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震惊的人不仅仅只有羿一人,当夜乃晨曦子将这种怪异又不失大胆的想法告知覃劭骅的时候,镇定如他也不免有些微微的呆愣,而当覃劭骅将想法转告给那群兵蛋子并让他们准备的时候,显然那帮见多识广的兵蛋子也迷惑了,同时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虽然每天练习打靶,练习射击,可靶子都是死死固定在那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他们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也在为覃劭骅和羿捏了把汗,更加为羿掬了把同情泪。
夜乃晨曦子略微扫了眼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将他们每个人眼中的惊诧都尽收眼底,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笑得漫不经心,笑得惊心动魄,毕竟夜乃晨曦子生来一副好皮囊,不管是浅笑还是大笑,都会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更何况是那种带着点朦胧,眼角眉梢弯到恰到好处的神秘笑容。
佛曰:不可说,道家讲三缄其口,儒家讲沉默是金,夜乃晨曦子只好拈花一笑。
身为夜乃晨曦子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覃劭骅自然知道这个被他半抱在怀里,笑得有那么点高深莫测意味的女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只是低头默默看着,无意识地露出一抹浅笑,再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将被风吹刮到女人脸上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那般的自然。
在覃劭骅面前,夜乃晨曦子温顺得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猫,猫着身子,慵懒地躺在覃劭骅怀里,这么舒服就怎么做,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就在那几个人将现场布置完毕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微微转了个身,看了眼那个皱着眉头明显在出神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打退堂鼓了”。
夜乃晨曦子的语气很平淡,轻飘飘的,没有该有的奚落,倒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正面刺激在里面。
不过羿偏头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的玩味和戏谑,还是不可避免地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