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健道:“这治病一事托不得,现在我正巧可以请假帮你们一起。”
张少宗笑着摇了摇头,道:“实在抱歉,我是真有事,今天怕是不行了。”
孙行健见张少宗如此坚决,也不好太强人所难,毕竟他不可能命令人家张少宗去,而且这看病之人,乃别人之愿,别人想去便去,别人不想去,谁也强迫不得,孙行健只得叹道:“既然你实在有事,那我也没办法了,改天吧,改天你若有空了,便来找我,我陪你一起去。”说这话时,孙行健的态度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盛却,似乎是知道张少宗不会找他。
张少宗笑道:“好啊,这可得真感谢你了。”
“对了,我送你们二位吧,我那有车。”孙行健又笑道。
张少宗心中闪过一丝计较,这孙行健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看你也挺忙的,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自己回去。”
“不打扰,不打扰。”孙行健连连笑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不忙,我手头的事不重要,好不容易和两位认识,所谓异鄕情更却,这翻盛情自然是要的。”
张少宗见他如此盛情,无奈的看了一眼林慌,道:“你说呢?”
林慌虽然不喜欢和别的男人交集,但孙行健毕竟帮过她们的忙,所谓盛情难劫,她也为难,不由道:“那便送吧。”
孙行健忙着去车言库里开车,张少宗和林慌两人在外边等他,林慌道:“都是你,说什么不好,非得说你……那……那有问题。”
“那你让我怎么说?”张少宗无奈的撇了一下嘴,道:“隐疾,林妹妹,什么叫隐疾,不好开口的才叫隐疾。”
“呸。”林慌笑着吐了一口口水,道:“我觉得孙行健似乎太过于热情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他确实是有些太过了。”张少宗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他越是接近我们,越是容易暴露,否则他一直在暗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不好防备他。”
“我很笨吗?”林慌怪瞪了张少宗一眼,道:“我觉得他这是借机寻找我们的住处,只怕目的不纯。”
“谁对你的目的纯过?”张少宗问。
这一会说话的时间,孙行健已然将车子开了出来,两人便即不再谈,遽尔上了孙行健的车,孙行健扭过头来笑道:“两位,你们住在哪?”
张少宗和林慌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抹微笑,张少宗并没有回答孙行健,而是问向林慌,“那叫啥地方来着?”
林慌知道张少宗是在装傻,自也不可能报名字,便道:“我也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找路嘛,问我干嘛呢?”
张少宗见林慌把问题又踢了出来,便是想了想,道:“我也忘记那酒店叫什么名字了,我只记得如何回去,走哪条路。”
这一会的停留时间,后边已经赶来了好几辆车子,鸣起喇叭,吹促着他们赶紧离去,不要占道。孙行健见他们不说地名,又见后面车子促得急,只好先发动了车子上了公路,然后道:“那你们不知道那附近有什么地标性建筑吗?”
“地标性建筑就是那座酒店挺特别的,至于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注意。”张少宗装傻道:“你一直向前开吧,待会我说往哪转你便往哪转。”
“行。”孙行健勉强挤了个笑脸,但眼神之中却闪过一瞥异光。
张少宗随意胡指,管他是哪,反正是不可能把正确的地方告诉孙行健,转了约莫半个小时,张少宗笑着问:“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哪人呢?”
听到张少宗的问话,孙行健一怔,便即想若是说中国边境省份,万一他让自己说上两句那地方的方言,自己说不上来,岂不是暴露了,便想边境说不得,只有中间的,那四川正好居中,而且方言与普通话差之不多,便即答道:“我是四川的。”
张少宗见他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回,顿时知道他心中肯定是在盘算什么,便即笑道:“孙先生的回答好慢。”
孙行健一笑,道:“我正开车,不太好分散注意力。”
“这倒也是。”张少宗点了点头,兀然持一口四川口音,道:“格老子的,你竟然也是四川那个旮旯里的哇!”
孙行健一怔,对于张少宗的话却是有些听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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