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柔蹙起眉梢,沉默了片刻。
半晌,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谢无妨,你分明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进风月坊的。”
以谢无妨的手段和地位,不难知道她这其中的缘由。
可他既然知道,当初她是被骗进风月坊的,所以现在,他是想让她再次重温曾经的噩梦吗?
谢无妨凝视着她,懒洋洋地笑了一下,语气散漫:“放心。这一次,风月坊里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闻言,眼前的人儿怔了怔,转头看向他。
没想到,不待她心中微微触动,谢无妨下一刻便换了一副神情,宛如狐狸一般,十分欠揍地,笑眯眯地补充道:
“除了我。”
他似乎很有自知之明,说完,不待眼前的人儿炸毛,施施然起身,笑睨了她一眼,便吊儿郎当地离开了。
戚柔:“……”
看着这一幕,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紫萝陷入了迷茫。
爷和连翘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怎么越发看不懂了?
***
江抚镇,风月坊。
不久前,因着小姑娘的那件事,白衣公子带人闯坊闹了一出,不仅坊中那位地位最高的爷受了伤,连带着不*少下人都多多少少挂了彩,更别说损失的银子和物品了。
为此,秦妈妈可是操碎了心,整日心惊胆战,晚上连觉都睡不好,生怕哪日早上起来,就有人让她收拾包袱滚蛋。
纵然是事发突然,但毕竟管坊不力,她作为老鸨也有责任。
风月坊中的人清了一批,又换了一批人,不少坊中的姑娘见势不好,也纷纷寻了理由离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妈妈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打压风月坊,甚至是似乎想让风月坊闭坊,从此关门。
只是,上头的那位爷既没发话,也没什么指令,眼瞧着风月坊的风头就要过去了,秦妈妈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却不敢去问,只能干着急。
但今日,却有小厮上门回话,说爷送了位姑娘过来,是来助秦妈妈一臂之力,让她且好生招待着。
于是,得到这消息之后,秦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