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儿子皇帝爹作者:肉色屋
撇嘴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有十两重,这人出手挺大方。他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守卫凑上来,撞了撞他的肩膀,[大哥这次又赚了,可得请兄弟喝一杯。]
[好说,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那是,听声音里面的人病的挺厉害啊,看清楚长啥样子没?别是个病美人吧。]
[你还别说,样子倒是挺漂亮,大眼睛尖下巴,是个美人,不过可惜了是个男的。]
[呵呵,怎么要是个女的,大哥还能不让走?]
[嘿嘿,是个女的可是要多看两眼。]
他们两个插科打诨的嬉笑,高个子因为才调来不久,早请了一起守门的喝了一顿,现在嚷着让得银子的请客。
马车七拐八拐的在一个胡同口停下,高峰扶着林宝宝下了车,高山却驾着车离开了。
高山驾车来到大街上,转了两三条街最后停在一家客栈门前,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自己要了饭菜进了房间。
高峰带着林宝宝迅速的饶了一圈,进了一个小院,不过这并不是终点,小院不大只有三间房,进了左边的一间,高峰让林宝宝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头发束起来。趁林宝宝换衣服的当口,高峰移开里间的床露出一个洞口。
高峰让林宝宝先下去,自己把床移好才下去。洞里边很黑,林宝宝什么也看不清,高峰点了火折子,眼睛一亮就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地道,入口看着宽,里面却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上的泥土还有些潮湿,显然是刚挖了不久。
[高兄,这是要到哪里去,不等高山兄弟了吗?]
[咱们先到安全的地方,不用等高山,他自己会去。]
高峰并没有明确说到哪里,林宝宝心下更加怀疑,想起之前听说的旭亲王被贬为庶民的事,这位旭亲王是东方旭的弟弟,应该就是他那位叔叔了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宝宝也能想到东方旭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潜意思里林宝宝想为东方煜做点什么,哪怕是打听点消息,只要东方煜未来没有危险,他也走的安心。
地道狭窄潮湿,走了大概二里地遇到分岔口,高峰带着他从右边拐过去,地势越来越低,墙壁和脚下的土地比刚才的更加湿润。
又走了大概两百米才到了出口,出口做的比入口小,林宝宝身板比较瘦也只是恰好通过,高峰就是挤上来的,想着要是高山的话恐怕还钻不上来。
外边是个小树林,旁边不远处有条小河。高峰用杂草把洞口掩住,又搬来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这才带着林宝宝穿过树林,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座庭院前。
门口有两座石狮,门帘上写着‘薛府’两个大字。
高峰扣了扣门,啪啪啪的三下,停了一会再啪啪的扣了两下,不一会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胖大叔,大冷的天只穿着薄薄的棉袄,看着胖走路的动作却很利索。
[莫爷。]高峰进门看见门口迎着的是莫海,这位可是主子身边的智囊,忙恭敬的叫了声。
胖大叔笑呵呵的跟高峰打招呼,[莫爷等你们半天了,快进屋。]
莫海朝高峰点了点头,看看旁边站着的脸色苍白林宝宝,嘴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
[这位就是主子的侄子东方公子吧,快请进,薛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
林宝宝对莫海的这个称呼很反感,什么他们主子的小侄子,[在下俗名姓董,叫董林,莫爷直接叫在下名字就可。
莫海一愣,本来他那么称呼也怀着点试探的意思,现在听林宝宝这么一说,倒是不敢小看他了,人若是不看重名利,反而不好办,[不敢不敢,东方公子是主子的侄儿,就是在下的半个主子,规矩可不敢坏,东方公子快请进屋说话吧。]
一边跟着莫海进了客厅林宝宝一边道:[董林从小在乡村长大,父母也都是穷苦人家,从没有听父母提起有身份这么高贵的亲戚,不知莫爷怎么肯定我是您主子的侄儿?]
莫海又一愣,高峰两兄弟带来的消息是林宝宝已经和东方煜相认了,怎么现在还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能作为东方旭的智囊自然是有两把刷子,因此马上就反应过来。
[这说来话长了,薛娘娘当年生产之时东方公子被人掉了包,这才被放在城东董家抚养,后来产婆因为其他事情败露主子才知道当年竟有这种事,后来主子多方派人查找,这才有了公子的一些消息。]
[那莫爷可知道我养父母是如何死的?]
