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荀并未使劲,白念轻轻一挣扎,转而又覆了上去。
“我见你方才吃了些凉的冰饮,怕你不舒服,便想着替你揉揉。”
祁荀也没多想,揉揉倒是没甚么,只是白念手指柔软似无骨,动作又轻,落在身上,酥酥麻麻,难免教人起些反应。
他已极力克制了,屋内也置了不少冰盆,可有白念在他身侧撩/拨,他浑身直冒热意,忍得极为辛苦。
偏白念还不是个安生的,一双手大有往里探的意味。
祁荀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下滑,直接扯过白念的手腕,将人带至自己腿上。
他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小姑娘胆子极大,仿佛料定他不能拿自己怎样,是以想一出是一出,回回都惹得他情难自持。
这回,他是存心要吓她。
可还未等他有接下来的动作,白念便察觉到祁荀有些不太对劲。
她很快羞红了脸,连着脖颈处一并红透。
“我要起来。”
祁荀摁着她的腰,力气之大,迫使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不是很爱折腾吗?”
他说话时,声音低沉,乍一听好似含着几分怒气,稍一抬头,便能瞧见他紧绷的下颌。
白念被他的语气吓到,立马心虚起来。
她先前并未意识到自己行为过火,也没料到不过是几下摩挲,便能教眼前的男人起这般大的反应。
现在被他摁得动弹不得,清楚地感知身下的怪异,白念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祁荀扶着她的腰肢,扫开桌案上的笔墨,将人摁了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撑着案沿的手背显而易见地起了青筋。
吓她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白念这厢也是个机灵的,她知晓祁荀吃软不吃硬,立马鼓着嘴,湿了眼眶。
她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楚楚可怜道:“你凶我。”
祁荀愣了一瞬,没料到她会反咬一口。身下的人分明是在装可怜,可他仍是心甘情愿地入套。
“我何时凶你了?”
白念眨眨眼,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声音愈发可怜:“就在方才,你说我爱折腾。”
祁荀眼神微眯,他本想吓吓小姑娘,教她知难而退的,谁料被她反将一军,这一哭,直直哭到他心坎儿里去。
可话又说回来,这带着哭音的话竟这般好听。
祁荀俯身去咬她的红润绵软的唇,那些个哭音稀碎地揉砸在白念的闷哼里。
直至她实在没甚么力气,祁荀才松手准她起来。
白念瘪着一张小脸,拿水汽十足的眸子去瞪他。她以为自己卖惨,祁荀便能放过她,可男人最爱那种我见犹怜的姑娘,白念的反应实则正中他的下怀。
“你非但凶我,还欺负我。”
祁荀替她理着皱巴巴的衣裳,听她怒气十足的声音,不禁失笑道:“是你撩/拨我在先,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白念哑言,论嘴上功夫,只要祁荀不依不饶,她是如何也说不过他的。且他这话说得并未有错,若非白念自个儿不安分,祁荀也不会欺负她。
她声音愈发轻了,原先的底气登时溃堤:“那你就不能让让我?”
祁荀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由得好奇:“白府里没人教过这些?”
白念大约猜着他说的是甚么,可彼时她虽到了出阁的年纪,柳氏待她却不算上心,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不曾过问,更别提谈及甚么男女情/事。
她所知晓的一二,全凭那日从书肆买回的画册。
可画册都是勾勒在纸上的,不会动也没甚么反应,哪像祁荀这般,会凶她还会欺负她。
白念如实回道:“没有。所以你往后能不能让让我?”
祁荀将她搂在怀里,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我如何没让你?”
若是当真想要欺负,他也不会忍着这么辛苦了。
“你要瞧要摸,往后有的是机会。只是眼下还不行。”
祁荀嗅着她的发丝,既想推开她,又她揉她入骨,冰火两重之下,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安分些,不要高看我的自制力。”
兴许是方才的行为奏效,白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当真安分了下来。
直至晚间,二人一道用了晚膳,祁荀原想在此多留一会儿,碍于过几日胡庸使团将要入京,手里头又还有好些事等着他处理,实在不好久留。
如今西梁正值多事之秋,连着京兆府也多了好几桩命案,这些命案之间虽无甚关联,却不得教人掉以轻心。
松笙院守卫不少,祁荀仍是放心不下,出院子时,他特地将丛昱留了下来,自己则孤身一人,融入黑夜中。
第74章 遇刺 白姑娘怎么站这儿不进去?……
夜里天气闷热, 脚底石路的余温尚未褪去。周身皆是暑热,像煮沸的汤罐子,将热气统统敛在罐内, 挥散不去。
祁荀独自回府, 踏着夜色, 隐约有些不安。他今日着手重查十二年前的旧案,凡要查案, 即便不作声张,也难免闹出些动静。
宁远将军死于应郓之乱, 双方交战时,时局混乱, 许多人只顾手中的刀剑,谁也无暇顾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