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僵了一瞬。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但毁了也好,免得谢蝉衣继续这样下去。
下一刻,阮轻却感觉脖颈一阵疼痛,难以呼吸,她不自觉的想要掰开谢蝉衣掐住自己脖子上的手,却因为被封了修为根本难以撼动。
“商藜,你想死?”谢蝉衣语气冰凉,往日温柔的声线在此时只剩彻骨的寒意,“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她说完,松开了掐住阮轻脖颈的手。
阮轻剧烈的咳了几声,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喉间还感觉到了一阵腥甜,五脏六腑内的灼烧感仿佛涌了上来,阮轻紧紧的咬住牙,控制着自己没有吐出血来。
谢蝉衣垂眸,她张开左掌心,沉默片刻,才将碎成几瓣的玉符收回了储物戒内。
阮轻还脸色惨白的蜷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泛起了青紫色。
她意识模糊,只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谢蝉衣握住,但下一刻手腕上传来的却是几近蚀骨的剧烈疼痛。
阮轻脸色越加惨白,她的双眸疼得睁大,眼泪不自觉的滑落眼眶。
整个人都在颤抖。
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待到手腕脚腕上的经脉皆被划破,阮轻整个人都如同从被水中捞出来一般。
意识也陷入了半昏迷中。
若是还有修为,这伤或许根本算不得大伤,然而阮轻现在修为被封,又身受重伤,比凡人还要不如。
谢蝉衣眸光冰凉,面容冷漠,她轻声道:“是不是很疼,可这点疼痛,却比不上你当初亲手废掉我丹田时的疼痛。”
原本,得知阮轻离开,谢蝉衣有心想将商藜交还清玄宗处置,然而现在,她要商藜,在她面前,生不如死。
感觉到谢蝉衣离开,阮轻才低咳一声,任由鲜血从唇边流出。
一夜都未能复原这枚传讯玉符,谢蝉衣攥紧右手,心中的怒火与绝望根本难以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