[这就要问当今圣上了,圣上是第一个得之消息的,不久你的养父养母就去世了,在下也不甚清楚,不过想来圣上应该知道。]
莫海说一分让人猜两份,明显的是想让林宝宝怀疑养父母是被东方煜害死的。
[是我对不起他们。]林宝宝说着眼圈有点发红,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都是在下的不是,让公子想起来伤心事,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节哀才是。]
[哎,不知我外公可好,我想见见他老人家。]
[薛老一向都好,不过公子一路劳顿,不如先沐浴一番,再见他老人家。]
[也好,那就麻烦莫爷了。]
[不敢不敢。]
莫海、高峰他们离开了,门口守着两个人仆人,名为服侍实为看管。关了门林宝宝脸上再没有悲伤的神色,平静的脱衣服洗澡,他要快点见到他们口中的外公,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浴完之后,林宝宝穿好衣服擦好头发,在床上歇了会,直到脸色恢复正常才打开门,让门口站着的两人领着他去见外公。
‘薛府’是三进的院子,林宝宝的房间在中间,仆人带着他往后面走,穿过一个带着池塘的小花园,门口站在莫海还有一位银发布衣的老人,老人头发胡子已经全白了,虽然穿过普通的棉布衣服,可是精神矍铄,双眼有神,不愧是三朝元老。
见林宝宝走过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而朝旁边的莫海道:[老夫与孙儿第一次见面,难免想起苦命的女儿,有些家常话想单独聊聊,莫先生不介意吧。]
莫海讪笑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当然不介意,不过我家主子快回来了,薛老可要抓j时间。]
林宝宝有些激动的看着老人家,张了张口,还是没叫出来外公。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坚持he哦
中间不管咋样,最后肯定是he
对峙
人的欲望就像海水,越喝越渴,越渴想喝的就越多。
东方煜四岁识字开始,母后就不断告诉他,将来他要成为东越的皇帝,坐上那个至尊的宝座;母后还说,这个世上最爱他的就是母后,除了母后谁的话也不能相信,那怕是父皇的。
一开始,东方煜很困惑、迷茫,皇帝在他的概念里就是父皇那般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做皇帝呢,还有哥哥也很爱他啊,哥哥会在他调皮耍赖的时候抱着哄他,他爬到树上哥哥还会小心的在下面接着他,还有父皇,父皇虽然不经常抱他,但是父皇会夸奖他聪明,每当父皇夸他功课做的好的时候他就会非常高兴,难道哥哥和父皇的话也不能相信吗?
母后说他才是皇帝的嫡子,母后还说他恨那个男人,小的时候他还不懂,不懂得恨,也不懂母后口中的那个人。
等到慢慢长大,母后的话先是在他脑袋里扎了根,后来心里似乎也认同了——他将来就是要做皇帝的。可也知道了,哥哥才是太子,将来哥哥才会继承那个位置,他不想伤害哥哥,可是他想要那个位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就很少跟哥哥说话了,哥哥有了自己的宫殿,除了每日来向母后请安,哥哥再也不带他玩了。
再后来,父皇驾崩了,哥哥成了皇帝,母后便成了皇太后,哥哥封他做亲王,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虽然觉得不满足,但并不想杀了哥哥自己来做皇帝。
母后知道了他的想法,狠狠的抽了他两只鞭,一个失手他脸上就多了一道狞狰的疤痕,虽然宫里有最好的伤药,但是母后却不允许太医给他用,只用了普通的伤药,母后要让他记住,是东方昊天对不起他们母子,东方煜他的哥哥是个贱种,根本不配做皇帝,他才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他知道,自己开始一日比一日变的虚伪,一日比一日冷血。除了皇位世上再没有可追寻的目标。
可是他的父皇太宠爱他的哥哥,给他留下了最忠心的臣子,三分之二的军队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的外公王义一直驻守边关,手中有十万大军,王义虽然是个忠臣,可是也不忍看着他和母后在争斗中惨死,拉拢了十几位大臣,准备了七年,甚至让皇帝一直生不出继承人,原以为可以一搏的时候,辛苦筹建的大厦竟然一夜间倾倒。
表妹王谷蓝玩了个反间计,母后被软禁,外公王义被削了兵权,拉拢的十几位大臣入狱,他也成了通缉犯。
赤裸裸的背叛,让狼狈过后的他陷入疯狂。
没有军队,没有大臣,可是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他那个漂亮可人的侄儿。
于是,今天他站在这里,来确定手中那张牌到底有怎样的分量。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鼎炉的不断冒出袅袅的白烟,味道有些重了,可是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啊,父皇以前在的时候房间里也是熏的这个香味,他不见得多喜欢,可是似乎这么个味道也是皇帝的象征呢。
明黄的身影走近了,东方旭看着皇帝身上的五爪龙袍,明晃晃金线十分晃眼。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没有门帘的门站着。
气氛一下子陷入僵硬,连门外的顺德都能感觉到了。
东方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一笑,并不严肃的道:[旭第在外几个月,规矩都忘了吗?]
