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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眼前的厉京墨有些陌生,他见他醒了,起身便要走,可秋末抓着的手并没有放开。
“我害怕……”
“怕什么?”
“我会不会死……?”
“抽了点血,就会死了?”
他嘴上的不饶人惹得跟前的人心里一阵难受。
秋末拉开被子去洗手间,身子还有点发软,头晕晕乎乎的,一个趔趄没站稳却摔倒在了厉京墨的怀里。
厉京墨:“你为什么总是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惹我心疼?”
耳边席卷来的吻让秋末四肢发紧,他无力反抗,双手抵着厉京墨的肩,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停……停下……这是医院,不行!”
厉京墨并不理会,俯身一拎把秋末拎进了洗手间,秋末跪在马桶盖上,双手的挣扎也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秋末:“我好累……不想……不想做。”
厉京墨:“说着不想做,下面跟饿了很久似的吸着我,什么时候学坏了?”
他伸出手扳过秋末的头,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舌尖的甜蜜缠绕好似干柴烈火,若此刻时间能停留,足以。
结束后,秋末奄奄一息的被厉京墨抱出病房放到车里,让司机送回去了。
厨师做了一大桌子菜给秋末,说是厉京墨吩咐的,这一桌子菜没个几万都吃不到,在这里却只是秋末的一顿晚饭。
他的嘘寒问暖越来越勤奋,一向都很少言少语的厉京墨变得这么热情的确让人难以想象。
寒冬来了,张叔叔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去世的时候张阿姨晕倒了,张之韩在抢救室门口坐了很久。
秋末很想去看看,可刚提起一句,厉京墨就变了脸。
厉京墨:“无亲无故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秋末:“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厉京墨:“去见张之韩才是真的吧!”
秋末:“你把我留在这里,不也就是想利用我给你弟弟当血库吗?所以我在你这里丝毫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当着你的傀儡,我受够了!”
他朝厉京墨大吼,恨他的冷酷无情,忘记了他全部的好,压抑在心里的痛苦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一记耳光打得秋末两眼冒金星!
管家连忙走上来一把扶住了秋末:“秋先生,您可不能这么误会厉先生啊,厉先生怕您着凉,几乎每晚都会去您房间给您盖被子,每次您生病,最担心的都是厉先生,不让您受别人的委屈,给您补身子,担心您……”
“别说了,他不会懂。”
厉京墨打断了管家的话,转身离去。管家朝秋末使眼色,秋末愣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他的好,他的坏,在秋末面前暴露无疑,宠的时候是真的宠,挨打的时候也是真的挨打,可……细想下来,又有多少次的确冒犯到他了才会被教育……
秋末跟着厉京墨钻进了他的房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厉京墨的腰。
厉京墨:“谁让你进来的?”
秋末:“我……刚才错了。”
厉京墨:“难得。”
秋末:“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不想跟您吵架。”
厉京墨转过身捏着秋末的下巴:“我可没那么好哄。”
“张嘴。”
“我……不会。”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不是的……我做,做就是了。”
看着秋末生涩的技术,厉京墨皱起了眉头,并不舒服,还有点疼,这孩子根本不会,牙齿会碰到。
厉京墨推到了秋末,俯身含住了秋末的软不拉几,秋末一阵躁动,腿瞪了好几下,被厉京墨的手按住了。
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秋末自然是无法忍受太久,厉京墨的花样很多,不一会就让秋末“原形毕露”。
半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秋末大吃一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厉京墨抓住了他的手腕,秋末臊得脸通红,地有缝的话非钻进去不可!
“不碍事。”
他笑着把秋末翻了过去,温柔的动作消除了心理防备。
抓皱的枕头,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秋末吃着痛苦却一边又享受着快乐,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腰身强壮,眼神又冷又欲。
秋末:“厉先生……厉先生……”
他轻呼他的称呼,身后的人体贴的迎合了上来,下巴搭在了秋末的肩上:“怎么了?”
“我……好喜欢……额,啊!”
那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身后的力度突然加大了,就好像猜到了什么。
秋末身子经不住折腾,做完之后就累的趴在床上起不来了,被厉京墨拎着去洗澡,午夜安睡在他的胸口。
月光皎洁,透过窗映照在秋末的脸上,他的脸有些消瘦,有些憔悴。
年末将至,厉
', ' ')('京墨要带着厉澜去郊区爷爷奶奶家,这个年秋末即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别墅和自己过完这一年。
超市人很多,过年大减价惹得一群老人家争相抢购打折的牛排,秋末看见谢子逸也挤在了里面,狼狈不堪的拿起了几盒即将过期的牛排放进了购物车里。
“你没回家过年?”
