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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娘子笑得花痴乱颤,“你莫不是听了那些死丫头浑说金鳞睡了成千上万个男人吧!”
“难道不是?”
“她是威武大将军亲自带来,从进醉仙阁,便只招待过威武大将军等人……都是些朝中大员,你一个大家闺秀,给小丫头们亲两口就算了,难道还想和花魁颠鸾倒凤?”
古大娘子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
柳晴儿撇嘴,想摊牌,又怕被人舀着把柄。
“你只管去问,成不成另说。”
“我的小祖宗你行行好吧,这可不能胡闹……”古大娘子拉出柳晴儿,力气出奇的大,“我看你是成心想害死我。”
两人没从正门出去。
而是往后面走。
醉仙楼后面还有一处房子。
这处别馆和醉仙楼挨着,却少有人烟,各处布置也极为隐秘。两人进到一处房间,古大娘子端来水,给柳晴儿擦脸,不住心疼,“细皮嫩肉的,给那群母狗啃成这样,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柳晴儿瞧她神色不似作假。
是真的关心。
心念一动,伸手抱住女人的腰,奶声奶气道:“古姐姐,你这么疼我?”
古大娘子一怔,心生怜爱,正要摸她头,不料柳晴儿竟然摸她屁股!天啊,她这副样子还会被人摸屁股,对方还是个女人,还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
“你、你做什么?”
古大娘子方才没看到柳晴儿操女人,是以非常惊悚。
转瞬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生来有男人的东西,莫非竟然也学那些男子一般,喜欢女人不成?”
“你果真知道。”
那日盯着她的小腹一直看,还笑得阴阳怪气。
柳晴儿松手,自己舀了帕子洗脸,慢条斯理道:“是我娘亲告诉你的么?”
“柳夫人提过,但只说你先天畸形,那处不能用,就是个摆件,否则也不至于当女子养。”女人说着说着,嘀咕起来,“且我算过,你命数虽怪但却是女子,过两年切了,嫁人后命也不长的……”
古大娘子搞不懂哪里出错。
柳晴儿听着却暗自心惊,这厮算卦的能力,强得离谱,作为一个专攻妇科和男科的下水道医师,也太奇怪了。
柳晴儿洗好脸,穿整衣服,绕着古大娘子前前后后看。
看得人发毛。
女人听说她在成衣店寄放了衣服,借口说要出去拿。柳晴儿也没阻拦,点下头,乖乖坐在屋里。
却说古大娘子走了。
柳晴儿没想出个一二三四,反倒是发现了这栋别馆的机密。
这里房间并不多,偶尔能听到深处传来男女办事的声音。刚在醉仙楼和妓女们待久了,她听出女子叫床的声音很矜持,不像是那些豪放的姑娘,倒和梧桐和姐姐有些像。
她心道有异,蹑手蹑脚去看。
一看,果然瞧见乐事。
两三个汉子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乱干。
瞧那老妇脱了放在一旁的首饰和衣服,竟然是有诰命的夫人!瞧年纪阖该是某位大官家里的老祖宗!
天呐,刺激。
祖母带头嫖娼!
柳晴儿津津有味看一会儿,瞧老祖宗被人插满穴和屁眼,嘴里还叼着一根,爽得嗷嗷哼唧。心想,醉仙楼是做男人的生意,这没名没姓安安静静的别馆,应该就是做女人生意了。
有阴有阳,倒也不奇。
正看着,一个粉面胖子领着贵妇进来。
两人说着什么“不可叫对方瞧见哀家的脸”、“娘娘你放心”之类的话,进了房间。
柳晴儿好奇得紧,顺势躲到旁边房间。
没多久粉面胖子出来,左右看看,关紧门。她在隔壁屋寻不到可以捅开的窗户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巧看到墙上有个鸡子大小的洞,便怼过去看。
可还没瞧见什么,就叫人发现!
“来得这么快?”女人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子久居人上的气势,“伸过来吧……”
柳晴儿一惊。
想跑。
却见女人朝洞里递过白色锦袋,上面绣着好看的淡黄小花,明明布料和剪裁都是一等一的精细,包边、走线无不叫人赞叹,图案却一股小女儿的稚气。
还有那双手,白得晃眼。
“接着吧,洗干净些,哀……我不喜欢有味道。”
柳晴儿伸手去接,触到女人的手,对方慌忙抽开,锦袋落地,成色极好的官银落了一地。
“不要碰我,拿钱干事,什么也不许问。”
又是嫖资。
今天她都接到几回了,姑娘们的都还了,她可不想占人家皮肉换来的银钱。不过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对面这位过来寻欢的贵妇,显然是不差钱的。
虽然柳晴儿也不差钱,但谁会嫌多呢?
