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乃晨曦子扑上来的时候,覃劭骅脸上只有片刻的愣怔,马上就被一抹风过浮云般的笑盖住了,在覃劭骅看来,此时搂着他的腰,并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就像是一只蜷缩在他背上的猫,毫无防备甚至乎近乎贪婪地趴在他背上,间或还发出一两声呼噜呼噜极其细微的声响,慵懒得让人忘乎所以,末了还用两只纤细的手紧紧抠着他的衣服,若不是全身心的信任和托付,又何必如此这般?
于是乎覃劭骅笑了,笑得极为有深意,好像洞察了天机一样,心头被满满的不知名情绪占据着,无形之中夜乃晨曦子的小小举动竟给了他一个又模糊又清晰的概念,仿佛一瞬间他成了夜乃晨曦子全部的倚仗和幸福。
这样的认知足以点燃所有男人心中的虚荣心,能被自己所爱的女人这般无条件的信任着,不仅极大地满足了作为男人的某种至高无上的尊严,也顺应了男人某种共同的心理,在这一点上,覃劭骅也没能逃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覃劭骅仅仅只是因为被夜乃晨曦子信任而高兴,并无其他不该有的杂念,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膨胀、发酵,这一点在面子工程的男人堆里极其的难能可贵。
洗干净手,覃劭骅转过头,将身后的女人抱到饭厅的椅子上坐好,才返回厨房端菜。
默默看着挺拔的身姿向厨房一步步走去,夜乃晨曦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平静、柔软过。
以前她看到一本书上说,一个人若是甘愿为另一个人洗手做羹汤,侍奉左右,那便是最简单的幸福,她当时只当做无聊时的消遣随便看看,如以前快速浏览过的那些打发时间当不得真的誓言,看过了便抛在脑后,转眼间也就忘了,烟消云散。
在夜乃晨曦子看来,幸福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更不可能唾手可得,凭借的也绝不是一两句口头上的承诺,亦或是一两页信笺就能轻易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