“怎么又是你!”
谢子逸一抬头看见秋末,脸上还有点窘迫,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衣服。
秋末:“你出来买菜,也是一个人吃年夜饭吗?”
谢子逸:“不然呢?”
秋末:“怎么不回去?”
谢子逸:“我和我爸妈早就闹翻了,他们根本看不起我的职业,我也索性不理他们了,我走我的阳关道,让别人说去吧!”
“那我们一起过吧,反正我也一个人。”
秋末的主动让谢子逸又起了防备之心:“上次你从我这套话,让厉京墨知道了差点没揍我,我可不敢再招惹你了。”
秋末瘪了瘪嘴,正打算放弃的时候,谢子逸的手机响了起来,听着他慷慨激昂的和对方说话,挂断电话之后气的差点把电话摔碎。
“去他的!冻结我的银行卡!”
谢子逸发脾气的样子有些可怕,吓得秋末往后退了几步。
冷静下来看着篮子里的东西,谢子逸还是叹了口气,打算放回去的时候,秋末拦住了他。
“正好我也买了些东西,不如我俩一起过年得了。”
“我不去厉家!”
“那去你家,我做给你吃。”
除夕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的街道时不时都会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
秋末在谢子逸的小房子里忙个不停,他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谢子逸一起过年,虽然自己也有目的……
“我说,你还挺会做饭的。”
谢子逸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背着秋末偷东西吃。
秋末头也没抬的炒着菜,在厉家的一个冬季都没下过厨,都快忘了自己会做饭了。
一盘白切鸡,一盘青椒猪耳朵,一锅水煮鱼,一盘香菇酿,一盘酥炸鱿鱼圈,一碟蒜蓉上海青,足够两人吃撑了。
美食面前,两人都抛开了烦心事,狼吞虎咽的抢着东西吃,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十九岁的孩子,在这座冷漠的城市里相互取暖。
虽然他们并不是朋友。
两瓶酒下肚,两人都有点醉了,依然吵嚷着要把对方喝趴下,秋末不胜酒力,喝多了就忘记了要给谢子逸下套的事情了。
两人开始了胡言乱语,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
谢子逸:“凭什么看不起我!老子靠自己混到今天的,没用过他们一分钱,凭什么看不起我!”
秋末:“你看看你,当初就不应该找厉京墨,他那样的人,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谁也猜不透。”
谢子逸:“厉京墨……厉总也不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那晚要不是我使劲儿诱惑他,他也不会想要补偿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想着跟他炒绯闻……虽然我的名声大噪,可我知道他一点也不在乎我。”
秋末:“他根本没有在乎的人,他只是想找床上的玩伴而已,我们……都是玩具,不想玩了,就可以立马丢掉的那种。”
谢子逸:“不……不是!他有在乎的人,我能感觉到,他喜欢一个人,表达的方式简单又含蓄,你想知道是谁吗?”
谢子逸对着秋末打了一个嗝儿,熏得秋末捂住了鼻子,脸蛋红红的看着他。
“他……喜欢你!”
“不可能!他很讨厌我的,你一定是喝多了哈哈哈,开什么玩笑?”
“你可真笨!你见过哪个跟你有仇的人会把你养大然后接到自己身边住着几千上亿的别墅,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虽然他占了你的身子,可爽的不还是你吗?除了跟你睡的时候凶狠了些,其它真的没有对你太过分,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他是你仇人,你会这么做吗?”
谢子逸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秋末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喝醉了睡着雷都吵不醒,谢子逸吃力的把秋末抱进了房间扔在床上,丢死鱼一般裹上了被子。
他自己也累了,还没等到午夜十二点放烟花,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新年的钟声在呼吸之间敲响了,男人特意在新的一年来临的前夜回去了,打开门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他有过一秒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就算那孩子跑到了哪里,抓他回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早就和自己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人,是户口本上的人。
秋末在谢子逸的怀中醒来,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脑子一片空白。
身上的衣服还在,只是有些头疼,昨晚喝的有点多,直接断片了。
谢子逸揉了揉眼睛也醒了,和秋末的反应一样,差点没尖叫起来。
“你你你……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秋末一跃跳下床,简直想揪着
', ' ')('谢子逸的一头鸡窝好好出口气。
谢子逸:“你后面疼不?不疼就没事。”
“我得走了。”
秋末整理好衣服,没时间跟谢子逸纠缠,匆匆离去。
一夜未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秋末此刻只希望厉京墨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溜回厉家,屋里一切正常,秋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酒味洗净,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
刚走出房间,门口站着个人差点把秋末吓摔倒。
“厉……厉先生!”
