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太阳高升,往日这个时辰,应当是正在上早朝的时候。
但洛雁舟竟还在这里。
阮轻清冷的嗓音微沉:“陛下今日,怎未去上朝?”
“谢将军忘记了,今日正是休沐的日子。”刚刚睡醒的洛雁舟嗓音软糯,尾音更是娇软。
她莹润的墨眸撒娇的看向阮轻:“而且朕早早便安排好了人陪周朝的人。”
阮轻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近些时日不仅身体更加虚弱,连记性也变差了。
以为阮轻难受,洛雁舟连忙坐起身,在阮轻放下手后自然的为她揉了揉太阳穴。
察觉到她紧张担忧的情绪,阮轻柔和了清冷的嗓音,无奈道:“陛下怎可与臣共处一室。”
洛雁舟知自己的谢将军最为重这些礼数,尤其是面对自己之时,她把脸贴在阮轻的颈处蹭了蹭,清晰的感觉到阮轻身体微僵,洛雁舟假做不知,有些心虚的撒娇道:“昨夜实在太晚,朕也困了,不知怎么便睡在了这里。”
阮轻微微侧眸,看向心虚的小皇帝,清透的墨眸之中似乎还带了点笑。
洛雁舟被看的愈发心虚,她耳尖羞红,自暴自弃道:“朕担忧谢将军,便想守在将军身边。”
小皇帝说完,想了想,还小声的补了一句:“将军不许怪朕,朕也是担心将军。”
她嗓音小的可怜,睁着一双无辜的墨眸眼巴巴的看着阮轻,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若非阮轻离得近,怕是根本听不到小皇帝说了什么,不过小崽子还真是愈来愈会撒娇装可怜了。她低咳几声,哑然:“臣何时责怪过陛下,只是这样,实在不合礼数。”
洛雁舟却倔强委屈的看着阮轻:“哪里不合礼数,将军抚养朕长大,是唯一对朕好的人,还不许朕担忧将军了?”
她说着,墨眸中似乎还盈上了层薄薄的水汽。
阮轻一时无言,只隐约觉得,小崽子这最后一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她想了会儿,才记起这不就是几月之前傅流萤对她讲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