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用着最普通黄色信封包裹着的信大喇喇地被放在空无一物的床台的小桌子上是那么的显眼。
那只不过是一封信而已,但是此时对于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些什么的唐凊兰来说,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唐凊兰在那一瞬间如同被人钉住了手脚,手脚都动不了,看着那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这的信充满恐惧。
过了很久,唐凊兰才尝试挪动着自己被灌了铅的腿脚,一步一步挪过去,站在床边也是鼓起了勇气才伸出有些颤颤巍巍的手拿起信封。
封面上异常熟悉的小楷,让唐凊兰的手指又抖动了几番,男人的字如同他的人一般平稳、端正、隽秀、凝然,提顿、藏露之间尽显内敛的气质,写的不过是“凊兰亲启”四个大字就让唐凊兰心跟着颤了颤。
手指有些不稳,动作上重复您付了几次才得以撕开信封,将足足写了三页纸的信抖开,一个个潜藏着男人歉意和爱意的文字在眼前飘散,不过看了一页,唐凊兰就有些站不住了,腿脚发软不说,整个人也无力起来。
将三张纸都看完的时候,唐凊兰再也没有气力支撑着自己头重脚轻有些虚浮的身子,一个趔趄就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地上虽然冰冷却不足唐凊兰心里的冷,心冷了,身子也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那些厚重的文字借着男人遒劲的笔力写出来,一笔一划的深度带给唐凊兰不是熟悉,而是绝顶的陌生,用爱的信念铸就成的堤坝突然间就轰然倒塌了,那是一种灭顶之灾,唐凊兰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溃。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