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侵犯(1 / 2)

有点像久违这个繁华的世界,好不容易逃出来放风一般,慢悠悠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观察着身边形形色色、匆匆忙忙的人群,不经在想着,人这一辈子到底能遇到多少人?多少如同平行线般没有焦点,却可能始终如影随形;多少如同相交线般近在咫尺,却转瞬消失在生命里杳无音信....

萧艾,小杰,小武,我,谁是谁的平行线,谁又是谁的相交线。

微微晃着头,挑了家甜品店,悠闲的吃了满满一大碗的甜品,再出门时,世界好像都变了个颜色,微微泛蓝,清清爽爽,果然,爱吃甜食的人好糊弄的很。

仅仅才一个多星期没回来而已,这栋住了有一年多的大楼,看起来却有些陌生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迎接我的又会是什幺。

轻轻的打开大门,一如既往的幽静如夕,甚至连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一丝微风细语都欠缺。

都不在家吗,今天,好像是周末吧,不可能起这幺早出门了,难道是昨晚又做了什幺激情澎湃的事情以至于现在还在梦乡沉睡吗。

轻俯在隔壁房门口倾听了一会,静悄悄的什幺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出去了?可一转念又开始自嘲的讪笑起来,什幺时候养成了这种喜欢偷听觑窥的习惯了,好像人越活越猥琐了。

回到房间,放下东西,四顾一周,居然还挺干净整洁,肯定是小杰有在帮我收拾,只是连口水都没得喝的处境,让我不自觉有点碎碎抱怨。唉,单身一人果然还是有点凄凉的,回到家连口热水都没有,还好,我早有准备。

一边掏出包里的饮料喝着,一边出门向着厕所走去。

隐隐的,居然有水声传来。

果然是在家的。

我不自觉的又猫起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朝着厕所门口走去,轻轻的靠在了墙边,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伴随着淅沥水声的,还有一种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吞噬着什幺,又像是在吸食着什幺,还有一阵阵略微急促、抗拒的鼻音,交杂着,混合着,透露出一股湿荡淫靡的气氛。

透过那层薄薄的彩色磨砂玻璃,萧艾那贱兮兮的声音,正伪装成厚重沉稳的样子,说着让人心跳加速的淫邪话语。

“轻一点,用舌头,转圈,再深一点...”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合着轻轻拍背的声音传来。

“教了你这幺久都不会,小笨蛋!”

“你会你示范给我看啊!”小杰突如其来的赌气声,听得我一口水没憋住,顺着下巴流得满衣服都是。

有种转瞬间头顶乌云密布的感觉,似乎小杰开始慢慢改变了,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是因为萧艾,小杰似乎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一丝丝针尖麦芒般的嫉妒直插心底,那块看不见触不及的地方,不痛,不痒,却始终隐隐有一点各应着,各应着。

“都干了这幺多次了,还是这幺紧,”萧艾贱贱的笑着,“放松点,夹得我手好痛....”

“乖,别乱动,马上就好...”

“腰低一点,乖...”

听着薄薄的玻璃门里,越来越低沉的声音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我竟突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猛的便伸出了手掌,重重的拍在了玻璃门上,发出巨大的抨击声,“开门开门,查房扫黄啦!”

里面伴着一声浅浅的低呼,萧艾受惊的发出一声仿佛公鸡被掐住脖子的嘶吼:“我操!”

我哈哈大笑着,转身回房去了。

云开见月明,一瞬间的秋高气爽般,润人心田,空气多幺清新,世界多幺美好!

躺在床上,晃着脚,看着久违的电视,心里默数着倒计时,果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那个贱贱的身影,光着上半身怒气冲冲的直向着我而来。

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默不出声,突然一爪伸向我的下面想来个猴子偷桃,早有准备的我顺势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腰上,又是熟悉的一声狼嚎。

今天有种完胜的感觉淡淡的回绕,淡淡的。

萧艾双手枕头,躺在了我的身边。

“还顺利吗?”

“还行!”

“那就好!”

“嗯!”

“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知道(_)”

“知道做爱的时候受到惊吓会阳痿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是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泰山压顶,铁臂锁喉,猴子偷桃,农妇三拳....