东方旭倒也不拿捏,又不是没跪过,再说以后还不知道谁跪谁呢,因此膝盖一弯就要三拜九叩,只是才弯了一半便被东方煜意外的拦住了。
[我们兄弟多日不见,好好说说话,这些虚礼就免了。]东方旭搭着皇帝的手站起来,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也随之颤抖,[草民多谢皇上。]
东方煜听之一顿,收回虚扶的手,转身在旁边的龙椅上坐下。因为皇帝没传,东方旭到现在还没喝杯茶,上面那位平静的坐着,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旭弟,这几月在外都做了什么?生活的可还习惯?]
[让皇上费心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市井乡村,始终感念母后的教诲,一日不敢忘自己是太祖的子孙,草民很好。]
东方煜凤目一沉,面上仍然一片平和,[旭弟不忘记自己是太祖的子孙,自然也该记得太祖的遗训。]
遗训,后宫不得干政还是藩王忠君之道?
东方旭口更干了,懒得继续表什么兄友弟恭,何况面上表现的再好,还真能好的起来?
[草民近日听说了一件趣事,得了一妙人,此次进宫也是想跟皇上说说,让皇上也开心一下。]
[哦?什么趣事?又是怎样的妙人?]东方煜眉头一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说起来也都是草民烂好心了,前些日子路上救了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体弱生的倒是国色天香,草民惭愧一时见他美貌人又可怜,便救下了,那知后来一查,这少年原来竟是个做倌儿的,还是在京城有名的珠翠楼,皇上说臣要不要将他送进倌楼里?]东方旭说到这里一顿,抬头看了看坐着的皇帝,见东方煜面色平静,似乎还极有兴趣听的样子,心中免不了嘲讽一番。
[后来如何了?]
[少年原来在楼里叫宝倌,在草民家里养好了病,便跟草民说了他的一段遭遇,草民听了简直是又惊又骇,皇上猜这宝倌说了什么?][旭弟想说什么?]
[不是草民想说什么,而是这宝倌说当初将他从楼里赎出来的就是他初夜的恩客,而这个恩客竟然好巧不巧的是他的生身父亲,草民想这父亲上了自己亲生儿子,当真是猪狗不如,来日必遭天谴。]
东方煜龙袍下的手握的青筋泛白,面上结着寒潭冷冰,只是嗓音低沉,说出来的话仿佛不是在生气,[朕还不知道,旭弟出去几月便是游手好闲,像个妇人一样学做长舌妇了吗?]
沉着脸突然一笑,[旭弟既然来了,朕自然是不能让人空手而回的,旭弟想要什么,说说看朕是不是给的起?]
[皇上说笑了,天下都是皇上的,又有什么皇上给不起的,草民想要什么,皇上一早便知道,皇上不给,草民也只能想办法自己来拿,拿不到自然也会把那个东西毁了。]
[你倒是不怕,胆子不小,就不怕今日回不去?]
[草民当然怕,所以草民来时吩咐了,草民要是三个时辰后还回不去,那就杀了漂亮的小倌给草民陪葬,想来在下面有这么个可人陪着也不会寂寞,草民回不去,明日皇上面对的就不是草民,而是天下百姓的唇枪利口了。
东方旭心中甚是开心,这么肆无忌惮的将皇帝骂个痛快,皇帝还不能回嘴的感觉真是爽的前所未有,心中对莫海出的主子无不得意,若真能用一个人就能将东方煜拉下马,这王牌就真的是王牌了,也不枉母后十几年的经营。
[不过是杀一个人,一命抵一命倒也合算。]东方煜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东方旭一愣。
[一个小倌换当今皇太后唯一儿子的一条命,朕觉得值得。]
东方旭听见外面嗑嚓一声雷响,大概天要下雨了吧。
风雨
北方的冬天很少下雨,倒是风多一些,多数还是晴天,因此北方的女子在这种干冷的环境下皮肤就没有南方女子的水灵,好山好水毕竟养人,这也是为什么南方多出美人的原因。
林宝宝上辈子就生长在北方,冬天的时候住的房子有空调有暖气,出门有保暖轻便的羽绒服,到了公司又有中央空调,所以能感受到冷的时候也就是上下班的那点路。这个薛府条件就没那么好了,并没有富贵人家会用的地龙,而是放了烧炭的炉子,空气里有些暖意,但林宝宝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大好,总是感觉特别冷。
林宝宝现在这副身体,毕竟是在馆里经过几年调教的,那些抑制身体长高的药想必也没少喝,况且正常来说男孩子首次出精大凡都在十五岁以后,而他提前了一年多,这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年纪小还不大看的出来,但年纪大了却是会受很多罪,且大多都不长命,除非后期好好调养,才能缓解一二。
雨下的倒不是很大,但淅淅沥沥的打在屋檐上,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啪啪声让林宝宝本就发闷的心更加烦躁。
[是皇上逼迫你的吗?]
