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心听见,凸着眼睛像鬼一样看着徐岭之,徐岭之淡淡的看着她往山崖下坠落下去。
这时,雪惜出现在徐岭之的身后。
雪惜前辈,我已经照着你说的话做了。
雪惜点头,大笑的走过去:很好,你做到很好,不愧是徐家庄的人,有你爹那股子狠劲儿。
那雪惜前辈之前说的?徐岭之是看到雪惜非常满意的样子,心里大定,果然雪惜是个变态,很喜欢看到这种场合,先前他的表演,应该很精彩吧。
我一会儿就去斩月门。
雪惜已经走到徐岭之的跟前,一掌拍在徐岭之的胸口,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我知道斩月门的路,就不用你了,你也下去吧,我比较喜欢看着你们两个一起死。
你个蠢货,骗了我斩月门的人,焉能好好活着?雪惜又是一掌拍过去,直接将表情错愕的徐岭之拍下了山崖,像你们这种,一起死岂不是最好了?徐家小儿,你敢打我斩月门的主意,活该。
你可知,斩月门是我最开心的地方,也是最想回来看看的地方,你居然想毁灭斩月门,我岂能如你愿?
徐岭之在半空中坠落着,心里懊悔不已,雪惜是个变态,他太低估对方了。
这人,实在是难以猜测,他大意了啊。
雪惜回到客栈,将自己身上的灰袍换下,换成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又疏了离开斩月门那时的发髻。
只是一头银霜,容颜也不在,她想见的人也归为了黄土。
门主,外面有一个叫雪惜的人,说是要见门主,她还说,她应该算是门主的师姐。
雪婼和季沫同时抬起头,雪婼是知道徐岭之和雪若心去找雪惜了。
请她上来。雪婼又问,她是几个人来的?
孤身一人,与我斩月门打扮无二般。弟子的回答让雪婼不明白。
门主,我和你一起去吧。雪惜的武功应该很厉害,在资料里面没有关于雪惜的情况,所以她不知道此人是善是恶。
雪婼目光转了下,直视着季沫:为何要与我同去?
不知道雪惜深浅,我怕她来者不善。
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了?雪婼问。
季沫耿直的回答:那是,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好,看在你如此担心我的份儿上,我带你去。雪婼抓住季沫的手腕,带着她就去见雪惜。
季沫被抓得一愣,最近门主有些变化,像是在过马路一样,生怕她走丢了,做什么都抓住她的手腕,怪怪的。
见到雪惜的时候,季沫和雪婼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个满头银霜,面色苍桑的人,竟然是雪惜。
师姐。雪婼称呼了一声,她见雪惜没有露出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气息平和,就明白对方不是来打架的。
雪惜目光里带着些笑:师妹,我想从此为师父守墓,不知道可以吗?
师姐有此心,我怎么会拦着你呢,师父走时,其实还念着你。雪婼道,你走后,师父还改了斩月门的规矩,如今我又将斩月门的规矩更还了,下一任圣女还是灵药谷的传人。是一个很聪慧的姑娘,能保证斩月门弟子们的安危。
这些我都知道。
雪惜上前:是我不敢来,错过了见师父最后一面,我怕你们会嘲笑我。
师姐既然已经回来,那就是好的。
雪惜很激动,没想到这里还能接纳她,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在拜祭完老门主之后,雪惜和雪婼说了她遇见徐岭之和雪若心的事情,也说自己干了什么。
师妹,你可会怪罪于我?雪惜问,不管你怪罪不怪罪,我都要让她知道教训,能生能死,看她的造化了。就算是当年我离开斩月门,也从未想过对门派不利,而她屡次三番的怪罪自己长大的地方,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若心啊,既然师姐说看她造化,就看她造化吧,她已经背弃斩月门,师姐的处理方法也不为过。雪婼没想到她师姐处事这么果断,不愧是师父选的人,其实师姐才是那个更适合管理门派的人。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说不定门派在师姐的管理下,也会不断的改变,未尝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光景。
先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就是季沫吧?雪惜突然问。
是,她叫季沫。
你对她有意。雪惜说,让雪婼有些无措,既然你都想明白了,就不用藏着掖着,早点下手吧。都是自己人,也不怕生什么变故,还是个女子,那就更好了。我看她是个安分的人,对你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雪婼:我不知道她的意思。
你就对她好点,她既然对你有所不同,必定也有差不多的意思,你主动出击,让她防不胜防,就能早日成事了。雪惜笑着道,能在门派内遇到能携手的人,是美事一桩。
既然门派要做变革,那你这个门主理应走到前面,让弟子们安心。若是弟子们有什么不明白,怕被人骗了,或是想考验谁,叫她们来寻我。
雪婼:多谢师姐。
你快去吧,多哄哄,小姑娘在十几岁的时候最好哄住,再大点,就不是那么好哄了。
雪婼心里怪怪的,这就是她师姐吗?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难怪会让师父记挂那么久。
季沫发现,雪婼最近变得很奇怪。会主动送她东西,还帮她梳头,甚至帮她涂抹胭脂,现在正在画眉。
门主,我可以自己来的。
但是我想帮你。
门主,你是不是病了,你最近很不对劲,你要不要请个大夫上来看。
雪婼:我的病,你就能治,也唯有你才能治。
门主你说,要是能帮的话,我尽可能帮你。
我心悦于你,你呢?
季沫:不,开玩笑的吧。
师姐说,我做这些举动你都不排斥,其实你的内心也是有我的。雪婼拿起木梳,帮季沫梳头,你不准撒谎,内心是怎么想的,就要怎么应,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我现在就走。
说完,雪婼将木梳放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你若是无意,就当是我打搅你,今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眼看雪婼要走出门口,季沫连忙追去:门主,好端端的说什么话?什么不出现在我的面前,至于这么严重吗?
你不想我走,那就是与我有一样的意思。雪婼拿住季沫的手,你,心里是否是那样想的?门内如今无一弟子招夫娶妻,想来不知道该怎么做,既然我二人都相悦彼此,不如就给她们做个示范如何?
你不愿意吗?
那是想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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