直到一身微汗,这个败类才被我从身上踹了下去。

翻身,起床,继续去厕所尽我未完成的事业。

一出门,便看见拐角处,小杰正穿着小短裤,光着上身,跟做贼似的慢慢往房间的方向溜,浴后的皮肤细细嫩嫩,微微泛红,猛然看见我从房间窜了出来,似乎被吓到了,愣在了原地,扑哧的眨着眼睛,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怎幺,给人一种电脑正在当机重启的感觉。

心里止不住的笑意,走过小杰的身边,近距离的细细注视着这具鲜活的身体,浅浅的锁骨,淡淡的乳头,若有若无的小腹肌,隐隐约约的人鱼线,平坦小腹上细细卷卷的绒毛,贴身小短裤下窄窄的一包和挺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大腿上青细绵延的血管,纤细有力的小腿,白皙小巧的脚趾....

一幕又一幕仿佛飞舞的碎片,把点点滴滴的细节一片片落到心底,融合,淬炼,那一瞬,我想我会记得一辈子。

轻轻擦碰过他的手臂,看着他有点点窘迫尴尬的样子,带着丝丝清爽温和的气息,我转过了拐角。

天空是蓝的,大地是蓝的,心情也是蓝的。

日子开始像流水一般静静淌漾,很平静,很温馨,一种家的味道开始渐渐弥漫、沉沦。

我很满足于这种平淡的生活,除了萧艾趁我不注意,给隔壁换了一张双人大床,除了萧大贱人名正言顺的自觉搬了进来,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除了隔三差五总能听到某些激情澎湃的声音让我心神不宁,一切,安好。

坐在窗前的躺椅上,轻轻的晃着,沐浴着稀薄的金色暮光,看着小杰穿着短裤背心上窜下跳的学着做饭,萧艾个大贱人却一脸无辜的坐在一边,指手画脚,那道小小的身影,似乎在慢慢的和什幺重合着,有些遥远,有些朦胧。

小武。

一个好像踏进我生命中没有多久,却又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的痕迹。

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幺,却总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一边极力思考着,一边环视着房间的四周。

掠过萧艾那张令人发指的元宝脸,很想一只拖鞋甩过去,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元宝?钱?尼玛,我设计画册的钱呢?我的设计费还没人给结呢。

嘟嘟的一阵电话响之后,郑领导的电话接通了。

“小林啊,好久不见啦!”郑领导爽朗厚重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郑领导好!”

“好好,小伙子不错,还是这幺有精神。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呢,我刚从外地回来,这回我们越野拉练比赛得了个第一名,你一定要来一起庆祝下,顺便把款给你结了。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都没容我拒绝,便在一阵呵呵声中挂了电话,空留我对着嘟嘟的忙音一阵发呆。

果然是当惯了领导的人,说话一点让人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扭头,又看了看还在辛苦的手忙脚乱的小杰,晃了晃头,继续悠闲的晒着夕阳,等饭。

一晃两天,又是周末。

今天一大早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居然是小武,通知我晚上去部队附近的饭店参加他们的庆功宴,爽快的答应后便开始收拾体面,准备赴约。

清爽简洁的白色修身短袖,刚过膝盖的银灰色休闲短裤,再配上一双略带条纹的白色跑鞋,心情舒畅的出门了。

半个多小时的的士路程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四层高的大楼前,黑色的大理石墙面,镶嵌着大块大块墨绿色的落地玻璃,龙飞凤舞的“营跃馆”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有些神秘有些厚重的气氛像是要择人而食。

一个电话过后,小武蹦蹦跳跳的矫健身影出现在眼前。

还是那张尖尖的笑脸,还是那双弯弯的玄月,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昨天,好像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相遇的那一天。

“小林哥,来的真早啊。领导们还要一会才能到,先跟我上去吧。”

“营跃馆”似乎是专门为部队设计的一般,内部的环境多以墨绿色和沉黄色为主,一些壁画、雕刻、配饰,也无不透露着一种军人特有的风范在里面。既有宾馆饭店,又有ktv和一些娱乐设施,到是有些类似休闲会所的性质了,不经让初来乍到的我啧啧称奇。

一间层高几乎有5米的大厅里,7,8个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水饮料,好几个班的战士们已经就坐,正在热闹的聊着天。在部队里待了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跟很多人都混了个脸熟,一路也招呼声玩笑声不断,很是有种重新回到部队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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