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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狐狸不可以抛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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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巧言令色,钟御脱口辩驳:“卖宗不卖人。”

宸曜大为迷惑,怎么还认真讨论上了?

此事揭过,苏深灵开始忙正事,在师侄和师兄的帮助下,成功将地里的普通黑泥移除干净换上息壤。

讨来的息壤只有小拇指指甲盖一般大小,但一落地,几息之间便膨胀到将整块园地全部填满。

“这就是神物的威力!”他惊叹道。

钟御又指导他将五株幼苗移植到息壤中。草根甫一扎入到息壤,枯黄的草叶表面有淡彩光华流过,逐渐显出莹白。

苏深灵欣喜不已,浇过一回甘液,想问钟御再借泠音用结界封起。

“不急,你先试着给不死草灌输灵力。”钟御单膝跪在他身后,右手覆上他的手背,带着指向埋入息壤的草根:“这里。”

低沉嗓音清清冷冷,轻呼出的气息却热热的,扫过头顶狐耳的白色小绒毛,又痒又麻。

“!”

心脏扑通一跳,苏深灵当即就软了身子,向后仰倒。

钟御顺势接在怀里,左手扶住他单薄的肩膀,语气温和:“怎么了?蹲久了腿麻?”

“嗯哼……不是嗯……”

钟御问话时还是紧贴着他耳朵,羞得苏深灵心里、身上都痒酥酥的,薄薄的粉晕染上雪白狐耳。一张口,就忍不住哼哼唧唧,素来清脆的少年音软糯得不成样子。

两人靠在一起,便更像是情人缠绵床榻时的浓情耳语。

宸曜心底“哎哟”一声,双手捂脸,非礼勿视。想了想,不对,又改为捂住耳朵,主动闭眼。

唉,他好难,峭春寒不需要太阳,他就是最碍眼的光芒。

钟御也察觉到这姿势太过暧昧,若无其事轻咳一声,偏过头去,将人扶稳。

“来,试一试。”他一副正经教学的严肃模样。

可怜纯情小狐狸头一次被这般撩拨过了头,兴许是吓坏了,竟没有得寸进尺,安安静静地照师兄的话去做。

苏深灵修为不高,但毕竟是九尾天狐,灵力纯净又强大。如潮水般的灵力自指尖释放,编织成延绵不断的银色丝线,自不死草的草叶间隙鱼贯而入。

“好了,够了。”

他第一次尝试用灵力浇灌灵植,心里没数,又没从刚才意外中回过神来,人傻傻的,还是钟御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中止他因为灵力流出太多而虚弱。

苏深灵动了动手指,有点尖利的小指甲刚好划过钟御的掌心,糙糙的,一点也不柔软。

他稍稍抬头,盯着男人流利分明的下颌骨,喃喃着:“阿御师兄……”

钟御垂眸,蓝绿双瞳里装的都是他的身影。

他腾地带着怀里的人站起身。

却不想,这起得太急,苏深灵蹲了太久头一晕,又砸到他胸膛上。

这一砸就赖着不起了。

一旁偷偷掀起一只眼皮的宸曜:我滴女娲娘娘哟~

钟御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他想可能是小狐狸抱他抱太紧的缘故。努力挥去心头这点怪异,他抬手招来泠音。

第二回做这事泠音剑已经很熟练了。白色透明屏障重新立起,钟御拍拍埋在他胸前不肯撒手的小狐狸:“结界已成,以后每日辰时与酉时各自行开启一个时辰,供你观察不死草长势。”

末了,没人动,他只能再加一句:“起来吧。”

小狐狸这才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从他身上起来,羞涩又无辜地看了过来。

围绕在两人间的气氛更加难以言喻了,钟御松开他,有意转移话题:“你要是蹲着累,让阿曜给你搬个马扎。”

“嗯嗯,我这就去仓库看看。”捂着耳朵的某人听得比谁都清楚。

苏深灵探头,惊讶道:“呀,你还在啊?”

宸曜:“?”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地底?