柳晴儿拾起锦袋,对着小洞看一眼,只能瞧到对
', ' ')('面的花瓶摆件和墙上挂的字画,还有一截女子素白的,遮遮掩掩的衣裳。
不会是个刚刚丧夫的寡妇吧?
她正想着,听到对面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掂了掂钱袋,揉硬东西,对着小洞伸了过去。
粉色的少女肉棒穿过打磨光滑的木洞,一截还比一截长,跟孙猴子的金箍棒似的,对面传来两声压得很低的惊呼。
柳晴儿咽下口水。
说实话这种活路,不是人人都愿意干,谁知道对面的人是否会掏出剪刀,心中总有些忐忑。
“夫人,我素来爱洗澡,想是没有味道的。”
柳晴儿隔着门说道,末了,又补了句,“隔着墙没法照顾到你,若有润滑的油膏,烦请你自己抹一抹,切不可硬吃,伤了身子。”
她说话声音清响,自有一股高山流水的空灵和仙气。
像是还没变声的孩子。
对方一怔,没想到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妓,隔着墙小声问道:“汝今几岁了?”
“虚岁十五。”
对面沉寂许久,温热柔荑握住粉嫩大鸡巴,呼出的气喷在上面,轻轻的,像羽毛,“这么小,怎沦落到这地方了?”
柳晴儿顿住。
贪玩呗。
她不说话,对面的妇人却自顾自脑补起来,“是了,定是家道中落,小小年纪本该进学,却沦落到这烟花地供养家人,孩子,很苦吧。”
柳晴儿哪敢说话,只得含糊地嗯两声。
对面抚着她的鸡儿,连叹几息,而后又穿起衣服,柔柔将自己买来快活的鲜嫩肉棒推回去,而后那双白得晃眼的手伸过来,轻轻摆了两下,示意她过来。
柳晴儿不明所以,伸手去握。
妇人捏着她的手握了许久,从那边又递过来一枚玉扳指,像长辈怜爱小辈那般放到她手中,温柔道:“应该能卖不少钱,你赎身出去吧,我自会和这里的管事打招呼,好好进学孝顺父母。”
柳晴儿本是猎奇,想和人来那么一下子。
忽然被如此温柔对待,便觉这贵妇心地善良、品性高洁,着实令她心动。她弯着脑袋去看,只看到一双菩萨似的慈悲美目,一晃即过。
“夫人……”
对方不再应,拉下遮板。
于是柳晴儿连花瓶摆件和墙上的画作都瞧不见了。
她怅然若失,听得外间响动,两个男子似朝这间屋子来,赶紧躲出去,回到先前的屋里,靠在窗边玩着玉扳指,等古大娘子回来。
没多久。
古大娘子到了,伺候她穿小厮衣服,笑起来,“你啊,就是穿小厮衣服也掩不住天仙模样,我瞧瞧,我要是府里姨娘,必定捉你吃干抹净。”
柳晴儿收起扳指,询问这里的客人。
古大娘子压低眉眼,“你莫不是瞧上谁了,真是小色胚,勿想了,打听不到的,便是有些什么也忘了吧。”
柳晴儿心中郁郁,竟也不问花魁了,一张精致小脸难得忧愁。
却说忧愁的也不止她一人。
妇人婉拒柳晴儿后,真真正正的男妓来了,乌黑发紫的肉棒一下下去顶挡板,活像个棒槌。妇人这才晓得刚刚弄错了,再想去寻,哪里有少年的踪影。
她还记得小孩一身白衣,期期艾艾透过鸡巴洞看她。
那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得她心底无端生出慌乱,急急去躲。四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如此狼狈。
……
柳晴儿回府,消停几天。
很快着手调查柳能的事。
她先是寻了打扫书房的仆役,问可有人来过。仆役不能进暗室,接触不到圣旨一类的宝贵物件,是以,柳晴儿只去问最近几月有谁频繁出入。
对方想了想,说只有大少爷和小少爷,以及几位门客。
其中柳能来的最多。
“大少爷不爱读书,最近总来书房,老爷很高兴,吩咐我们把门留着,切不可阻碍他进学。”
柳晴儿气得生烟。
当即要向父亲揭发这败家玩意儿,等怒气消了,又真怕老爹大义灭亲,将哥哥交出去砍头。
毕竟一母同胞,柳晴儿还不至于心狠至此。
想来想去,带着寻到的证据去了佛堂。
自穿越过来,柳晴儿便不曾踏入这清净地。她这种情况有点像夺舍,若真有神佛,只怕一眼就看穿,到时叫她魂飞魄散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可是有三个未出世的孩子,不能嗝屁。
咚咚咚——
老远就听到敲木鱼的声音。
柳晴儿深吸口气,站了站,推门进去。看眼观世音菩萨像,心里低念,勿怪勿怪,您就当我是只苍蝇,拍了脏手,千万别拍。
祷念完毕,柳晴儿坐到小张氏旁边的蒲团。
“娘亲……哥哥在外抽烟赌博,皇帝给爹爹的圣旨都拿去赌了。”
小张氏敲木鱼的手顿住。
柳晴儿继续念
', ' ')('叨,把知道的全都一股脑说出。对方听完,重新敲打木鱼,也不问她如何知道的,只淡淡道:“我晓得了,你自去吧。”
“娘亲待如何?”
