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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容大河给云霜紮辫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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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河实在受不了鞭汤,自己下厨手脚俐落的煮完一餐。一盘盘摆在桌上,萝卜丝炒蛋,萝卜乾,萝卜煨猪肉,萝卜汤。

云霜已经坐在椅子上,容大河帮他盛了白饭。

"容哥,我讨厌萝卜。"云霜趴在桌上,根本没有动筷子的欲望。

容大河笑得很温柔,"我知道啊。"

"容哥,为什麽白饭有萝卜味?"云霜拿起白饭闻啊闻。

"我用洗萝卜水煮的,还加了炒蛋剩的萝卜丝。"

"还有别的可以吃吗?"云霜耸拉着脑袋,若是能看到狐耳朵,大概也会垂了下来。

"还有鞭汤。"容大河先喝了一碗萝卜汤,正要开始吃饭。

云霜果断地放下饭碗,"我吃饱了。"

他坐到门口昂首看着天空,哎,好饿啊,要是天空上的云朵可以摘下来吃就好了。好想念温柔乡吃也吃不完的鸡,红烧鸡,栗子鸡,窑烤鸡,土豆烧鸡,鸡丝拌面,荷花鸡,叫花鸡,他爹他娘绝不会叫他饿肚子的,云霜摸着咕噜咕噜叫的小肚子,有点小感伤。

他跑来容家之前跟爹大放厥辞,说有情饮水饱,没有鸡吃也不要紧,确实,他看着满桌的萝卜心都累饱了,只是肚子依旧是饿的。

容大河放下饭碗,在门口蹲了下来,他拿了一个瓷碗底下垫着布,原来是一碗蒸蛋,上面撒着鸡肉丝,放到云霜的手上,适逢云霜肚子咕噜了一声。

"到桌子吃吧,下次别再捉弄我了。"

"容哥,你最好了!"云霜先小心放好他的鸡肉丝蒸蛋,然後亲了容大河脸颊一口。

云霜看出容大河想要拒绝,於是开口,"小时侯你也常亲我的脸颊,记得吗?"

"还是只有我是小狐狸时才可以亲你?"

云霜转身便化身为一只银色狐狸,正午的日光照得他的皮毛闪闪发亮,小狐狸一身飘逸的银丝随着他矫健的身手在空中飞扬,他扑到了容大河身上,最後吻落在了容大河错愕的薄唇上。

那天中午云霜以为容大河又会罚他,结果容大河只是沉默地吃完饭。

有时後会让云霜有种错觉,其实容大河是喜欢他的,只是容大河不会告诉他喜欢他,也不会表现出喜欢他来。

***

身为猎户的容大河除却打猎之外的时间也是很忙的,会忙着砍柴,有时後会练拳,也会拿肉乾训练来福跟旺财,昨天他的儿时同伴帮他送了落下的猎物跟打猎的物什,下午就忙着处理这些猎物,有些放了血,也有需要拔皮,有些拿盐来腌,一通忙活下来月亮都要升起来。

容大河匆匆给他煮了一碗面,细心地撒上碧绿色葱花跟鸡肉丝,自己胡乱对付几口,又接着忙活。

云霜有种错觉,如果他不在这里,容大河说不定就拿要训练来福旺财的肉干泡软将就吃,不会刻意下厨。

云霜知道有些务农人家忙起来,就是早上煮了饭,讲究些的中午热了饭菜吃,晚上还吃同一锅饭菜。不讲究的就那一锅饭跟桌上的菜放冷了也吃,图个方便。

容大河怕他无聊,在後院给他紮了个秋千玩,他就这麽荡着秋千,看着容大河忙进忙出,还给菜圃刚种下的菜苗浇水。

云霜不是没有良心,他实在不会干活,想帮容哥浇菜苗,容哥还怕他把菜苗浇死了。後来云霜默默在心底数着时间,时间差不多了给容哥递个水递个帕子。

"容哥,你要忙完了吗?"云霜坐在秋千上,踢踢小腿轻轻晃着。

"云霜,我烧好水,你先去洗澡。"容大河擦了擦汗。

"容哥,你别太累了。"

"嗯。"

夜里容大河洗沐完仅着中衣便上了床,云霜有耐心的等着容大河睡沉了,轻手轻脚地爬上容大河的床,云霜不像前两天窝进容大河的怀里就睡,反而坐在容大河的身旁帮他按起筋骨来。

云霜有四个姊姊,每个姊姊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从前他修练累了会窝在姊姊们的腿上赖皮着,姊姊们会用一双温柔的手细心地帮他按按小手按按小脚,就像他现在帮容大河按着肩膀胳膊一样。

容大河像睡迷糊了,翻了身把云霜抱进怀里,云霜用一双像是星河一样灿然的眸子微笑看着容大河俊逸的睡颜,最後轻轻吻在容大河的脸颊上。

云霜见容大河蹙着一双剑眉,忍不住恶作剧笑着吻在容大河的眉心,小狐狸得逞了笑眯了眼,一双手敛了爪子轻轻挠在容大河的胸口。突如其来的力气将云霜的头也揉进自己胸口。

云霜被抱了一阵子才在容大河放松之後探出头来,"容哥,你喜欢我对吧?"