钟御是没打算放过他。非但如此,可能是刚才失态被看了去,他隐隐有些躁:“把马扎搬过来,然后去晨练。今日时长,双倍。”

“!”宸曜如丧考妣。

督促完大弟子后,钟御还记得小师弟的每日功课,只是对着眼前人,他的语气柔和许多:“走吧,随我进屋调息。”

在钟御亲自教导下,苏深灵的凡界修炼之路逐步进入正轨。

他底子不差,配合归衍宗心法修炼进步神速,经脉里的灵力比先前充盈一倍,流转也顺畅许多。数日过去,钟御觉得基础打得差不多了,便决定教授他使用一些低阶法术。

这日,他递给苏深灵一本法术入门指南,吩咐道:“今明两天把第一卷看完,无需多。”

苏深灵看看熟悉的书封,笑着没有接:“不用啦,这本书我早就背下来了。”

钟御没有怀疑,这几天的教学他看得出来苏深灵在理论学习上很有天赋。

“那行,跟我来吧。”

两人入了峭春寒的小松林,松柏森幽,苏深灵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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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师兄,你是要和我偷情吗?”

钟御:“……掐个引水诀给我看看。”

他指着地上那条通往后山的细溪,苏深灵撩拨不成,“哦”了一声,乖乖站到溪边。

双手起势,绕指成诀,苏深灵凝神而专注。灵力运转发动,他向细溪一指——

没有动静。

钟御有点没看明白:“你调动灵力了吗?”

“调了啊。”饶是已经预想过会是这么个结果,苏深灵还是深受挫败。

钟御也觉得奇怪,前面步骤完成得熟练流畅,唯独最后一步像是熊熊火焰忽被泼了一瓢冷水,霎时熄灭。

他走了过去,手掌贴上他的后背。

“再来一次。”这次,他通过肢体接触准确跟踪苏深灵体内灵力的走向,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

苏深灵不太想动,觉得丢人。

钟御温声鼓励道:“没事,再来一次,不笑你。”

你都笑话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嘛!小狐狸愤愤地想,手上却又完整地掐了个诀。

一样的结果,不过这一遍钟御看清楚了。

灵力运转毫无阻碍,却在即将离体之时又被硬生生逼了回来,砰然消散在体内。

钟御大骇。

他一把掰过小狐狸的肩膀,急切问道:“可有难受之处?”

“没、没有啊。”小狐狸扁着嘴,神情沮丧:“心里难受,算吗?”

“……不算。”

钟御松了一口气,叮嘱道:“从今以后,不要再轻易尝试使用法术。”

“啊?为什么啊?”苏深灵不解,不能因为他差就直接放弃吧。

钟御摇摇头,说不清缘由。灵力中断得太不自然,有力量却被禁锢施展不出,这种现象像极了蛊或咒。

至于是哪一种,他目前无法下定论,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说法:“你的身体应是有一些特殊状况,在我查明之前,记住我的话,法术能不用则不用,知道吗?”

稍有不慎就会被灵力冲波反噬,哪怕风险极低也必须谨慎。

“哦——”苏深灵似懂非懂:“那我还能养不死草吗?”

用灵力浇灌不死草时是正常的,钟御点头回道:“可以。但也仅限于单纯的灵力输出,不可转化为其他的效果。”

苏深灵这次听明白了,他不适合玩那些花俏的。

他的定位词就是淳朴!

一直以来压在身上不会法术的耻辱重担一瞬间消失殆尽,得了令的小狐狸轻松极了,蹦蹦跳跳地就离开了。

从那天之后,钟御又塞给他一些心法真经,每天修行完毕,他要么自由看书,要么坐在小马扎上侍弄不死草。比起归衍宗正常弟子枯燥的修行生活来说,日子过得舒服又惬意。

而钟御本人则一头扎进藏书阁查阅典籍记录。只是这样一来,他陪在小狐狸身边的时间便少了许多。怕人嫌闷,他又吩咐宸曜没事带小狐狸围归衍宗转转。

直到他将藏书阁所有相关记录都看过一遍而无所获时,才恍然意识到,小狐狸这些日来烦他的次数竟少了许多。

这么快就变心了吗?他意外的有些烦闷。

想来想去,他打算这一天哪也不去,就在峭春寒待着。

却不想,一个早晨去松林练剑的功夫,床上酣睡的小狐狸就跑没影了。

“师尊您别担心,小师叔去属峰玩呢,中午就能回来。”宸曜如是说。

钟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是闲得慌,去把书架第二排左数第三本剑谱练了,明日检查。”

真是话多,他有问人去哪了吗?

