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环三四次之后,江鱼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拉过他的领口来:“看什么看。”
顾安掰开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捏着,眼神亮亮的:“那个……我们晚上去哪?”
江鱼挣开他,手插回兜里,捏着一个小管,手心出汗,语气却很平静:“等会儿先去吃饭。”
顾安有些失望,但还是说:“你上次不是想吃羊排了,我听说市南开了家店,去哪里好不好?”
“行。”江鱼抽回手。
新店的厨师手艺不错,羊排烤得焦香滑嫩,配着窗外正对着街道的雪景十分合适。
但两个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江鱼生平第一次没有沉迷于羊排的美色中,一边吃一边发呆。
顾安也没好到哪儿去,倒水的时候倒错了两次杯子。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十分灵性地同时站起身,二话不说去前台结了账,直接打车去了附近的酒店。
从电梯出来,顾安直接冲到房间门前,打开,伸手拉人,甩门,一系列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
江鱼差点笑出声:“这么着急。”
“我憋了四五年了。”顾安直接扒了他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
江鱼小声说了句操,推开他,走到沙发前拎起外套,在兜里掏出个细长管。
顾安看见他拆包装:“……”
他低下头,也默默在自己兜里找了找:“我也买了。”
江鱼顿了顿:“你还能想起买这个?”
顾安嗯了一声,左手又一掏,拎起一盒套来:“还有这个。”
江鱼笑了:“行吧。”
他把东西往床上一扔,侧了侧脸:“开始吗?”
顾安没说话,拉开拉链把外套一脱,直接压了上来。
尽管在这两三年里,两个人已经手动操作过无数次,但等真到了这种拼刺刀的时候,都还有些不知所措。
空调的温度还没有升上去,皮肤暴露于空气中有些凉,江鱼伸手拉起旁边被子遮了遮。
顾安伸手按了按他的锁骨,呼吸不稳:“冷啊?”
江鱼嗯一声,抬起腿顶了顶:“快点。”
顾安眼神暗了暗:“行,你可别后悔。”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十分钟之后,江鱼果然开始后悔。
酸涨比疼痛更加致命,尽管已经有了“事前准备”,他还是不可抑制地身体紧绷。
顾安不比他好受到哪里去,咬咬牙,语气压抑:“放松。”
江鱼睁眼看他,尽管视线不稳,却依然能够看出他眼神中远别于平日里的兴奋和“攻气”。
他缓了口气:“行了,你开始吧。”
顾安甚至连应一声都来不及,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对他的指令做出了及时的反应。
灯光忽暗忽明,视线忽远忽近。
在这样的境况下,各种细微的枝节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碰即燃。
结束时,江鱼几乎连眼都不想睁开。
还是顾安低声叫他:“江鱼?起来冲冲吧?不然明天可能要难受。”
江鱼想蹬他一脚,奈何一动都是折磨,只好皱眉:“别烦我。”
顾安有些着急,一手按着他的腰:“难受是吧!不然下次换你来?”
江鱼沉默了一会儿:“算了,以后就好了。”
“那起来洗个澡?”顾安试探着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