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嗤笑一声往门外走去,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折返回去,张婆子以为这魔头不肯饶人,已是吓得脸色发青,肝胆俱裂。
但容玉只是撕下她身上衣服,直接给她塞住了嘴巴。
——没跑远呢,他可不想半途被这婆子嚎到人给拦截回去。
一通操作完毕,没成想张婆子双眼皮一翻,径直昏厥过去,旋即一阵淡淡的尿骚味钻入容玉的鼻尖——对方居然吓得失禁了。
果真是草把子,容玉冷笑一声,嫌恶地拍了拍手,这才施施然往门口走去了。
推开虎头大门,一阵秋风席卷着落叶哗啦啦而来,一派人间寂寥。
容玉深深吸了一口气,秋日的午后,太阳暖洋洋洒在身上,他感受着身上的热度,然心里空荡荡的。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是孤独的——无父无母,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牵挂,左右都是一个人。
因着心理洁癖,不说sexpartner,连恋爱也没谈过,只一心专注于事业,可就算事业做得再大,公司离了他还不是照样运转——事实是,再过一段时间,那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他。
孤独已是习惯了的,他的人生哪一次不是孤独的挣扎?还不是让他走到了最后。
他就是压在碎瓦下的杂草,他就是裂石而生的卷柏,他就是狭沟里暗暗滋生的地衣,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会紧紧抓住机会,顽强地生存下去。
又有什么难的。
容玉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剩下的一点惆怅很快一扫而光,面上露出几分泰然,猎猎秋风下,白衣舞动,几同谪仙。
他该去找他的大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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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繁华的朱雀街西,坐落着一座森严的百年侯府。
府邸占地甚广,但并非是其他侯府显贵似的朱甍碧瓦,只清一色古朴的玄青色。
侯府大门按着北安朝勋爵最高等级的“五间三启门”而设,门楣是开朝先祖安帝御赐的匾额,上书苍劲有力的“平阳侯府”四字,两只威风凛凛的高大石狮子守在大门两侧,门庭庄严,宏伟气派,让人见之不由生凛。
许是宋老侯爷的三月丧期未过,故而府灯依旧着白,门庭府兵尽数头摘冠缨,身服素缟,一派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