宸曜:?QAQ

“师尊……”

他试图挽回,但他慈爱的师尊无动于衷,那冷淡眼神示意只要他多说一句,剑谱就会多加一本。

宸曜闭嘴了,伤心地去书架翻找剑谱,提剑出了大门。

临走时,他回头望见师尊瞧着大门方向,但明显不是在目送他。

“死鸭子嘴硬。”他也只敢在心里大不敬。

虽说这半月各忙各的,苏深灵非时时刻刻黏着钟御,但或许是出于对其无法使用法术的同情,或许是同门师兄弟日夜相处的情谊,或许是每晚一起“睡出来”的感情,又或许是以上皆有之,钟御对小狐狸的态度变得温柔许多,上了心,也不拘放纵着。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只是钟御爱端着,不承认。

“死鸭子”钟御一直等到中午才等到玩够回家的小狐狸。

“我回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准确来说,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也不是“人”。

院门大敞,稀薄寒气之后,小狐狸背着一大袋食物、迈着四只小短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苏深灵一见本应外出的心上人端端正正坐在院子里,不由惊喜。

“阿御师兄!”

他“哒哒哒”跑过去,想跳到钟御大腿上,奈何身后包裹太重,蹦起来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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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御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又把包裹解下放到石桌上,很尊重地没有拆开,问他:“这包里是什么?”

小狐狸正拱着小脑袋往他手心里蹭,闭眼哼唧道:“是其他师兄师姐和师侄们给的零食。”

钟御想起来,之前小狐狸给弟子们分的那些仙药灵芝,估计这些是弟子们的回礼。

“这都是我的劳动所得哦。”苏深灵一眼看破他的想法,抬起两只爪爪抱住钟御正在给他撸毛的手,邀功似的道:“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去帮他们种地哒。”

“不错。”钟御顺手捏了捏粉色的小肉垫,漫不经心问道:“那你呢?你自己的不死草呢?”

一说到这,苏深灵显而易见的更加快乐。

“都活啦!马上就要成熟了!”

他一个翻身,摊起肚皮眯着眼,懒洋洋地窝在钟御怀里晒着正午并不温暖的太阳,十分豪迈道:“到时候我们拿出去卖,挣的钱都给你!我也给你,嘿嘿。”

小狐狸又在大胆表白,只是这次钟御没有立即驳回。他低头瞄了一眼,刚好看到白绒毛中一点粉肉芽。

“把腿并好。”他别扭地提醒道。

“嗯?怎么啦?”

小狐狸迷惑地抬起两只后爪爪,想查看是哪里不对劲,然后就瞧见自己隐秘羞羞的部位暴露了!

他羞得一把甩过尾巴盖住,还先发制人告状:“阿御师兄,你偷看我!”

“没有。”钟御莫名有点心虚,下意识利用讥讽遮掩道:“那么小,不拨开毛谁看得到。”

苏深灵:“?”你礼貌吗!

他气哼哼的:“无所谓,你说便说罢,你大就行了!”

钟御:“……”

这小色狐一天天都惦记什么呢?

一人一狐僵持不下之际,宸曜气喘吁吁地跑回峭春寒,似有十万火急之事,大声通禀:

“师尊——掌门师公请您去太虚峰一趟!”

太虚峰,正元殿。

极意子盘坐在案几前,食指烦躁地点着桌子,面前书页许久未翻动过一页。

小弟子跑到跟前禀告:“师尊,大师兄他们来了。”

“好好,让他们快进来。”极意子忙不迭就要起身前迎,忽而愣住:“你说他们?”

小弟子还未答话,一行人进了正元殿。

“掌门师伯。”钟御带着小师弟一齐行礼。

极意子一把抓住钟御,拽到一旁小声嘀咕:“你怎么把灵儿也带来了?”

