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她本就是一个麻烦,渫芷兮不想给覃劭骅无缘无故带来更多的麻烦,然而不想惹麻烦最快捷的途径就是直接避开。
祁麟的小利牙比起祁攸的不咸不淡简直不值得一提,对于祁麟,渫芷兮可以不给以理会,而对于祁攸,渫芷兮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祁攸就像是一个吐着猩红蛇信子的眼镜蛇,看似没有动作,却是一直在潜伏,寻找一个最佳的时机伺机而动,紧接着一招毙命,这才是祁攸最危险的地方,以至于渫芷兮不敢轻易与这种人正面交锋。
渫芷兮不着痕迹地紧了紧与覃劭骅十指相扣的手,覃劭骅马上看了她一眼,看到就是渫芷兮闭了一下眼又迅速张开,对着覃劭骅微微摇了一下头,幅度很小,看不分明,但是覃劭骅只稍一眼就快速地了解了渫芷兮的意思,也几乎是同一时刻,不带一丝犹豫,拉着女人就走。
但是很不凑巧的是胡搅蛮缠的祁麟没有出来阻止,反倒是从头至尾怀着看热闹心思、嘴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笑容的祁攸,不缓不慢地走了过来,站在渫芷兮和覃劭骅的身后停了下来,悠悠地说了一句,“覃先生,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聊聊,你看”?
祁攸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急促,就像谈论天气那般轻松自如,话语中还有一丝丝不容忽视的压迫。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不给人反驳的余地,不急不缓,更是流露出志在必得,就像是算准了覃劭骅会答应一般。
只是覃劭骅却并没有依言停下脚步,连一丝反应都没有,脚步也没有片刻停顿,仿若没听到身后有人在跟他说着话,只顾着搂着渫芷兮往一边走,俨然就是一个十分称职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