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怎么哭了</h1>
梁鹿累极了,再加上晒,出了很多汗,回程的时候看着粼粼的水面犯困,最后窝在座椅上,枕着肖钦的腿歇着了。
头顶的天蓝滟滟的,肖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着梁鹿下巴的软肉,慢悠悠地往回开。
“最近是不是胖了?”
声音还有点食饱后的餍足劲儿。
梁鹿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就不是易胖体质,最近又天天在外面逛,哪有机会胖?”
肖钦“唔”一声,“那我怎么摸着有双下巴?”
梁鹿白他眼,隔着墨镜都能感觉到,“谁下巴还没点肉了?我这都算少的了,只是这样躺着比较明显而已。”
她不服气地伸起胳膊在肖钦脖子前够一把,谁知他那里皮肉紧实,竟一点赘肉没摸出来。
这些常年健身的人,真是该死的自律。
梁鹿细细地哼出声来,“怎么着?你嫌弃我?”
肖钦视线从海面上滑到她脸上,不急不缓地说了句:“听说胖了好生养。”
梁鹿不说话了,将脸侧向他怀里那面,脸还是热得不行,干脆拿宽大的草帽囫囵盖住。眼前一黑,身子随小艇晃悠,没多久,真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着跃了一步,应该是上了双体船,因为她听到了甲板上的音乐,老外还在开派对。肖钦走了几步停下来,有人和他说话,大概是问候他下午开去了哪里玩,玩地怎么样。
梁鹿脸上还盖着帽子,但还是觉出声源从上投下来,肖钦定是看着她,笑着回答那人:“非常棒,女伴都笑到睡着了。”
日落西方,斜阳半铺的时候,梁鹿在船舱雪白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就对着舷窗,海鸟起起落落,彩色的晚霞挂满天空,照得屋里的光都是暖粉暖粉,翻身另一侧,是酣然在梦里的肖钦。
梁鹿想起来,她醒来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小时候住的大院起火了,从隔壁屋烧到了自己家,醒后知道是梦,但心里不免也还是抑抑的。她还想起来那会在甲板上肖钦暗暗地取笑她来着。
他可真坏,见缝插针地欺负自己,总拿她找乐子,在床上是,日常也是。
梁鹿忿忿地想,可看着他的睡颜,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满腔的抑闷化成水,又化成蒸汽,随着呼吸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