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动了一下,忽然感觉一阵疼痛袭来,吗的,刚才竟然被那两个傻逼打到脸了,回去被看见又得受训了。
陈默推开自家大门,看见里面又是一片繁荣景象,隔壁家的赵大妈扯着嗓门吼道,【默子回来啦!去!去你家楼上给我逮条大鱼下来,明儿我家有人要来。】
【现在哪还有什么鱼!冻都冻死了!】陈默敷衍着往楼梯上跑去。
坐楼梯口下一麻将桌旁的王春花眼尖的发现了陈默被打青了的脸,【默子啊!你这又去哪跟人打架回来啊?这脸都肿了!】
陈默最不耐烦的就是这堆老婆子的叨叨叨叨叨,两步跨进屋就甩上了门。
【回,来,了。吃,饭,了,吗?】杨素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听到开门声转头问陈默。
【妈我吃过了,我去洗澡了,天儿冷你早点睡。】陈默低着头没让杨素瞧见自己脸上的伤。
冲了个热水澡,果然暖和多了,陈默换上睡衣正蹲椅子上打着游戏,门就被敲响了,陈二酒大声喊道,【陈默,出来去楼上给你赵大妈捉条鱼去。】
陈默装作没听见,继续盯着屏幕专注的打着游戏,陈二酒的魔音又响了起来,【杨素啊!你别去,天儿这么冷,让那兔崽子去。】
【没,事,捞,条,鱼,不,用,多,久。】
杨素的声音虽然小了很多,但陈默还是听见了,恨恨的套了个羽绒服就开了门,却看见那老两口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连续剧,陈二酒一手揽着杨素一手还磕着瓜子儿。
陈默翻了个白眼,【您二老演戏是越来越默契了。】还是认命的去厨房拿了鱼捞子爬上了楼顶。
刚打开小门,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向陈默涌来,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冷的他腿都在抖。
陈默忽觉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翼,把鱼捞子探进了水里,还好没结冰,陈默盯住一条块儿头大的,鱼捞子趁机一网,大鱼落网了,提起来还在不停的摆动,陈默又打了个喷嚏,提着鱼下了楼。
陈默没想到就楼顶吹的那点儿风竟然还真的感冒了,第二天早上他是打着喷嚏醒来的,鼻子堵的啥味儿都闻不了。
刚喝了两口稀饭,鼻涕就要跟着掉下来了,陈沉嫌恶的瞪着眼看他,【鼻涕都要掉碗里了!你还吃的下去!擦一下会死啊!恶不恶心!】
陈默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我就乐意吃鼻涕怎么了,你想吃我也可以分你点儿。】
陈沉忍住了要掀桌子打人的冲动,端着碗筷进了自己屋。
杨素担心的望着儿子,【等,会,上,班,的,时,候……去,张,医,生,那,里,拿,点,药,吧。】
陈默扯了把纸巾抹抹鼻涕,【没事儿,下午它就好了,妈我去上班了。】
【路,上,慢,点。】
【知道!】陈默骑着小电动到了公司门口,发现林繁今天竟然也是踩着点儿来的。
【繁子,稀奇啊,你今儿居然跟我一道儿进公司。】陈默坏笑着拍他肩膀,【是不是昨儿晚上跟你小情人,那啥,太过头了?起晚了?】
【什么小情人!我说了他只是我兄弟!】林繁急着解释却没解释到点上。
陈默那一脸的猥琐笑容看的林繁恨不能一巴掌呼他脸上,可他自己却不知不觉的红了脸,看的陈默浮想联翩,难不成昨晚跟林繁干事儿的还真是他兄弟?可那要咋干?
陈默送完了今天的快递,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再去西南的赌场一趟,两万块钱,不偷不抢,他又不爱跟人借钱,啥时候才能凑齐,不过这次,可不能一个人去了。
没过两天,陈默打通了李尚风的电话,【啥时候有空啊,出来一趟,我给你送钱,顺便再跟你说点事儿。】
【我现在很忙,有事晚上说。嘟嘟――嘟嘟――】
陈默顿时额头青筋暴跳,我草你二大爷的!天都黑了这还不叫晚上?!再说了就你个小破老师,有啥好忙的!忙着吃shi啊!
陈默叫了丘子去小饭馆里喝热酒,喝了俩小时,刚和丘子在门口道了别,没想到李尚风还真给他打电话来了。
【哟,风哥,忙完了?】陈默冷嘲热讽的说道。
【我给你个帐号,钱打里面,那服务员儿我晚点儿会招呼人放出来。】李尚风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还带着点儿嘶哑,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冒了。
陈默听那他那口气似乎又要挂电话了,连忙喊道,【诶诶等会儿先别挂,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呢!】
【还有什么?】李尚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陈默都能想的出来那张死人脸皱眉的样子。
陈默走了几步走到路边一个广告牌后面,总算是挡了点风,【那啥,我姐不是在追你嘛。】
【怎么?】李尚风的不耐更加明显,他说过他不喜欢拐弯弯儿的人。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你给个明话儿啊!搞得她整天跟着你瞎转,回了家还像死了爷爷似的。】也就他爷爷奶奶去世了陈默才敢这么说话。
李尚风那头突然静了片刻,陈默还以为断线了,却听见那头传来一声结冰似的声音,【说话有点分寸的好。】这小子实在口无遮拦。
陈默嗤之以鼻,【我爷爷早死了,我见都没见过!你甭给我转移话题啊!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老子最烦你这种小白脸,一有女孩子对你示好就自以为感觉良好,又不明确表态,就这么吊着人家玩,你特么简直……】陈默一激动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捅了出来。
说到底,他最讨厌的还是李尚风那张脸嘛,为啥自己就长不成那么帅,活这么二十来年还没女孩子看上过他,以前交的女朋友还都是他死乞白赖追到手,可两次还没到俩月就分手了,还被人家哄着花了不少钱,导致他再也不想跟这些黑心的女人打交道了,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