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不着痕迹地往覃暮松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马上就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这个从来就不曾让他操过心的大儿子,问了一句看似无厘头实则很相关的话。
“你觉得你弟弟的性子如何?”
覃赟顺着覃劭骅的视线,就看到覃暮松在他们两说话的空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最后竟然索性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玩起了沙子,覃赟嘴角一勾。
“《红楼梦》中说贾宝玉是‘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在我看来,弟弟就带着这种超年龄的叛逆,不过与贾宝玉不同的是弟弟有时候可爱得紧。”
在覃赟看来,覃暮松只是聪明伶俐过头了,与乖张相去甚远。
覃劭骅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覃赟这么回答既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孩子从小就聪颖,3岁就能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背得通透、一字不差,5岁就已经接触了华夏的四大名著,在其他小孩子只懂得哭闹的年纪,覃赟就已经将旺盛的精力投入到各种孤本典籍中,并乐此不疲。
仅仅只有7岁,可覃赟的知识量已经达到了小学五年级的水平。
对此,覃劭骅喜忧参半,他从来不曾给过覃赟任何压力,只是希望这个过于早熟的孩子不要给自己施加压力才好。
就在覃赟见准时机要给覃暮松求情的时候,覃劭骅像是早就估摸到了他的意图,先一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兄友弟恭固然很好,可你一味只知道纵容你弟弟,反而是害了他,你可知道?”
覃赟沉吟了片刻,就回答道:“父亲教训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