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玉只好表意模糊道,“等你真有钱了再说这些不迟。”
谢金灵眼睫扇了扇,有了些反应。
看得出小孩是真内疚了,要搁别人庄启玉都不爱搭理的,磨磨唧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话都说尽了还是优柔寡断地自我耗竭,她会毫不客气地叫那人滚。
但这种事情一对上谢金灵就不一样,她愿意哄着她这块心爱地拧巴小冰块,她也知道谢金灵爱钻牛角尖,要是不把话给她挑明了说清楚了,这孩子能闷着好多天。
于是耐着性子好好说话,“再说了这花得了我几个钱,你妈在医院里多无聊啊,哄哄她开心得了,你也别怨你妈。”
“买玉还能常常戴、养养人,我妈人菜瘾大喜欢赌石,还爱买那些乱七八糟的限量包,大个又难看,审美奇差无比,就摆家里供着。”
她安抚性质地反复抚摸着谢金灵的后颈,用了点夸张的语调以强调这件事的微不足道。
“买几串项链的钱算不上什么,要是你妈想不开想创业开个公司什么的,我就要哭了,那玩意是个无底洞,烧不起。”
谢金灵在她耐心的开导下,压在心头的那层厚厚的雾霾有渐渐散开的趋势,她心里也好受多了,一点一点地缩到庄启玉怀里,不过还是抿着唇不说话。
庄启玉知道这就差不多了,刚好手头上又来了个电话,她开了眼来电人,是新项目上的负责人,需要她接通。
她揉了揉女孩发丝柔滑的发顶,“好吧,安安心心看你的剧本。”
“有个电话,我去接一下。”
吻了下她的额头,“乖,不用想那么多。”
坐在沙发上的谢金灵微仰着脸,澄澈眼眸里星星点点地闪烁着,朝她乖巧的点点头。
庄启玉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她的声音、语调很明显地跟刚才不一样,冷冽的、气魄的、公事公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