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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怪谈》，单从名字上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平和的副本，玩家们得到的资料少的可怜，只有任务发布时所带的寥寥几句提示。
“对于这个村的祭祀活动，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第二天一早，玩家们就收拾好自己，围坐在桌子周围，开始讨论跟任务相关的事。
除了费驰，卜宥，和一个模样秀丽的女生外，其余人都只是新人而已，他们不懂副本的规则，这时候除了害怕和茫然，还有几分玩游戏一般的新奇感。
“昨天不是找了个npc么，问他应该能知道点信息吧。”
众人的目光落到床上的一小团鼓起上，被带回来的漂亮npc还在熟睡，累坏了似的，就连他们这样不算小声点讨论，都没能把人吵醒。
昨天睡的也不晚啊，怎么…
“我刚刚用积分，和系统交换了一些任务提示。”
卜宥出声引回了他们的视线，他作为始作俑者，精神倒是好得很，脸上没有半分疲累。
“祭祀发生在阴历三月初五，也就是清明那天，每年举办一次。”
“初五前三日内死去的人，会在当天夜里穿上嫁衣，坐上花轿，绕村子一圈。”
嫁衣，花轿，和死人。
玩家们互相对视一眼，有人小声说：“哪有那么凑巧的，每年那几天都会死人。”
费驰：“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凑巧在那时候死的。”
他视线一直落在祝今身后，像要透过棉被，看见里边那人身上，被层层叠叠舔弄出来的红痕似的。
“说不定…是被人弄死的呢。”他嘴角勾起点笑，眼底却压着什么。
玩家们是在初一的时候来的，而他们的主线任务，是活过五天，刚好是祭祀过后。
他们将费驰的话同任务联想在一起，很容易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果那三日没死人，他们这些外村人，将很可能成为祭祀对象。
“…有规定要祭祀几人吗？”
“没有。”
卜宥以往经历的副本难度比现在要大的多，他会来这里，也只是因为接了个“新手引导”任务，奖励刚好是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本该一点点带领玩家过关，可偏生大半心思都落在了祝今身上，根本没心情扮演导师，就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随他们去想。
——没有规定祭祀几人。
也就是说，也许牺牲一个就够了。
玩家们不约而同的都产生了这个想法，却无人敢开口说出来。
费驰随意扫了一眼他们的表情，旋即便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他跟卜宥一样都是高级玩家，之所以会过来，就是为了同卜宥争抢那个“新手引导”的奖励。
不是什么很稀罕的好东西，但是能让这个家伙不痛快的事，费驰就乐意做。
只不过那个奖励，现在似乎对卜宥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
祝今一直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还没有彻底回神，脑袋都是懵的，目光空茫的落在墙面上，人还没清醒，就先被身上酸涩的痛感弄得眼尾湿红。
昏睡前的记忆逐渐翻涌出来，那种逼迫人的尖锐快意，和视线虚幻的晃动感，让祝今脸色都白了一些。
即使内心排斥恐慌，他却也清楚记得，一开始是自己主动凑上去，在那种地方乱摸乱碰的……
卜宥好好的睡着，是他把人弄醒了，还不受控制的做出那种事。
被肏弄了快一整晚的小漂亮，很委屈的红着眼眶，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推开被子，费劲的坐起身，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床边。
因为过于猛烈的酸痛，祝今现在连弯腰都做不到，像个使用过度的精巧娃娃，动作迟缓的伸出腿，去勾摆在地上的鞋子。
他原本的衣服在昨晚被弄脏了，现在身上只穿着件陌生的短袖，整条腿都白腻腻的露在外边，上面斑斑点点的布满指痕，咬痕，腿根无力的打着颤。
祝今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痛，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就算是他先做错了事，那个男生也太凶了。
费驰推门进来，下意识就往床上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风，隔一段时间就要回来看一眼，不放心似的，明明这家伙跟他毫无关系，甚至会这样昏睡，都是因为被卜宥给折腾累了。
祝今没发现有人进来，注意力都放在了鞋子上，软肉轻颤，半边身子都探出去，才勉强把它勾起来。
鞋子晃悠悠的荡在半空，祝今弯了弯腿，刚想伸手去够，脚腕就被一只手给圈住了。
“…干什么呢？”
费驰脸上没了表情，只眼光微沉的，捉着那截细弱的腕子往上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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