钟御回头看到茫然望着他俩的小狐狸,不解道:“师伯派人来通知时我与师弟正好在一处,他自己跟过来的。”

“罢了罢了,这事也不是和他毫无关系。”极意子摆摆手,走到两人正中间,宣布道:“我匆匆把你们叫来,是因为你们师尊,出事了。“

看他神神秘秘又焦躁不安的,苏深灵大惊失色:“老头子死了?还是重伤?”

极意子:“……你就不能盼着你爹一点好的吗?”

钟御面目平静,似乎对这种“出事”早已见怪不怪,问出心中猜测:“您直说吧,又是哪家找来了?”

不出意外,应该又是重离子惹下的风流债。这处理多了,他也算得心应手。

极意子长叹一声,疲惫道:“雪月宗。重离那小子这次搞到雪月宗去了。”

“雪月宗?那不是你们人界修合欢秘术的吗?”苏深灵好奇求证。他听半城说起过,人界的合欢术与他们有苏族的媚术有很多共通之处。

钟御的重点却不在这,问道:“雪月宗派人找上门了吗?”

同为四宗,归衍宗与雪月宗齐名,与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门派不好比,不是三言两语说通道理就能糊弄的。

极意子摇摇头,一脸发愁。不是怕对方实力地位,而是这件事确实是重离子理屈。

“这次的冤家,不是一般人,是雪月宗宗主的小女儿。”

“她竟然怀了你师尊的孩子!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极意子接连降下两道惊人霹雳。

钟御面色霎时凝重,苏深灵却听傻了,结结巴巴道:“怀,孩子……我,当哥哥?”

他指着自己,呆呆地转过头求证。钟御抬手,握住他的手指,微微收拢。

他略一思索,道:“此事多有蹊跷。”

“唉,谁说不是呢。”极意子既为一宗之主,定不是个蠢的,但对方偏不给你来硬的,就拿人伦情理来打牌。

“这种事是最说不清楚的,她说怀了,你也只能等十个月看看到底是不是的,还不能不管不负责。雪月宗说了,一定要让你师尊立马过去。他人呢?这都几年没回来了?通灵玉简也联系不上!”

钟御缓缓回道:“师尊半月前回来过一次,只是……”

“他去找我娘了!”苏深灵适时接话。

极意子愁云惨淡。

他咬牙切齿,恨恨道:“等他这次回来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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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上一百年!天天出去乱搞,老子把他蛋都割掉!”

小狐狸:“哇哦!”

“咳,师伯慎言。”钟御微微皱眉,生怕长辈把小孩带坏。

极意子这才想起还有孩子在场,干笑两声,找补道:“嗐,我这不是给那老小子气急了吗!这样,一时半会儿也找不来他,雪月宗那边又逼得紧。阿御,可能要辛苦你出面跑一趟了。”

钟御垂眸,持剑庄重应诺:“师伯放心,事关宗门与师尊声誉,弟子定当竭力。”

“那行,你回去收拾收拾,尽快出发吧。”

出了正元殿,苏深灵便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一个劲缠着他问道:“阿御师兄,我们是要出远门了吗?”

“你别去。”钟御正在思考此事的应对之策,被他一打岔,随便找了个理由:“变数太多,可能有危险。”

小狐狸撅着嘴,不高兴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服道:“我不怕危险!而且老头子的私事,怎么着也算我半个家事,我还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弟弟妹妹要生出来呢。”

“还有啊,我可是会媚术的哎!雪月宗要是使阴招对你用合欢秘术,你怎么招架?我可以立马救你的!”

他说了一大堆,可钟御就是不理会,闷头往前走。

苏深灵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想和你分开。”

哪怕一天也不可以。

一只脚刚踏入传送阵,钟御听到这极轻的一句,慢慢转过身来。

身后是宽阔平坦的白玉剑道广场,正是午时休憩时分,来往弟子稀少,更显清冷。

少年站在那里,玄色衣角被吹起大片,仿佛要将人也一起卷走。

小脑袋低垂着,神情看不清楚,只有软趴的耳朵和垂落的尾巴表明小狐狸有多落寞。

是他的小狐狸,被他抛下了。

不该的,他想。

钟御伸出手。疾风止住,他的声音却准确又清晰地传了过去,藏起浅浅笑意。

“那便一起去。”

“走吧,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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