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世界上只需要一张这样的脸就够了,余下的话被刀没入皮肉的声音彻底吞噬。
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割开皮肉的痛苦,他记得若不是那人往他嘴里硬塞了一块破布,想必他一定会咬伤自己的唇舌。
在他以为痛苦会一直蔓延下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那人的再次行凶,那人将他重新塞回床底下,那时他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缩在黑暗中,任凭血液一直流淌,将地上的毛毯浸湿,将身上的衣服染红。
在他以为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卿仁的声音,可他思维混沌,并不能听清楚卿仁到底和那人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很快那人就跟卿仁一起离开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才回来?在黑暗中,他完全没有时间概念。随着那人并不温柔的动作,他嘴里的破布被取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人的真实身份,那人没有任何欺瞒,竟然直接跟他说了实话,可所谓的实话却让他的心更加沉重罢了。
从那人口中,他得知那人竟然是一个复制品,他大哥的复制品,那人一说到复制品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疯狂起来,脸部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们的谈话被卿仁第三次打断,不同于前两次那人将他藏在床底下,这一次那人竟然将他塞进狭窄的旅行箱,让卿仁再次扑了个空。
而等卿仁走了之后,那人突然笑了,笑得异常诡异,让他忍不住瑟缩,他到现在都没法忘记那人脸上的笑,因为那人紧接着就做了一件事,让他刻骨铭心的事。
那人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又重新装回旅行箱,拖着前往车库。一到车库,那人就将他从旅行箱拖出来,塞进车子的后备箱里,嘭的一声,将后备箱关上,一丝缝隙都不留,然后那人走了,而他一直待在黑暗中,对此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