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陈实身边那两个警卫,更是傻乎乎地啥都看不明白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话说这人究竟谁啊,如此厚颜无耻地怼领导,简直前所未见,他不怕死吗?而陈实则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被辩得哑口无言,灿笑一声道:“死神啊,就是飞机延误十分钟,你用不着把这么一大顶帽子压我头上吧?要这么说的话,我本来好心好意地来东江看你的,结果一出飞
机,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噪音大餐,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用这种方式蓄谋暗杀我呀?”
“暗杀你?我常欢要杀你,用得着这种方式吗?我们好心好意给你安排了这场欢迎仪式,你居然这么看我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欢迎?你们这也叫欢迎?仪仗队穿得衣衫不整,污我眼睛。然后又弄出一大通噪音来,吓得我肝儿颤。你这要是欢迎的话,那还不如给我奏哀乐,听着还顺耳点儿呢,哼哼哼!”
常欢抬着脑袋,据理力争,陈实却是不屑地撇撇嘴,把刚刚那欢迎仪式贬得一无是处。听到此言,这场欢迎仪式的总导演兼策划,秦丽同志登时忍不了了,那小暴脾气瞬间爆起,也不管面前是什么狗屁领导了,当即上前就开撕了:“喂,大爷,就算你是领导,也不能这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
果啊!再怎么说,我们紧急排练了三天来欢迎您,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这么说,会寒了我们下面人的心的!”“什么叫寒心?身为特工,看的是功劳,不是苦劳。我只要你们的效率,不是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你们只要把成绩拿出来,就算平时再懒散,玩儿得天昏地暗的我都不管你们,谁用你们排练乐器了?而且
还是这么不伦不类的!”
“嘿,你这老头儿这话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砰砰砰!这句话一出,陈海他们也是再也稳不住了,登时怒了,跟常欢一个脾性,把手里的乐器往地上一砸,就蓦地围了过来,跟个古惑仔一样,把陈实包围起来,大吼道:“我们这么做,也是对你一片心意。好歹
我们在师娘的督促下练了三天三夜呢,就算再不好听,你也不能说出来啊?你有没有情商啊?一大把年纪了,知不知道感恩啊?你这领导位置是怎么混上去的,啊?”
“你……你们要干什么?让开,别随便接近首长,不然我们不客气了啊!”
那两个警卫见这一群凶神恶煞瞬间围了过来,当即吓得满头大汗,面色也煞白不已,不由得就抬手向腰间摸去,吼道:“再不散开,我们开枪了啊……咦,我枪呢?”
然而,他们的手刚摸到腰间,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金沙手里转着两把枪,一脸邪笑地逼近二人,一边掇着他们脑袋,一边骂道:“拔枪是吧?玩儿枪是吧?谁没玩儿过呀?跟你沙爷在这儿掏枪,你还嫩点儿!”
“咦,我的枪怎么在你手里?什么时候……”
那两个警卫看着那两把在不断晃动的铁疙瘩,不禁顿时懵圈了,心下大骇。
金沙却是咧嘴一笑,一脸不屑地撇撇嘴道:“连自己的枪都守不住,你还能守什么东西啊?当警卫啊,保镖啊,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哼哼哼!”
此时此刻,金沙一直在diss着他们,满面邪魅的笑容。
那两个警卫看着金沙手里转动的枪支,却是都快哭出来了,一脸的委屈之色。妈的,刚跟着首长来下面视察工作,才下飞机就被人糊里糊涂地卸了枪,围攻了,连首长安全都保证不了了。太憋屈了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