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问的是自己的反噬之伤,阮轻张了张唇,小声道:“怕你担心。”
心中补充,怕你发现这伤的真实缘由。
谢蝉衣沉默,不言,只那双墨色眼眸似水温柔。
阮轻被她看得心中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其实我一直有吃药的,没什么大碍。”
“还在骗我。”谢蝉衣叹道,“说什么并无大碍,其实比原先还要严重许多,这便是你一直吃药的结果?”
阮轻心虚,微微侧头,不敢与她对视。
“我曾有一好友,他丹医双绝,等修仙大比,事情了却之后,”谢蝉衣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便带你去找他看上一看。”
阮轻知晓她所言之人便是李修然,这些年来,李修然当年透露出九幽花与祈生花之事谢蝉衣自然也早有听闻,知道李修然或许还是信她的。
当然祈生花一事,谢蝉衣之所以没有怀疑过阮轻,只是因为李修然手中有祈生花的消息,唯有五大宗门内的宗主长老们知晓。
只是阮轻必然要在修仙大比之前想办法离开谢蝉衣,毕竟商藜不可能不出现修仙大比之上。而商藜此次再出现后,阮轻此人,那便永远不再存于世间了。
阮轻沉默着没有答话。谢蝉衣也不追问,权当她是默认了。
那夜之事仿佛便那么过去,谢蝉衣没有再对阮轻做过太过亲密的举动。
当然,这也与阮轻的故意回避有关。
而直到修仙大比的前一日,阮轻也未曾与谢蝉衣提起她要离开。
只是在第二日以伤又有些反复的借口,没有与谢蝉衣一同前去修仙大比。
待完全确认谢蝉衣已经出去,阮轻才将之前抽时间悄悄书写好的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为防谢蝉衣中途回来,提前看到,保险起见,阮轻还设下一个隐匿阵法,等时辰一到,这封信自然会自己显现出来。
关上房门,离开这里,阮轻恢复了属于商藜的容貌。
阮轻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若有人看到,那必然能够知晓,阮轻说的是“蝉衣,对不起。”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