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皇庄住了一晚,算是体验了一把农家乐的感觉,第二天午后才回城,朱厚照还不忘叮嘱罗祥一定要将番薯送进宫去,这才悠悠回京。
只是行到皇城门口没多久,就有人跑了出来,大喊道:“不知车中是哪位贵人,我有冤情啊!”
两人都是一愣,孙吉道:“你是谁?有什么冤情?”
“小民郑旺,国母郑娘娘被太后幽禁多年,请贵人作主啊!”
郑旺身边还跟着一人,也道:“当今太后并非万岁爷生母,真正的太后应当是郑娘娘啊!”
朱厚照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攥紧了手一言不发,夏灵瞬察觉到他心绪不佳,只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孙吉急忙道:“放肆,皇城脚下岂容你胡言乱语!”他说完又急忙对护卫皇城的禁军亮明身份,示意禁军将这两人赶走。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朱厚照掀开帘子,对孙吉冷冰冰地开口道:“支会人把这个郑旺抓起来,论罪斩首。”
如今正是朱厚照和张太后母子感情的敏感时期,忙着撕扯张家已经够累了,旁边还有个嗡嗡叫不停的郑旺,朱厚照情绪不好也是正常的。
孙吉急忙应了一声。
朱厚照见夏灵瞬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开口问道:“吓着你了?”
夏灵瞬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杀他之前你是不是该给他请个大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毛病,要是真有什么毛病,到也不能完全怪他。”
真不是夏灵瞬有意暗指郑旺是个神经病,而是没准郑旺真的是个神经病,否则正常人真的很难理解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始终如一坚持进行大规模恐怖袭击式造谣的的想法。
朱厚照忽然想起什么,又掀开帘子对孙吉道:“按照皇后说的,给那个郑旺请个大夫,再让刑部的人好好审一审,这个郑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放下帘子后有些烦躁地摆摆手,道:“真是个疯子。好好的中秋也被搅合成这样……”
夏灵瞬安慰道:“没事,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
由于如今情况特殊,夏灵瞬又是有孕在身的时候,今年中秋便并未大过,仅仅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宫宴,由钟鼓司等奏乐助兴。
当然,虽然是“一家人”,但是里面混进去几个张家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说张家也自诩与皇家关系亲密,又给刘瑾打点了一些银钱,总算是顺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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