前日外公这般问他,老人家面色沉静,但眼中不乏关怀之色,即便知道他曾经身陷娼门也并没有上来就给他定罪,因着女儿的关系甚至面上多露怜惜之情。
进门的时候外公把着他的手,关了门仔细打量他,从鼻子眉毛眼睛到胳膊手脚,老人眼光沉静,林宝宝却觉得犀利非常,一颗心也跳的比往常快了些,明明对方面目温和却让他脊背生寒,面对东方煜的时候都没觉得紧张,但这样一个七旬老者,又是这具身体的外公林宝宝却担心说错一句话。
老人家大概也看出他有些不自在,想着毕竟是从小长于寒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加上养父母双亡,这孩子投了好胎,怎奈命却不好,看着和女儿有些相似的眉眼,心下也不禁一痛。
但转念又想到京中传闻,心中也颇为羞恼,想他为官四十多载,辅佐过三位皇帝,一心为江山社稷,忠君爱民,也算是鞠躬尽瘁,纵然不说他有多少功勋,但也至少是忠臣良将,不想到老,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祸事,外孙曾身陷污浊之地已然失了天家的体面威严,然皇上枉顾父子常伦,不啻雪上加霜。
孙儿自然是心疼,何况又是女儿唯一的骨肉,他唯一的外孙,但比起国家社稷、江山的稳固,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似乎只能舍了外孙。
一时间,看着这个尚未成|人的孩子,薛老眼眶湿润,到了地府在向女儿赔罪吧。
老人虽然有些激动,但也并没有上演抱头痛苦的戏码,刚开始也只询问了些生活是否辛苦,林宝宝自然说是不辛苦,听他这样说,薛老也觉得这个外孙懂事,也就越发觉得对不起外孙,林宝宝倒是没觉得什么,何况外公年龄大了,他也不忍老人家伤心难过,便说了一些在南方的见闻趣事。
雨似乎下的大了,夹杂呼呼的风声,在严冬的天气里,寒气直入骨髓,林宝宝穿着一件厚棉袄还是觉得十分寒冷,阴寒的天气即便是白日屋里的光线也较平时暗淡很多。到了午时,外面的守卫敲了门就直接进来,从门外进来一股冷风,夹杂着潮气,门卫在外面站了一上午脸色却比林宝宝还要好些。大概因着主人的吩咐,送饭的守卫也不多话,把饭食从食盒里取出来,说了声该用午饭了便退下了。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汤是普通的紫菜蛋花汤,虽然形同软禁但在饭食上并不曾苛待,饭菜还冒着香气,林宝宝却并没有扭头看一眼,外公那日并没有说很多,但到后来却字字诛心。
[是皇上逼迫你的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初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外公问的是什么,林宝宝面色已经惨白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怎么能奢望获得一丝半点的亲情,其实只要他回答个是,那座可以压死人的大山他就可以躲过去,即便躲不过去,砸在身上的也不过是大大小小的零星石块,总之死不了人,别人也只能说他是身不由己,祸国殃民这些还不至于。
但,他说不是,不是皇帝逼他,皇帝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切都是他的错。
再后来呢,外公扬起手,巴掌只差一点就呼到脸上,最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下。
[跪下!]
好在屋里铺了毡花毯子,即便是跪上两个时辰也不至于太痛。
还是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五个红红的指印,换来的是莫海大义般的劝解,话语中隐隐含着当今皇帝荒唐误国、好色无德,贤明之人应当改弦易帜,薛老三朝为官,门生故吏遍天下,肯定一呼百应,如今也是为名请命的时候了。
开了小窗,迎面吹进细密的风雨,虽然更冷了,精神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