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姜禾绿实打实地害怕,总感觉自己可能要遭殃,仓促地打马虎眼:“你要是觉得沙发太硬的话,可以去那边睡……只要不碰我就行,当然,碰到一点也没事。”
话还没说完,唇被他一点不漏地封住了。
“姜姜。”他一边吻,一边余空贴着她的耳边哑声道,“我想弄你,现在就想。”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在绿晋江开车(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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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低哑的嗓音一字一句, 每个音节或轻或重地落于耳际,让人心跳加快。
男人冒出青茬的下巴在她脸颊蹭过, 似乎不着急, 又像是等待什么。
“可是你之前……”姜禾绿有些害怕, “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之前哪样?”
“之前还挺正经的。”
对她擅自主张扣过来的大帽子, 时怀见不置可否,单手从她肩侧探过,“没穿那个?”
“……嗯。”
“你对我还挺放心的。”
当然放心了——
毕竟他前面两次确实可以做到及时刹车。
然而这一次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怕他误会什么, 姜禾绿硬着头皮解释, “女孩子睡觉的时候都不喜欢穿内-衣的。”
不管有无科学研究证明, 她觉着穿内-衣睡觉不舒服,垫在后背的扣子咯人不说,平躺下来还会挤得让人喘不过气起来, 所以她不穿也有自己的原因。
当然,这就便宜了他。
虽然解扣子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手稍微移动下距离就摸到想摸的, 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姜禾绿的感官神经本就敏锐,尤其是耳际和脖子,稍微一些热气便吹得她面红耳赤, 四肢逐渐乏力,如果再继续的话就很容易像上次那样还没开始便汪汪一片。
而且看他的手法, 怎么着都不像未经人事,她不由得压低声音,费劲所有力气用胳膊肘撑着沙发, 咬了口他的肩头,“你是不是骗我了。”
尽管整个人都出于被压迫的状态,咬人的力道却不小。
时怀见看了眼生生被咬出痕迹的肩膀,克制着嗓音,“骗你什么?”
“你之前肯定有过女人。”
“只有你一个。”
“那就有过男人。”
“……”
“反正有过。”她难免有些气,“熟练得不正常,唔……”
时怀见单膝跪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微微俯身,浸于夜色中的俊颜好似白天一般正经肃穆,额际密着的汗水却已经出卖本性,他没急着去做什么,用手和上次一样哄着她,“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
每一秒时间都在燃烧姜禾绿所剩不多的理智,明明想要控诉却反被人掌握,头一次体会到男女力道悬殊的差异,想开口,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挑事的想法,毕竟,沈西成给她发的那条语音包,把她气了一下午,她要是不气气时怀见的话,心里始终觉得不公平。
“姜姜。”时怀见没像以前一样惯着她,唇际掀起散漫的笑,“你把话说清楚,我有过什么?女人和男人?你倒是说得出口。”
“……没有。”她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沙哑,想用脚踹他,又被他反握住脚腕,往上一抬,更加容易掌控她。
“什么没有。”
“……你别这样。”
“嗯。”他非常听话温柔地应了一声但手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玩弄,“你说清楚。”
“你没有前任……”姜禾绿咬着唇服软,嗓音快哭了,“是我瞎说……你的手,出去。”
-
五分钟后,抽屉声响起。
紧接着,姜禾绿又听见撕包装的声音。
适应于黑暗的眼睛已经能大概看出这个房间里的轮廓了,借着从窗帘缝溜进来的月光,她清晰地看见男人近乎完美的躯体,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双腿修长,即使是侧面,依然可以看出臀力不浅,有人说这样的男人x方面凶猛如狼。
任何事情的头一回,难免都有恐慌的心里,时怀见去拿0.01的计生品时,姜禾绿已经暗搓搓地打起退堂鼓,蹑手蹑脚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毯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团。
本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其他房间,结果他压根没回头,却已经洞察到一切,醇厚性-感的男声慢悠悠地响起:“回来。”
“……”
“乖。”他侧眸看她一眼,宠溺地哄着,“自己去躺着。”
“…………”
姜禾绿踩在柔软地毯上的双脚有些迟疑,不知该进还是退,契约精神告诉她,如果中途逃跑的后果很严重,尤其是面对一个看似斯文实则败类的老禽-兽。
她裹着毯子,像只无辜的小动物杵在原地,“那个,大晚上的……你不困吗。”
“躺好。”
“我是为你着想,毕竟第二天还要忙工作……”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带有深意,姜禾绿的声音越来越低,“算了我不说了。”
裹了裹唯一的尊严毯,她重新坐在沙发上。
乖巧,听话,待吃。
时怀见看她这副可怜巴巴又无助弱小的模样,稍稍动了怜悯之心,走过去,指腹从她脸颊蹭过,“别怕,不疼。”
“我六岁那年,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也这样说的。”
“所以呢。”
“但我还是哭了。”她打着商量,“你打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
“我理解你怕打针的心情。”时怀见仍是那般温和语气,“但你要是再暗示我是针的话,待会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
人在紧张的时候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噼里啪啦一堆话来让自己放松心情,刚才的姜禾绿是前者,现在的她可能发现自己真的要上战场了,绷起的神经很难放松,仍然试着劝退眼前的男人。
“我好渴。”她说。
“……”
“真的好想喝水啊,可能是晚上吃多了的原因。”姜禾绿眼睛一眨不眨地朝他望着,“我觉得你可能要弄很久,为了不让我中途渴死,你还是先给我倒杯水吧。”
她渴不渴,时怀见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她现在的话挺多的。
一句又一句,小嘴叭叭个不停。
本来尚好的醉人气氛被她弄得他们好像是在干什么非-法不合理的勾当,尤其是她,处于弱势的一方,因此试着用言语分散坏人的注意力。
时怀见还是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递过去的时候,他静静地想,不知道她下一个编造的理由是什么。
五秒后,不出他所料,已经喝完水的姜禾绿抬眸说:“这水好热,我放一放再喝。”
“你怎么不让我去楼下做一杯柠檬水给你?”
“好主意。”
姜禾绿眼巴巴地等着他按照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去做。
却见男人慢条斯理地……戴计生品。
只一眼,她条件反射地别过脸不去看,然而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容不得她去想,有时候越刻意不想的景象,越容易浮现于眼前。
她看到了什么。
哦买噶。
胡思乱想之间,她感觉到黑影沉落,将周身全部笼罩下来,不由得紧张起来。
“卧槽疼——”
“我还没进去。”
“我提前叫不行吗。”
“……”
一惊一乍周而复始。
这就导致,因为怕疼,两人什么鸟事都没发生。
凌晨五点。
时怀见是被旁边的小女人压醒的。
再一看,她的手搭在他唇息间。
一条腿像个二大爷似的往他身上翘着,犹如一只树袋熊,昏沉沉地睡着。
很好,她睡得很香。
她因为沈西成的挑拨离间气着了,然后来给他找气受,弄到一半就嘤嘤嘤哭得梨花带雨,这也不舒服那也不痛快让他退出去。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面的天,逐渐露出鱼肚白。
安稳沉睡的姜禾绿生来第一次有个可以一边翘腿一边抱着的大玩具,睡得十分舒适,醒来的时候,迷糊睁眼看着男人的侧颜,无意识地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口。
自然醒后,她才慢吞吞起床去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该有的痕迹一样没少,不过……
回想起并没有发什么事情的昨晚,她有点懵,好像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