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七国争竞,谁不想完成宏图霸业?冶国在,则徒儿在。若亡国,徒儿身为皇室嫡系,又该何去何从?”
她唯恐招了姜遇厌恶,急忙辩解:“战场之上素来讲究的是兵不厌诈,若非有高人相助淮纵,徒儿此刻已经接连大胜。虚鹰关一战淮纵率兵屠我军十万余人,我如何灭不得她四万精兵?”
她眸子里透着不解。
姜遇手握道棋淡然出声:“你所为,并非为师初衷。”
“可师父不是父王最仰赖的国师吗?”
“不归谷多年不入尘俗,为师肯答应你父王请求,皆为私心。二十年光阴,所求不多,一则顺应天道吉时假手于人救师姐出那牢笼,二则收你为徒,免得你今后亡于凛春侯之手。至于国师,可做,可不做。”
“师父?”
姜遇笑着将她招到跟前,指腹搭在她脉搏,从怀里掏出精致的白瓷瓶:“你心神损耗过度,服了此药,往后不可再违背为师教训。”
接过药瓶,凌絮眸子低垂,缓声问道:“师父是要弃我而去?徒儿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