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她这几日的假惺惺,当初没了孩子便走的人,凭什么愧疚?!
该死的你,你有什么资格愧疚?!
那孩子是我不要的,与你何干?!
谁准你可怜我,谁准你假惺惺?!
心中这些日子对于她这样奇怪的表现而导致的各式各样猜测,让谭叹的郁结情绪达到顶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红,单手扬起,便对着那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挥过去——
“该死的束游,谁让你假好心了?!”
恼怒的吼出声。
却正当这时,牢房外的走道里响起脚步声,让他方挥到半途的手顿了下,视线下意识的移到牢门边——
“你是谁?!”
“你是谁?!”
同一时刻响起的两道男生,其中一道或者还有些稚嫩,却有股魅意天成。
谭叹怔愣的望着牢门口那拿着灯笼站着的人,问出那句‘你是谁’之后便再发不出一个字,竟有种恍惚在梦里的感觉——
他此刻看到的,是人是妖?
怎会有,如此异貌?
竟魅得…让人生出错觉来?
“你怎么知道她的?你和她什么关系?!”
却猛然之间望见那妖异的人开了牢门,丢掉灯笼,径自笔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走进来,一面踢倒了那饭菜,让食物溅了满地。
“你说谁?”
“还有谁?你刚才叫的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少年妖异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惊人的恶意,一把扯起谭叹放在身边的手,猛力一拉,不过一个瞬间便听得一声‘咔’——
一股猛烈的疼痛自自己手肘传来,谭叹晓得应该是断了,下意识便‘啊’了一声,疼得本就是苍白的面孔,像是纸一般了,却有些模糊。
这人在问——他,与她的关系?她是——束游?!
心头一沉,那种自当初他有着身孕的时候家中却多出来那样多男人的不快感觉,像是时光倒退一般闷疼着回到心里,他一咬牙:“你又是谁?!”
竟不愿意开口说那人与他半点干系也无了!
“你不说是吧?!”
方才在牢门外头,妖鸾并不清楚这人模样,不过有种瘦弱的感觉罢了,而这般进来,竟看到了这人身上有着那人的外裳,又加之,看清了这人模样时——心头升起的那样多不快!
他是知道自己的样子的,晓得很漂亮,更是自信的以为一旦那人见到了现在的自己,必定是会喜欢的——在崖底的时候,他看过的那些书上,都说女子是会喜欢模样漂亮的男子的——
可直到真正见了面,她对他却总是一副极是厌恶的样子,他很不爽,极度的不爽!
是以他总惹她,即便是恼怒的碰碰自己,也比那种厌恶的样子要好得太多!
更甚者,他知道最近这些天的相安无事,其实是建立在此刻这种不得不合作的基础上的,可是——
他却不敢打破这种伪装的平静,不想看到那种厌恶的样子,哪怕其实他知道她不过是将那种厌恶的表情藏在了心里。
直到此刻!
原本今日他也是当值的,只是可以比她晚一些去,结果在屋子里看到她昨日脱下的衣裳里面有个小布包露了出来,打开一看——竟,竟是——
他想问她是如何得来那东西的,所以追了过来,却不想没有见到她人不说,竟在这牢房里听到——
这人身上还有她的衣裳!
但最让他觉得想要撕烂这人的确是——他,他有一张,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面孔,冷清,却也漂亮!
这是,她不喜欢,甚至厌恶他的理由吗?!
“不说也没有关系,哼!”
手中猛一用力,那被他抓在手中的手臂,发出‘喀嚓’一声,合着人喊疼的呻吟,恍若死去一般垂了下去。
谭叹看到自己左手,自手肘处,以一种诡异的形状耷拉了下去,像是毫无生气一般,而那钻心似的疼痛,则让得死命咬住下唇才能够不要丧失理智的狂叫出来——
妖鸾见他面上惨无人神色,却不过隐隐泄出一些极浅的呻吟,一双本是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的眼睛却像是骤然之间变得极灵动一般的瞪上自己——被那一霎那之间看到的,这样在痛苦的时候流露出的不自觉的美丽,惊了下,下一瞬,却一发的起了杀意!
四下一望,便看到那原本是用来锁人的铁链,右手一张,那金属的铁链便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动的落到他手上,妖艳的眼底一沉,单手在这人脖颈处绕了一圈,双手各拉起一侧的铁链——
那么一扯,这人便绝不会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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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游是因为心思还在那树下的盒子上,所以才跑出去的。
一如昨日一般,穿过那片桃树林,她到了那颗树下,熟练的挖出那只盒子,盯着那盒子看了半晌,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在旁边的那些树下挖了起来!
她一直挖,一颗一颗树的挖,待到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挖过的那一排树下,每一棵下面都有个那般模样的盒子!
每一个!
束游站起身,视线落在那一排排被她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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