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已嘻嘻一笑:“难道不是么,至少你不会像我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我开始认为,只要这里的孩子,可以受到好的教育,有书读了,将来可以走出大山,就会改变一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太理想化了?”
云山答:“其实也不只是你这么想,有些事情,本来就是环环相扣,循环有良性,也有恶性。”
“怎么说?”苏已问。
云山答:“就比如这里吧,因为路不通,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造成了这里的贫穷,而穷困之下,当然是生存才是根本,连生计都要每天在考虑,谁还会去关心小孩子的教育,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这就是一种循环。”
两人利用等着发车的时间,聊了好多事情,这些也是云山有感而发,虽然苏已前面说了,这个地方很贫困,但是没有到来以前,云山是无法想像具体这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云山也是有感而发。
而现在基金会这笔钱,能帮着盖一所希望小学出来,却未必可以改变这里的状况,思想不变,一切都是徒劳!
而连生存的根本都无法保障,就去跟这里村民们谈什么崇高,真要有人这么说了,那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或者只是把一切停留在书本上的纸上谈兵的家伙。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听到两人谈话,开始插话进来,说:“听你们聊得这么热闹,这是来支教的还是来渡金的?”
云山一奇,看了过去:“怎么这么说?”
那人笑:“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开始来的时候,哪个不是豪情万丈,但是都没有呆超过一个月的,有些人是坚持不下去的,而有些人更加过分,他们根本就没想着坚持,只是为了多一份经历,然后后简历上面漂亮一些,还能加分!我看你俩说话也差不多吧。”
一听这里苏已马上反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坚持,我一直以来就是和广原村对口,已经好几年了,我是北阳都市报的记者苏已,听口音你是村里人吧,如果是村里人,你应该知道我苏已。”
“知道,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你一年才来几次,确实我承认这些过来的人,你是最好的,几年下来也没有放弃这里,可以你能改变什么,你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叫祁大牛,如果你是苏记者,应该知道我爹,祁得胜!”
“原来是祁叔的儿子,你不是一直在外面打工吗?”苏已问了起来。
祁大牛说:“我能不回来吗,这不是我爹病了吗,我要送他去城里的医院,他这病我只怕只能城里的大夫可以治好,乡下那些郎中怕是不行啊。”
听了这里云山插嘴进来,说:“那么叔叔得的什么病,很重吗?”
“这个还不清楚,你也知道,咱乡下没什么文化,让他们说具体症状,也表达不清楚,反正就是说趴在床上不能起来了。唉……这车也是的,怎么还不开啊。”
后面祁大牛因为心中有事,但是又不能走路回村。开始催了起来。
这一催把司机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