柳能虽是个完蛋东西,但到底是小张氏亲侄子,不会不管吧。
柳晴儿定定看着女人。
张茹叹口气,忽的笑起来,“你查得这样清楚,自己不去告状,舀到我面前不就是要我偏袒能儿,担下些责么?”
“我只是拿不定主意,娘亲。”
柳晴儿抖了抖。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我清净吗?”
张茹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但却在看到柳晴儿那张极似亡姐的脸后猛然怔住,半晌,仇恨消弭,只淡淡的怀念和埋怨浮出。
“到底是我管得不好,叫人钻空。”
柳晴儿不敢再问,老老实实出来。
几天后,府里负责车马、库房的管事全叫打了出去。柳能禁足。
苏姨娘不满还去闹过,说针对她的人是什么意思。又过几天,苏姨娘身边的丫鬟也悉数挨了罚,原先趾高气昂的女人也不敢再叫,只躲在房里不出来。
后来柳晴儿才知道,张茹动用自己的嫁妆,凑够了连本带息十五万两银子,把柳家流出去的东西悉数赎回。办完事,给娘家父兄写信,把给柳能设局的管三爷一家捉起来,按了个贩卖私烟的罪名,全家抄斩。
全程没有惊动柳四方,她爹前几日还去道观打太极了。
正巧秋后。
据说被斩的管三爷舌头叫人割掉,耳朵也被戳聋,大烟馆也就此败落,直至关门。
府中一切照旧。
柳晴儿惊心张茹的手段,心道电视剧诚不欺我,果然吃斋念佛的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角色。
莲心消息灵通,连猜带懵,明白了其中七八成。
小丫头吃着冬瓜糖,喋喋不休,说外面砍头像砍瓜,人头都堆起来可以开摊了。碧枝正在缝小孩子的衣物,听到这些不舒服,“莲心你莫说了,我心慌。”
“可好看了呢。”
柳晴儿进门来,戳下莲心的头,“别吓碧枝,她好不容易才能吃点东西。”
碧枝见柳晴儿进来,起身请安。
“小姐。”
莲心死在塌上,才不起来。
柳晴儿也不管她,捡起小衣裳笑得眯起眼睛,“碧枝女红就是好,这针脚多齐整。别太累了,不够的交给莲心去采买,切不可累着自己。”
碧枝在柳晴儿的搀扶下坐好,腼腆地笑了笑,“我娘怀我弟的时候,八个月了还下地呢,我不金贵的。”
“谁说不金贵?”
柳晴儿亲她一口,“你们全是我的小宝贝。”
莲心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带上我……我才不是你的宝贝。”
柳晴儿以为她发醋,没理,帮着碧枝胡乱缝两针,见莲心偏着头一动不动,扳过来一看,竟然哭起来了。
“你闹什么?”
“我也想要孩子。”
“好啊,你也怀了,到时候和碧枝一道离府,我正好再去选个丫头。”
“你!”
莲心哭不出来了,一抹脸,揪着柳晴儿的衣服推搡,“你这不知足的,有我和姐姐,还要什么旁的女人,难道我们不够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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