秋末吓得手里的浴巾都掉在了地上,心跳几乎凝固,看着他有着些许怒气的脸上紧蹙的眉头。
厉京墨:“去哪了?”
秋末:“我……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吗?”
厉京墨:“昨晚。”
秋末的心往上一提,几乎到了嗓子眼儿了。
他捡起浴巾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擦着头发,嘴里碎碎的念着:“不是说过完年再回来么?怎么昨晚就回来了……”
“特意回来陪你这个笨蛋过年,你却在别人床上睡得很香。”
身后传来厉京墨冷酷的声音,秋末惺惺转身:“我的确是出去和朋友吃饭了,但是我发誓,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秋末等着厉京墨的疾言厉色,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拥抱。
“别让我……没了安全感。”
秋末愣住了,傻傻的回味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安全感从来都是强者给弱者的,若是强者的天塌了,又有谁会替他撑起来呢?
脖子上的亲吻触感才使得秋末从愣神中缓过来,厉京墨绷着一脸严肃解开了秋末身上的遮蔽,并没有别的动作,一直沉默着,仿佛在观察着什么。
秋末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想起身却被厉京墨按住了,一个翻身翻了过去,手指的骨节分明,秋末疼得打了个冷颤。
“做什么……?”
“这里,只能我碰,懂了吗?”
秋末呜呜了两声,只想尽快了事,被厉京墨一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明明……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怎么了?不肯答应?”
手指的力度加大了。
“不……我答应,答应!”
抽离的瞬间惹得秋末一阵不适,委屈巴巴的穿好衣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是在做什么,秋末很清楚,自尊心让他忍不住的落泪。
秋末:“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抓着他的袖子,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且温柔的眼睛,仿佛容纳了世间万物美好的东西。
厉京墨:“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秋末:“你骗人!你没有!”
他红着眼睛朝他辩解,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厉京墨的手背上。
不相信,不理解,不肯定,不放任,一直是厉京墨对秋末的态度,剪不断,放不开,不该爱的人,还是情不自禁着。
动情没有那么多理由,也不复杂,那是一种感觉,和他在一起会有一种很惬意很舒服的感觉,就像躺在初春的怀抱里,连风儿都是温柔的。
厉京墨对于秋末来说,就像是面对着新奇的事物,紧张着,期待着,害怕着,可又不舍得见不到。
秋末把头抵靠在厉京墨的怀里,声泪俱下的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沉默了,沉默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抉择。
“是我太傻了,怎么会认为……认为你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你是厉京墨,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不会再奢求了。”
秋末抹去了眼泪,稚嫩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仿佛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哭过一场之后瞬间长大了不少。
喜欢他,爱慕着他,并非因为他的相貌,他多有财,他多优秀,而是那一次次的灵魂碰撞已经碰撞到了秋末的内心,厉京墨是人群中的独一无二,有多少人削尖了头都想跟他扯上关系,秋末也没有理由不喜欢不动心。
秋末只是个普通人,他不像电视里的主角那般与众不同富有个性,不像小说里的人物那样别具一格,有普度众生的向往,他平凡,平凡到没有一点光亮。
他说不爱了。
那骄傲的男人却慌了!
厉京墨:“你这是……要造反了?”
秋末:“我这小人物,配不上你。”
厉京墨:“没配呢,就说配不上了?”
秋末:“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厉京墨:“我可没说拒绝你。”
他眼里又闪起了一丝光线。
秋末:“可你也没说接受我。”
厉京墨:“A市这么厉害的男人就这么轻易被你追上了,那我还有什么面子?”
他狡黠一笑,嘴角的弧度里仿佛藏
', ' ')('着一只恶魔。
秋末:“那……请问我要怎么样才能追到你?”
厉京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猪肝色的本子,那是一本户口本,扔给了秋末:“看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秋末的手几乎颤抖着翻开了户口本,户主:厉京墨,第二页厉澜,第三页秋末!
本子哐当一下落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一阵寒冷,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个画面……
厉京墨:“我提醒你,你应该……叫我哥哥。”
秋末:“这怎么会……”
厉京墨:“你是我养大的,从五岁开始,那时候厉家并没有那么好,我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把赚的所有钱都匀给了你一份,你才有了今天的资本站在这里跟我顶嘴忤逆我的要求,我想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人生我都会参与,别想着逃避我了,没用的。”
秋末:“那我亲生父母呢?”
厉京墨:“死了。”
他的眸子冷淡到了极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排斥,眼睛里的戾气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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