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覃劭骅已经飘出了卧室,只留下军装的一角在夜乃晨曦子眼里晃动了那么一下下。
等到夜乃晨曦子下楼的时候,果然就看到覃劭骅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茶几上还放在一个瓷杯,杯子上方一片烟气袅娜,可见覃劭骅自从下楼就一直坐在沙发上。
不过覃劭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保持始终如一中规中矩的坐姿,让夜乃晨曦子不免为他受累起来,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覃劭骅变过一种坐姿,永远都是那种脊背高高挺直的模样,没有一点放松的迹象,那么严谨,甚至到一丝不苟的境地,或许这就是久在军队滋生出的一种无法割舍的弊病。
但是覃劭骅的正襟危坐却又矛盾地衍生出一种无法抹灭的魅力,那么傲然霸气的一个人此时却安静地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书,原来覃劭骅也可以如此安静若水,夜乃晨曦子不知道老子口中的“上善若水”是怎样一种无上的境界,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跟可以无声无息又可以汹涌澎拜的水融为一体了。
不知为什么,夜乃晨曦子突然不想就这么唐突地闯入那种恬淡如水的静好,在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与覃劭骅所在世界不相容的错觉,而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不容忽视的失落。
这时只见覃劭骅将报纸认真地叠好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的时候,身上竟然没有一处折痕,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如影随形,竟然让夜乃晨曦子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看到覃劭骅向自己走过来,夜乃晨曦子才回过神来,而吃饭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一再走神,甚至是直愣愣地看着覃劭骅走神。
等到早饭终于结束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原以为可以自由活动了,不料被覃劭骅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