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懒得理她,蹲在一旁望着兔子出神。
算计她的人会是谁呢?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戒备森严的王府畅通无阻?
岳父身份矜贵,行事警惕,若非亲近之人,绝不会放下心防。
那人摆明了要她和岳父死,赶在这个节骨眼,很大可能是冶国混进来的细作。
她神色黯然,既担心边关战事,也苦恼无法在京涯眼皮子底下回城。等伤养好,有必要和此人谈谈了。
日落黄昏,冒着热气的野菜肉羹被端到桌上,京涯笑得风情万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先将就将就吧。肉是新鲜上好的鹿肉,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端起瓷碗:“要我喂你吃吗?”
“不用。”淮纵从善如流地接过碗,确定没闻到异味,手握汤勺斯斯文文地轻轻搅拌。
京涯觉得她这不客气的小动作甚是可爱,手拄着下巴:“大胆的吃吧,我说过要对你好,不会坑你的。我杀人如麻,对你却是诚恳,我自己都要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