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渫芷兮微微摇了摇头,试图开口说话,只是一想要张口,胸口就疼,嗓子眼也卡着难受,缓了一会,才发出几个几不可闻不成调的字。
“······我······没事。”
只是不想看到覃劭骅脸上露出这些不符合他气质的表情,渫芷兮十分艰难地像挤牙膏似的,才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渫芷兮也是事后从值班护士的只言片语才知道覃劭骅从她出事到醒来就一直守着她,都不曾合上眼,就更别提休息,怪不得她一醒来就看到男人眼底难掩的血丝,脸上实打实的倦怠,但却是一看到她醒过来人立马就像发动机一样充了满格电。
无休无止地心疼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渫芷兮团团围住,为了避免再次观摩到覃劭骅脸上的这种微表情和微动态,渫芷兮十分配合覃劭骅的一举一动,覃劭骅说往东,她绝对不会站到西、南、北的位置。
渫芷兮站在窗边处看着窗外的风景,又转眼看着自己快要痊愈的右手,唇边微微勾起一个相当无奈的弧度。
自从渫芷兮这次出事,覃劭骅不仅人变得紧张兮兮的,做起事来也就围绕着渫芷兮一个人转,上班的时间缩短,有公务也是尽量带回家完成,就连他在书房办公也要渫芷兮作陪,每每还用眼睛紧紧盯上几秒,确保女人还在,才又低下头埋首于公务中。就连渫芷兮想要散个步、吹个风什么的,都被一一驳回,言辞相当明确和妥帖,受伤期间严禁一切不利养伤的行为,散步不利于伤口愈合,吹风更是容易感冒。总之就是看个风景也只能隔着一层厚厚的防风玻璃看。
对于覃劭骅这种转变,渫芷兮除了哭笑不得外,就剩下内疚和愧疚,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一意孤行才让覃劭骅如此担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