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仁先是一愣,继而嘴角边漫过越来越浓厚的讽刺。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珞从来不会对他指名道姓。在他们还没确定情侣关系之前,他的珞一直用敬称“陛下”来刻意拉开他们的距离。而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原本他使尽浑身解数希望他的珞叫他“卿”或是“仁”,只可惜他的珞脸皮太薄,死活不肯叫出一个亲昵单字。最后他们两人各退让一步,在卿的后面加了一个君,他的珞才勉强同意。但是真正叫的时候寥寥无几,更加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直呼他的大名“卿仁”。
然而让卿仁更加怒不可遏的是,那人竟然问他怎么了。他怎么了,那人难道不知道吗?估计那人这会心里正偷乐着,看着他发愁的样子,那人肯定是幸灾乐祸得不行。
越是看到那人一脸无辜的模样,卿仁心里的气越是不打一处来,最关键的是,那人跟他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脸,那人却故意做出别扭的表情,让卿仁心里怄得不行。然而他又不能真的迁怒那人,尤其在面对那人那张脸的时候。
卿仁没有回答那人,他转过头继续在房间里搜寻着,视线不自觉落在浴室的那扇磨砂玻璃门上面,他几乎想都没想,脚步就往那边挪,带着一点紧张推开门,可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满眼的白,连个柜子都没有,更别说藏个人。
怎么会这样?卿仁心里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有些恍惚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但是他一抬头,却迎上一双装满了担忧的眸子,他想要从那双黑的纯粹的眸子里发现些别的东西,可那双如同黑水晶一样的眸子太清撤了,他竟然判断不了那人是真的担心,还是假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