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小别墅的喻即安凑过来告诉她:“其实做完手术,器官是不用特地摆放的,只要塞回肚子里,它们会自己复位。”
梁满惊讶地哇了声:“是这样的么?”
喻即安点点头,给她介绍起有意思的小知识点来,“这是小肠,人体最大的内脏器官,平均长度是四到六米。”
“这是脊椎,末端这里有一块骨头,有一部分人都认为,这块骨头可以证明人类在以前是有尾巴的。”
“这是股骨,主要起起支撑身体的作用,是人体上最长的骨头。”
“腰这里左右两块的是髋骨,是人体最宽的骨头。”
“人体最小的骨头在中耳里面,就是这个,它叫镫骨。”
都是些梁满以前不知道的知识,虽然以后可能也用不上,但哪怕增长的是没用的知识,她听着也是津津有味。
偶尔她会看一眼喻即安的表情,看到他在看向这具模型时,眼神专注又认真,会忍不住想起曾经对专业饱含热情的自己。
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梁满,和今天的喻即安,有着一样的认真执着。
她听了很久,久到喻即安自己说累了才停下来。
喻即安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说太多了。”
他觉得她大约是不喜欢这些的,勉强听那么久,不过是礼貌使然。
但梁满笑眯眯地摇摇头:“不多吧,才说了十几分钟,还不到半节课呢。”
说完又向他道谢:“谢谢喻老师,讲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喻即安看她确实没有不耐烦,又不好意思地笑笑,神情看起来有些许腼腆。
梁满就好奇地问:“这个头啊,这个样子,你看了不会觉得恐怖吗?”
只有头骨,两个大大的窟窿,看起来就……emmm……
喻即安摇摇头,抬手摸摸模型的头顶,说:“又不是真的,不恐怖。”
行叭。
梁满一低头,视线对上模型的性征,又好奇地问:“你怎么只弄个男的啊,女的不要吗?”
喻即安一愣,旋即脸上竟然浮上来一层淡淡的红色,“……女、女的啊……不、不太方便。”
梁满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追问:“怎么不方便?你们医生不都眼里没有性别之分的吗?”
“还、还是有的。”喻即安看着她,认真解释道,“只有看病才不分男女,平时还是分的,脱了白大褂就分。”
梁满:“……”
好家伙,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明确的标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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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门已经有人搬进去了?”
晚上吃饭,谭女士想起她卖房的事,顺口问道。
梁满点点头,一边啃着碗里的筒骨,一边应道:“今天刚搬过去的,我已经登门拜访过了。”
说完这话,梁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我有没有跟你们讲过,程彦那个小三是谁?”
梁元和谭女士不约而同地一愣,这还真没听她说过,他们也不敢问,孩子都分手了,还问这些,既没意义,又戳人痛处。
见他们这样,梁满就懂了,说:“嗐,我现在心情已经好了,可以讲讲八卦了。”
两口子立马配合地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嗯嗯,你说。”
“你说,你认得那个小三啊?他同事?”
梁满嘴角一抽,摇摇头:“是我对门的前女友,那天他第二次看房,带了女朋友一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本来都不想卖房子给他们了的,小三住我隔壁,这我不得恶心死。”
“但说实话,我跟这个邻居的爸爸和奶奶都打过交道,人都挺好的,很有素质,我就觉得吧,有个有素质的邻居挺难得的,多少有点舍不得。”
她撇撇嘴,谭女士点头道:“但是他这个女朋友不行,能做小三的,品性能好到哪里去,日后就算你不跟她来往,但心里知道这件事,都会觉得她是在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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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呢?”梁元听得有点懵,“你现在这个邻居,还是之前看房那个?”
梁满说是,因为:“我把她跟程彦的事踢爆了,刚好程彦回来,我还没找他说分手的事呢,他就急吼吼地带小三出去浪了,正好在酒吧被我一个朋友见到,我干脆去他单位,把这件事捅破了,带他一起去程彦那里捉奸,当场给他们堵床上,啧啧,我爽了。”
两口子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我跟程彦分手了”这句话后面,竟然有这么多内情,不由得惊讶咋舌。
谭女士还是有点不放心,确认道:“你邻居那边也分了?”
“分了。”梁满重重点头,“房子过户那天我问的。”
梁元笑道:“怎么可能不分,戴绿帽谁能忍,特别是男人,不怕以后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啊。”
谭女士白他一眼,一副你懂个屁的神情:“那有的人,他就是能将就,就是各玩各的,或者有点别的癖好呢,世界上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阿满这个邻居不是?”
梁满想起喻即安那张认真又腼腆的脸孔:“……”
这顿饭余下的时间,梁满一边吃饭,一边听谭女士讲,哪个街坊的儿子在派出所,他们最近破了个聚众那啥的案子,抓的那些人都是一个群里,那个群里的人,都是绿帽爱好者。
她一边惊奇,一边从骨头上撕下两块贴骨肉,扔给在她脚边转悠讨食的大福。
吃完饭,她张罗着泡点普洱刮刮油,还不忘约谭女士:“明天去南山寺啊?”
谭女士一看日历,立刻就答应:“昨天初一没去上香,明天就去,哎哟,明天是你生日了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