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凑近了他,“往后有他们俩在,你们兄友弟恭的,我在或者不在,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宋俨明简直被他气笑了,“若不束着你一些,再过些时日,平阳侯府是什么地方你还能知道?”
容玉瞧着他严肃的脸心里便犯怂,当下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我可以回去,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俨明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这不是跟你商量,是必须,不谈条件。”
容玉皱起了眉头,宋俨明这般模样不由让他想到了曾经的那位严格的孤儿院院长,一样的自我约束,一样的约束他人。
他忍了气,“其实也不是什么条件,就您的一个举手之劳了,您行行好,帮我弄一份通行文书吧。”
“胡闹!”宋俨明当即冷了脸,“通行文书岂是随意颁布的?若人人都如同你这般,朝廷岂不是乱了套了!”
容玉接连几番在他这边碰壁,心里自然气恼,他连声好好好,一边点着头,他恨恨道,
“你不帮我搞一份文书来也行,我就找其他人!反正如今我有的是钱打点,两千两不行便三千两,三千两不行便五千两!我看看这北安朝的官员是不是一个个都如你宋俨明这样清廉!”
“你——”宋俨明被他气得不轻,他明白若是容玉出高价贿赂,自然有大把的官员犯着风险给他去颁这个文书,朝廷沉疴已久,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根除。他与圣上正有心整顿这朝廷不良的风气,若对方撞在这风口上,岂能有他的好。
但见容玉已经怒气冲冲地往门外去了,宋俨明立刻上前一把将人给扯了回来,低声骂道:
“本觉得你聪明,怎么如此愚钝!”
宋俨明怒气未消,一时不察自己正紧紧握着那纤细的手腕,等意识到的时候,宋俨明微微一怔,当下将他手放了,
面色愈发沉了下来。
“你若作死,谁也拦不得,别怪本候没有事先提醒你!”
容玉气恼,“人非草木,怎能一辈子窝在一处地方压抑着,这户籍制度就是拿来虐待人的。”
宋俨明冷声,“如今世道不好,若户籍再不严苛些,待到流民作乱,这天下还能安好了,你还能安心开这个玉香楼?”
容玉不服:“可我这样的良民连个京城都出不去,与以前关在侯府一比,只不过笼子加大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