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西蕴哼笑一声,讥讽道:“国师大人为了保全一个女子,也不惜牺牲百姓的性命,当真伟大。”
“那么。”
姬九祯语气清冷,缓慢道:“臣想问,陛下设计这一局,欲用大绥举国的力量来对付一个小姑娘,是将国事当作了儿戏么?”
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非同小可。
齐西蕴屏退了朝阳殿内的侍女,冷冷看向姬九祯,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姬九祯低声笑道:“陛下当真好计谋。”
“只是这般计谋,用在一个女子身上,未免太过可惜。”
齐西蕴很快冷静下来,美眸露出浓浓讥嘲:“国师大人难道以为,朕能操纵那呼延译的心思,让他向朕求你宫里的那个舞姬?”
姬九祯道:“能不能做得到,陛下自然心里清楚。”
派人将戚柔劝回教坊,在宴会上担当歌舞的主舞,又故意剪坏修补的舞衣,让她不得不将原有遮挡的薄纱也一同剪断……
至于齐西蕴有没有提前与呼延皇子做了什么交易,便不得而知了。
若是深思下去,引发这场危机的人,究竟*又是谁?
齐西蕴不蠢,想到这里,不禁怒从中来,艳丽的面容满是怒意:“你!”
被当面戳穿,她恨怒交加,美眸中的愠色燃烧得更加厉害。
“是!”齐西蕴猛地闭上眼睛,几乎失去理智,深呼吸着道,“朕承认,是朕派人做的!”
“可种种一切,还不是因为你?”齐西蕴对姬九祯怒目而视,双手撑在金色栏柱上,用力到指节泛白,眼眸中燃烧着幽冷的恨意,“若你没有对那女子万般纵容保护,我怎么会这么做!阿祯,你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我对你怎样?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怒到极点,她连自称“朕”都忘记。
姬九祯微微皱眉,看着高台上那个状若癫狂的女人。
什么时候,一切竟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那你应该冲我来,而不是对她下手。”他道。
齐西蕴眼神疯狂,却一改方才的愤怒,妩媚地笑了笑:“事情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