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君眉飞色舞的样子,韩晶晶脸色一红,道:“饿了,没心情。”
“不想要儿子继承江山社稷了?”高君忽悠道。
“不行,房子还没有整体清洁,而且这里也没有洗漱用具,太不卫生了。”韩晶晶非常果断的拒绝了,这是她一贯坚持的原则。
而高君也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现在还处于萎靡状态,但总不能喝韩晶晶说吧,所以干脆来一招‘以进为退’,他心里知道韩晶晶一定不会同意的,这样也保持了他高大光辉强硬的形象。
坐在车上,韩晶晶又建议道:“既然你不愿意吃牛肉面,那就去你们学院门口吧,听学生们说,你们那里有个饺子馆,做的也非常好,就像除夕夜妈妈包的饺子一样,我一直想去尝尝。”
“不去!”高君如诈尸一般说道:“千万不能去啊,那就是一家黑点,食材烂,味道差,价格贵,老板还是个臭流氓,经常调戏去用餐的学生,有时候甚至连老师都不放过,还是远离的好。”
“不会吧,我听说口碑很好啊。”韩晶晶质疑道。
“耳听为虚,而且有不少人帮她做虚假宣传,听说老板和学校某个大人物有非同寻常的关系。”高君一脸暧昧的说。
一听这话韩晶晶顿时撇嘴了,她是最讲究用实力和努力说话的人,最讨厌就是托关系走后门之辈,当即道:“那算了吧,还是去吃食堂吧。”
高君暗暗松了口气,送韩晶晶会理工院,两人一起从食堂吃了饭,因为下午还有实验课,所以她要提前去准备实验用具,所以吃了饭就走了,临行前嘱咐高君晚上查夜值班的时候多穿点,晚上温度太低。
没有什么情真意切,没有什么柔情似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发自内心,也是最实际的关怀,仍高君顿时觉得满满的幸福。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最理想,甚至是最美妙的,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薪水高,福利好,作为教师还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最主要上班一起来,下班一起走,还有寒暑假。
上学期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个学期开始,感觉更加强烈了,要是能真的过上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丢了危险化学品的原因,所以理工院通往其他学院的侧门都被封闭,高君无奈只能从正门走,要回外语院要绕一个圈,正好饭后百步走。
绕回来,经过住宅区,还没靠近就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寻声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去世了,在设灵堂摆祭,还特意请来了锣鼓队,丝弦锣鼓,喧闹声声。
而现在这样的白事锣鼓队也在与时俱进,引进了电子琴配合,不只是锣鼓喇叭了,音乐更是从之前单纯的悲伤曲调而变得多元化,还加入了很多流行歌曲的元素,这声音一响,顿时引来了周围不少老头老太太,还以为广场舞要开始了呢。
一部分人国人一贯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有一个技能就是,把什么事儿都能当成热闹看。
不过高君可没这兴趣看人家设灵堂,若不是苗慧是今天的司仪主持人,他早就走了。
灵堂已经搭好,金童玉女分列灵堂两侧,百宝箱聚宝盆就门口,一头用金色的纸扎成的纸牛在外,代表着死者是一名女性,在黄泉路上,男人骑马,女人骑牛。
各界来吊唁的亲属也都在苗慧的主持下,磕头,鞠躬,上香,家属还礼,一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管是白事的主持,还是红事的司仪都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伺候人的工作。
结婚大喜的日子,作为主持人要总揽全局,要负责带动气氛,时刻保持活跃与喜气,各种的规矩,结婚的典故,双方的特点,当地的习俗等等,另外就是说辞,吉祥话,喜庆话,吉利话,差一点都不行。
白事就更别说了,各界亲友都是怀中万分悲痛的心情,规矩,习俗就更多了,作为司仪的态度,语气,表情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差一点家属可能都不会满意。
所以高君最讨厌就是这种和人打交道,尤其是伺候人的活,这个钱不好赚啊。
比如现在,苗慧也看到了他,许久未见了,必然会有些小激动,但正在工作中,不能表露出丝毫的个人情绪,也要和家属一样,怀着悲痛的心情,操办着一切。
高君点上根烟在一旁看着,一根烟之后,苗慧走了过来,现场基本料理明白了,剩下就是交给鼓乐队开始表演,这些人也真是卖力气,越来越多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还有歌手也开始下场演唱,因为逝者是一位老夫人,所以一首《母亲》,唱的所有家属潸然泪下,永别的悲伤情绪瞬间爆发,围观群众也是闻者伤心,心酸难耐。
而高君和苗慧凑在一起,明显不需要悲伤,高君反而开玩笑道:“你这一袭黑衣,白色的蕾丝手套,还有这忧伤楚楚的表情,越发的像是东瀛大片里的未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