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单独审问了庄园里唯一一个位高权重并跟齐鸣接触稍微多一点的管家,那个管家是一个看似忠厚老实的中年人,他着装得体,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涵养,可见也是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人,他对于覃劭骅的召见,仿佛早有觉悟,还不等覃劭骅问什么,他已经非常识时务地将自己所知道一字不落地全盘托出。
“我不过是齐老先生花大价钱雇来的,对于这处庄园,我一直本本分分做着份内的事,对其他不该说不该问不该管的事,我从来不插手,这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的基本要求。我的职责自然就是伺候好庄园的主子,从齐老先生将我派遣到这处庄园,我就开始打理庄园的一切,我一直以为我伺候的人会是齐老先生,却没想到住在庄园的里会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就是齐老先生的儿子,所以我连同这里的下人都称呼那人为齐先生。”
管家说到这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继续说道:“老实说,虽然我伺候了那人整整十年,可我对那人一点都不了解,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那人有张过分俊美却又异常阴沉的脸,我从没见过那人笑过,也没听过那人说过一句话,我刚开始还以为那人是个哑巴,或是有什么隐疾。直到有一天我路过未关紧的书房,听到齐老先生和一个人在里面激烈地争吵,不久就看到那人就气冲冲地推开门走出来,我才知道那人不仅很正常,而且跟齐老先生似乎不存在父子关系”。
管家顿了顿,神色上显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看着离他3、4米之远的覃劭骅,不知道是不是摄于覃劭骅身上的威严和魄力,他说话显得更加慎重和小心翼翼。
“有一点,我至今还是没想明白······按道理说,齐老先生跟那人非亲非故,没必要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可齐老先生不仅买下一处价值不菲庄园,并且聘请了很多高级的雇佣,为的只是照料好那人的日常,此外还请了很多各界的知名人士给那人做培训,这种举措若是在培养一个接班人,我相信,可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就有些不合情理······”
齐鸣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慈善家,自古以来,商人都是重利,他们看中的是做一件事的价值和回报。不说世人不屑做赔本的买卖,商人更是敬而远之,齐鸣却反其道而行,可见里面的古怪有多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