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戚葭满意了, 晃了晃伸出去的鸟爪子, 又问:“那你想我一直留下来么?”
虞白溪:“……”
“想不想呀?”戚葭追问。
“随你。”沉吟半晌,天帝说:“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你不想,本座不拦你。”
“……”
戚葭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圆眼睛又挤兑着看向天帝:“若我真要走, 你竟也不留我?!”
就在他快要骂渣男了的时候, 天帝忽然抬手点了点他的圆脑阔。
“留。”
戚葭:“?”
天帝清冷的嗓音漾开,却是忽然反问:“本座留你,你便不走?”
“我……”戚葭没想到他竟还会反问自己, 不禁愣了愣, 才回神:“当然啊。”
伸长的爪爪又晃了晃, 啾啾声音骄傲:“若你真心留我、死命留我,那本君就给陛下一个面子。”
“嗯。”虞白溪说:“那就留下来。”
戚葭:“……”
不是, 这语气是不是太平淡了点!
但为了观察到天帝所有的神态变化、而丝毫不顾忌形象地袒露着腹部的小鹦鹉,也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算了。
反正对方不留,自己也不会走的。哼。
戚葭不以为意,又想起方才的话题,不由又兴奋地对虞白溪说道:“玄镜仙人府上有好多好多不同功能的镜子,可好玩儿了!原本我以为他是只有一面鉴天镜才叫玄镜仙人的呢!”
天帝低眸看着仍旧摊成圆饼状的兴奋小鸟,耳听他高兴轻快的声音,不由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却在见到戚葭仍是袒露着腹部的时候改了个方向,伸手给小胖啾倒了杯茶。
戚葭也的确渴了,他先是改躺为趴,又伸出鸟爪立了起来,最后才懒洋洋地趴在杯口咂了口水,回头继续跟虞白溪分享他在玄镜府上的见闻。
虞白溪听他说完才开口:“最初一任玄镜仙人乃是一位炼器大师,因酷爱镜面,后来其子嗣所炼法器便皆为面镜形态,实则功能不一。”
“嗯嗯,我也觉得以镜子为法器的创意非常好,很实用。”戚葭点头,而后神情落寞:“不过我照了所有的镜子,但凡是有个识别功能的,都说我是只小小的虎皮鹦鹉。”
……
天帝迟疑地抬手,点了点他终于改露出的圆润背部,“虎皮鹦鹉不好么?”
“不是不好……”小胖啾不开心地重新坐下,并且向前伸展着爪爪,一副心累的模样:“虎皮鹦鹉头上是没有翎毛的!看看人家隔壁的玄凤!个儿大,头毛浓密,还有两坨腮红,那多可爱啊!”
虞白溪:“……”
顿了又顿,虞白溪再度点了点绒毛蓬松的啾,说:“你也可爱。”
“谢谢。”戚葭大方受了这一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不应该长这样。”这里戚葭又叹气说,倒是任由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