"我也喜欢你,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可以亲吻对不对?"

云霜将自己像丝缎一样的发丝勾到耳後,俯身下去,像鲜花一样细致鲜嫩的唇瓣落到容大河的唇上。云霜以为是他吻得容大河,却没有注意到是容大河加深了这个吻。

***

隔天一早,为避免辣眼睛容大河早早就起床,没有预留时间给云霜布置现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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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悠悠醒来。

云霜起来後总觉得右手不太灵活,似乎是睡觉时压着了。自己一个人睡时没这个烦恼,钻进容大河的被窝里几乎都是窝在容大河怀里睡的,容大河睡姿没问题,自己的睡姿有点一言难尽。

想要把头发束起来,一下子左边束太高,一下子又束歪了,还有好不容易束好,结果漏了几缕发丝没梳到,後来披头散发来到厅里。容大河劈完柴走进来,见到披头散发的云霜,进到房里拿了一柄木梳跟装了半盆水的脸盆出来,以木梳沾水轻轻帮云霜梳顺头发,他放下木梳,将云霜的头发拢到侧面分成三股,没一会儿就帮云霜编好辫子,发尾用自己的发带束紧了。

他的脑海里有个银发青年闲暇之余喜欢梳着辫子,拢到前面来,一派悠闲自然。不知不觉他便帮云霜梳了辫子,他觉得云霜会喜欢的。

云霜看着脸盆里的倒影,一面夸奖着,"容哥,你真厉害,绑得真好。"

嗯,没有练习对象怎麽绑的?云霜马上变脸,一脸怨妇样,可怜兮兮道,"容哥,谁给你练习啊?"

容大河见到云霜变脸就知道他想问这个,跟云霜说他在梦中看见过一名银发青年,都这麽梳头发?他大概会被云霜缠死,不然就是被烦死。这还是云霜自以为单相思的状态;如果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他应该会死得更难看。

"看人家绑过,看过就会。"容大河尽量用笼统的方式来回答。

"那好吧,你只能给我绑,知不知道?"云霜嘟着唇,後来开心地摸着发尾,容大河用自己的发带给他绑头发了。

容大河点点头权当是回答了。

他的眼神落在云霜的衣服上,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镶银丝的绸缎,看来他应该要很努力才能养得活云霜了,毕竟云霜穿用皆非凡品。

又见云霜瞧着给他绑辫子的发带,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容大河不禁也笑了,也许就算只有粗衣粗布,云霜大概也不会挑剔。

"容哥,你笑什麽呢?"

"那你又笑什麽?"

云霜跟容大河相视而笑,却都没再回答彼此的问句。

这天一大早,容大河快速打点好一切,把猎物堆在板车上,预备下山了,趁着新鲜把野味全卖了,不然堆到不新鲜只能用盐腌了吊着风乾。

"容哥,卖野味啊?"

容大河笑着挑眉,总算有几分少年时期的开朗。

"还缺一张银色狐狸皮吗?"

云霜想起他第一回陪着容大河去隔壁镇王老爷家送货的事,他想赖在板车上给容大河推,容大河冷冷地回了一句,王老爷也要狐狸皮。

"狐狸皮不卖。"

云霜开心地坐到板车上等着容大河拉,"容哥,拉我拉我。"

"你坐好吧。"容大河一双剑眉星目,格外地明亮,面容像是刀斧凿刻出来的坚毅,此时却染上了一抹温柔。

容大河带着云霜下山进了城,不久便卖好了野味,他把板车寄放在客栈後面的厨房旁,带着云霜到街上采买。

容大河前几天才刚采买过,家里什麽都不缺,怕云霜缺了什麽没有讲,带着他出来比较快。

容大河看见云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冰糖葫芦,给他买了一串。

云霜原本就貌美,此时笑得像是春天里花枝招展的花朵一样,不吝於展现自己的美丽和笑靥给和煦的春风看。他咬了一口,又塞给容大河,"容哥,你吃吃看。"

容大河咬掉了被云霜吃了一口的那颗,"冰糖葫芦不都是这麽回事。"

"外面的糖衣脆脆的。"

"嗯。"

"云霜,你还缺了什麽吗?"容大河怕云霜贪玩贪吃,真正要买的东西反而没买到,提醒他先买。

云霜红了一张娇俏的小脸,却没有告诉容大河他缺的东西是什麽,摆摆手摇摇头,连忙把冰糖葫芦塞给容大河吃,怕他再问。

容大河吃掉云霜塞给他吃的冰糖葫芦,见云霜的模样,容大河大概猜出云霜缺了一样难以启齿的东西,却猜不到究竟缺了什麽。

在容大河连连追问之下,云霜不得已只好在容大河的耳边回道,"月事带。"

这三个字在容大河的脑海里炸开了花,晴天霹雳。他想到云霜曾在不经意间说过,

"能啊,怎麽不能?容哥,你要跟我生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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