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乃晨曦子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覃劭骅刚硬的脸上露出一抹安心到体贴的微笑,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并轻轻带上房门,只是一转头面对一直在门前候着的刘辉时,脸上的温柔被严肃和威严悉数替代。
覃劭骅越过刘辉径直往前走,直到来到离卧室较远的大厅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何事”?
此时刘辉那张充满阳光味的脸上覆盖着一层乌云和疲惫,他抬起头,用无比认真和严肃的口吻回答道:“齐鸣失踪了”。
覃劭骅只是微微一愣,神色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对刘辉的回答早就有了某种领悟、察觉和认知,他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刘辉接着往下说。
刘辉只好一板一眼将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地陈述了一遍,原来今天一大清早守门的士兵去查看齐鸣情况的时候,却发现黑房子里空无一人,黑房子里没有一般的布置不说,就连简单的桌子椅子和床都没有,更加不存在让齐鸣躲藏的地方,空荡荡的,只需一眼就能将仅仅10平的房子扫个底朝天,还绰绰有余。
怕自己陈述得不够清楚完整,刘辉特意补充了一句,“守门的那两个士兵从昨天晚上你和夫人离开之后,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连一只苍蝇,他们也没看到从里面飞出来,更何况夜里还有很多兄弟在庄园各个角落轮流站岗和巡逻,若是真有人跑出来,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
只是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了。
对于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刘辉有着不输于覃劭骅的自信和信任,他敢用性命做担保,齐鸣一定不是他们放跑的,也不是他们疏于职守。但是昨晚没有一个人看到有陌生人出入,更别提被关在封闭黑房子的齐鸣会不翼而飞,除非齐鸣具有某种通天的特异本领,比如隐身术和遁地术,不然根本不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