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凊兰连想都没想猛然就推开自己父亲的怀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抱着被子缩在床头,眼睛带着戒备看着面前看起来儒雅温和的男人。
唐郁德试图上前一步,看到却是唐凊兰向身后一直缩去,直到退无可退,还一直往后面缩着,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变出一个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关在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唐郁德只好站起身看着从前那个虽然不会经常粘着自己但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避自己如蛇蝎的女儿,唐郁德干站着,过了一会,伸出手捏了捏略显疲惫的眉心,自从唐凊兰做出私奔大逆不道的事,他就再也没安稳地睡过一个好觉,担心唐凊兰是一个方面,束手无策是另一个方面,这就是作为一个家长的悲哀。
“凊兰,跟我回家。”
连唐郁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带着多少乞求,一个父亲向女儿低声下气的乞求。
唐凊兰只顾着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压根就没听出唐郁德的语气。
“凊兰,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就允许······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唐郁德足足停顿了两次,再次揉了揉稍显干涩的眉眼,才将这句并不是很长的句子说完整,话语中流露的是一个父亲浓浓的妥协和深深的无奈。
唐郁德话语中的“他”不言而喻,唐凊兰一反应过来,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但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光亮一闪即逝,徒留只浓不浅的哀伤。
但是有像是想到了什么,唐凊兰立刻就抬起一双蕴满希望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