吐烟火,爪踏毒云,与冉宗主厮斗。他却无心观战,仍想那孩童:“为什么飞尸也有眼泪?”
沈止念未答话,另有一人道:“子母煞发作的时限已尽,飞尸憋出了尸液,也够你想一阵。”
这声音十分舒缓悦耳,若松风流水丝竹玉鸣,说出的话却不大中听。
白语冰转头看时,两个男子立在离他不远处的门边。
凤羽嘉这风骚的鸟儿自不必多说。
旁边抱手而立的男子,眉目冷华凛凛,又生得白净如琢玉,一副英挺傲岸的模样。
两人立在一处,气度威严各有千秋,琼林玉树两相辉映,竟十分登对,就差个双喜字。
白语冰已识得那男子是宵行,可面对面见了,心中竟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十分微妙的感觉。
沈止念松开了扣住白语冰脉门的手,立住身一动不动,平静至极地看着宵行和凤羽嘉。
反倒是宵行撇下凤羽嘉,大步流星走来,一把将沈止念抱入怀中:“让你担心了。”
沈止念这才笑了,颇有甜美之意。宵行捉起他的手,查看飞尸的泪是否有毒,说些腻歪的话。
“……??”白语冰一头雾水,溜溜达达到凤羽嘉身旁,看这一对惊世骇俗的断袖腻歪。
凤羽嘉仿佛已接受了宵行移情别恋,也看这两人腻歪,只是眸中稍有落寞之意。
“师父啊,这不符合你欺男霸女的性情啊!你看上谁不是直接抢人吗,怎么这一回手软了?”
白语冰也不知如何安慰凤羽嘉。等了数十亿年的意中龙被人夺走,这鸟祖宗竟未撒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