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彪点了点头,但是看向覃劭骅的视线还是带着浓浓的顾忌和顾虑。
夜乃晨曦子一把扯住覃劭骅的胳膊,说道:“他是我的丈夫,他有权知晓我的一切”。
任凭覃劭骅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听到夜乃晨曦子十分坦然地说出这句话后,也不得不动容,心中坚硬的部分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触动了。
或许是被眼前男女天衣无缝的契合度感染了,钱彪也就不再深究覃劭骅的离开与否。
下一刻就见钱彪润了润喉,看着夜乃晨曦子,眼睛深处是一抹难掩的怀念,仿佛是在透过夜乃晨曦子思念或是祭奠某个人。
“像,太像了。”
虽然不知道钱彪把自己错认成谁,夜乃晨曦子心里还是无由来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你的父亲是谁?”
夜乃晨曦子直觉就知道钱彪不是在问渫建邺,而是问另一个人,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钱彪应该跟那个人很熟。
夜乃晨曦子看着钱彪,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夜、乃、晨、琭、生”。
夜乃晨曦子的回答好像在钱彪的意料之中,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沉默半响之后,嘴里念念有词。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果然就是他的女儿,呵呵,老天有眼,让大哥还留下血脉······”
钱彪神神叨叨地在一旁念叨着,神情很怪异,有庆幸,有欣慰,还有深深的仇恨。
钱彪念叨完之后,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仇恨,深深地,连同脸上的刀疤,狰狞可怖起来。
“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几乎是一瞬间夜乃晨曦子能听到自己血液冻结的声音,她无端有种预感,一旦知道父亲的死因,就注定她要万劫不复,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想要知道一切。
手指不由自主地抓握成拳,紧紧地,却马上被另一只宽大的手覆盖住,包裹住,不让她继续折磨和蹂躏自己的手指。
夜乃晨曦子偏头,就撞上覃劭骅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就算万劫不复又如何,在她身边始终会有这个男人陪着她,地老天荒,同生共死,足以。
夜乃晨曦子将视线重新对上钱彪的时候,又换成了决绝和不容动摇的坚定。
“请您告诉我。”
钱彪欣慰的同时,却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