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瞥见覃劭骅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时,夜乃晨曦子想自己或许真的会被覃劭骅牵着鼻子走。
“覃先生,你是不是该起了,这么光明正大地将一名女性压在身下,对你的声誉应该不好吧。”
这是夜乃晨曦子回过神来说的第一句话,再配合手上微微推拒覃劭骅的动作,催促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不是“覃少将”,也不是“覃劭骅”,更不是“您”,夜乃晨曦子用称呼大多男性的普遍称呼“先生”,在某种程度上击破了覃劭骅之前所定下的惩罚。
看吧,她这次非但没有违规,还若有其事地指出了英明神武的覃劭骅与礼法不符的地方。
夜乃晨曦子坦荡荡地看着覃劭骅,下巴收起的弧度刚刚好,眼角眉梢的鄙夷一点都不多一点也没少,无害纯真的表情又加上好言好语的特意提醒,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好像覃劭骅当前的举动是为大众所不齿的。
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睛里出现名为狡黠的东西,覃劭骅晃了晃神,总觉得那个没有失忆的渫芷兮回来了,但是重新对上夜乃晨曦子有些冰冷的视线,他不禁有些失望。
其实覃劭骅有最充分的理由反驳夜乃晨曦子,单单一条夜乃晨曦子是他的妻子,就可以将夜乃晨曦子种种挑衅都推翻掉,但是他却没有,或许只是顾及夜乃晨曦子的感受,不想在一争高下上伤了“和气”。
覃劭骅决定不在此事上争执不休,就默默地放开夜乃晨曦子,不过在夜乃晨曦子没发现的地方嘴角又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很浅很轻。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既可以不伤和气,又可以顾及到夫妻情分的好办法。
待夜乃晨曦子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覃劭骅坐在一旁的书桌前奋笔疾书起来,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总之看起来特别的认真,只留给她一个厚实挺直的后背,还有一个坚毅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笔在纸张上研磨得沙沙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