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谢蝉衣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让人难以读懂的骗局。
可是,她心甘情愿的,入了这局。
即使不过是场欺骗,即使心中爱恨交错,她也忘不了,放不下。
不得到阮轻,谢蝉衣怎能甘心。
阮轻最开始还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但终究被逼的泄露出了几丝呜咽。
那呜咽微弱细小,似是带着委屈,但听在谢蝉衣的耳中,却不亚于最上等的催.情之药。
有泪水打湿了阮轻紧闭的眼睫,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唇边溢出的呜咽呻.吟声又大了几分,又媚又软。
谢蝉衣蔓延了血色的墨眸渐渐柔和,她嗓音喑哑又温柔:“阮轻,与我结契为道侣罢?”
意识模糊的阮轻根本没有听清谢蝉衣喊的是她的名字,而非商藜二字,只是下意识的抗拒了一声:“不......”
谢蝉衣眸色愈深,她微微低头,将唇凑近了阮轻泛着绯红的耳边,她轻声道:“阮轻,我爱你......”
阮轻原本阖着的双模蓦地睁开,本该清透的墨眸覆了曾粼粼水光,眼眶也微微泛着绯红,似含情.欲,她这才意识到,之前谢蝉衣喊的是阮轻,而非商藜。
谢蝉衣似乎并不期待得到她的回应,只是继续问道:“你...曾与白芨这样过么?”
阮轻被吻的嫣红的唇微微开阖,溢出了几丝温软呻.吟,她直觉现在的谢蝉衣很危险,下意识的便说了谎:“没...没有......”
“没关系,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谢蝉衣微微弯了弯唇,墨色双眸却蔓延了一片暗红血色,她伸手按住了阮轻的双腕,而后低头,吻了吻她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
再抬头时,谢蝉衣的唇微微开阖,念出了道侣契约的法决。
阮轻能感觉到自己修为封印在逐步瓦解,谢蝉衣裸.露的白皙锁骨处也缓缓浮现出了一枚殷红色的印记。
墨色双模微微睁大,在眸中荡漾的水光化成泪珠滚落眼眶。拥有原身所有记忆的阮轻知晓,那道印记代表着道侣契约彻底落成。即使看不到,阮轻也知道,自己的锁骨处,有着一枚与谢蝉衣同样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